的炭火,在黑暗中积蓄更恐怖的力量,直到某个瞬间彻底爆发,将所有人拖入地狱!
决不能让陶俑落到他们手里!
更不能让它被这样无知地“处理”掉!
必须毁掉它!
彻底地、灰飞烟灭地毁掉!
一股近乎蛮横的力量驱动着我。
我猛地拉开修复室角落那个沉重的工具柜,里面堆满了各种化学试剂。
目光像搜寻猎物的鹰隼,瞬间锁定——浓硝酸!
那幽暗的棕色玻璃瓶,标签上骷髅头的标记在昏暗光线下狰狞无比。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
指甲的异变带来的尖锐痛楚和那非人的痒意如同跗骨之蛆,不断提醒着我时间的紧迫和代价的沉重。
我一把抓起硝酸瓶,冰凉的瓶身刺激着掌心。
瓶塞被粗暴地拔开,一股浓烈刺鼻、几乎能灼伤鼻腔黏膜的酸雾瞬间腾起。
“砰!”
修复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影冲了进来,动作粗暴。
“住手!
放下那东西!”
为首的人厉声喝道,声音透过面具变得沉闷而失真,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晚了。
就在他们破门而入的刹那,我已将瓶口对准了工作台上那尊灰暗、粗陋的“饲犬”陶俑。
没有丝毫犹豫,手腕用力一倾——刺鼻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浓稠黄褐色液体,如同来自地狱的胆汁,瀑布般倾泻而下,狠狠浇淋在陶俑之上!
“滋啦——!!!”
一股难以形容的、令人牙酸的剧烈腐蚀声骤然炸响!
仿佛滚烫的烙铁按在了新鲜的皮肉上,又像是无数细小的鬼魂在酸液中尖啸。
浓密刺鼻的白烟如同沸腾的怨灵,疯狂地从接触点喷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修复室,视野一片惨白混沌。
“咳咳!
该死!”
冲进来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毒雾呛得连连后退,剧烈咳嗽,防毒面具的视窗瞬间模糊。
我死死盯着白烟的中心。
陶俑那粗陋的面孔在强酸的侵蚀下,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塌陷、溶解!
<那双敷衍堆叠的呆滞眼睛,最先化开,变成两个流淌着浑浊泥浆的黑洞。
刻着“饲犬”二字的底座剧烈地冒着泡,字迹在酸液的啃噬下迅速模糊、消失。
整个陶俑的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