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了出来?
又或者……是被那濒死的邪念,以一种超越物理的方式,转移了出来?
它……就在这里。
就在这黑暗的柜底。
就在我狂热舔舐的“饲犬”二字旁边。
就在我的……舌尖之下。
这个认知带来的并非新的恐慌,而是一种……冰冷的、彻底的……宿命感。
舔舐的动作,没有停止。
反而更加用力。
更加……虔诚。
“哧溜……哧溜……”舌尖每一次重重刮过那片冰冷的凸起,都带来一种灵魂被更深玷污、更深烙印的战栗与……扭曲的满足。
黑暗的柜中,只有这永恒不变的、粘腻的声响在回荡。
仿佛亘古如此。
并将持续至……永恒。
冰冷的宿命感如同沉重的棺盖,将我死死压在这片舔舐的黑暗里。
每一次“哧溜”声,都像是在灵魂的墓碑上刻下更深的凹痕。
舌尖下那微小的、带着陶土质感的坚硬凸起,如同一个冰冷的核心,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将一切拖入深渊的引力。
“饲犬…饲犬…”这两个字在我混沌的意识里如同魔咒般盘旋、膨胀,几乎要取代所有思考。
喉咙深处的呼噜声越来越响,带着一种驯服的满足。
蜷缩的姿态是如此自然,仿佛这冰冷的铁柜就是宇宙的子宫。
不!
一声无声的咆哮,如同在灵魂最深处引爆了一颗炸弹!
那并非语言,而是一种纯粹意志的、歇斯底里的反抗!
像被投入熔炉的钢铁,在彻底熔化前发出的最后嘶鸣!
是那个在修复台前工作的我?
是那个闻到硝酸刺鼻气味会皱眉的我?
是那个看到馆长舔舐陶俑时感到恶心欲呕的我?
是那个……人!
这残存的碎片,在永恒的黑暗与舔舐的粘腻中,被那微小凸起所代表的终极堕落彻底点燃!
绝望点燃的,不是放弃,而是焚毁一切的决绝!
不能成为狗!
不能成为它的犬!
这意念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沉沦的意识上!
几乎在反抗意志炸开的同一瞬间,蜷缩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
动作僵硬、扭曲,如同生锈的提线木偶被强行拉扯!
“砰!”
后脑勺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柜顶上,剧痛反而带来一丝短暂的、属于人类的清醒!
就是现在!
那股源自非人本能的舔舐欲望并未消失,反而因这剧烈的反抗变得更加狂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