舐、也最利于……蜷缩防御的姿势。
一种原始的、属于穴居野兽的姿势。
视线早已在绝对的黑暗中失去意义。
但我能“看”到——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某种被污染、被重塑的感知——看到身下这片被我反复舔舐的金属表面。
在无数次舌苔与铁锈的摩擦下,在那层污垢和锈迹被唾液浸透、软化、刮擦之后,柜底的金属板上,赫然出现了熟悉的痕迹!
不是符咒。
是字。
深深烙印在金属内部,如同与柜体一同铸造而成,带着岁月沉淀的冰冷与恶意。
两个扭曲、粗粝、充满非人力量感的字迹:饲犬。
它们就在我的舌尖之下,被我狂热地舔舐着。
每一次舔舐,那字迹仿佛都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冰冷的幽光,如同某种邪恶的契约印记。
“嗬……嗬……”一种低沉、满足、完全不属于人类喉音的呼噜声,不受控制地从我剧烈起伏的胸腔深处涌出。
这声音在密闭的金属柜里回荡,与那持续的舔舐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献给黑暗的、扭曲的赞美诗。
外面彻底没了声息。
博物馆的死寂如同裹尸布,覆盖了一切。
时间失去了意义。
也许只过去了几分钟,也许是永恒。
就在这混沌的、被舔舐的欲望和扭曲的归属感完全支配的黑暗里,一种新的、更细微的触感,透过疯狂舔舐的舌尖,传递到了那被诅咒的意识深处。
在“饲犬”两个字的旁边,在那冰冷坚硬的柜底金属上,就在我每一次舌尖扫过的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
不是金属本身的凹凸。
也不是铁锈的颗粒。
那是一种……冰冷坚硬,却又带着某种……陶土质感的微小凸起。
极其微小,几乎难以察觉。
但它顽固地存在着,嵌在金属里,或者……被什么东西牢牢粘在那里。
它抗拒着唾液的软化,甚至抗拒着我那已变得锐利、灰黄的爪钩的刮擦。
一种冰冷刺骨的直觉,如同毒蛇,猛地噬咬了我混沌的意识核心——硝酸……浓硝酸……那倾泻而下的、带着毁灭气息的黄褐色液体……它真的……彻底摧毁了那个陶俑吗?
那个承载着诅咒与邪魔的陶俑……它的核心……它最污秽、最本质的一小块碎片……是否在强酸的剧痛中,在毁灭的瞬间,以某种无法理解的方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