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此等中正平和、蕴含天地浩然正气的‘科学道’真意,方能如阳光融雪,如春风化冰,直接涤荡、中和、最终湮灭构成‘舔鬼’核心的污秽恶念!
因为恶念生于偏执,生于扭曲,生于对‘正道’的背离。
而真正的‘科学道’,就是‘正道’在人间的回响!”
“诵读!
书写!
感悟!
让这浩然之气贯通身心!”
文教授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非为杀戮,而为净化!
非为毁灭,而为复归!
以中正之文,平心之戾气;以浩然之气,涤魂之污浊!
此乃唯一能彻底斩断‘舔鬼’之根,救赎沉沦之魂的法门!”
隔离室厚重的玻璃墙外,那些白大褂们面面相觑,有人脸上露出荒谬的神情。
物理世界的规则,似乎无法理解这“以文杀鬼”的论断。
但墙内的我,身体却在剧烈地颤抖。
不是恐惧,而是共鸣!
文教授诵读《正气歌》时,那每一个铿锵的字音,都像一把无形的刻刀,在我被污染的灵魂深处,刻下滚烫的印记。
那盘踞的腥甜味在退缩,那冰冷扭曲的记忆在尖叫着消融!
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暖流,如同被堵塞的泉眼终于冲破淤泥,从心口汩汩涌出,带着一种阔别已久的、属于“人”的温热,开始流向四肢百骸!
“给我笔!
纸!”
我的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文教授眼中精光一闪,毫不犹豫地示意助手。
很快,一支饱蘸浓墨的毛笔,一叠素白的宣纸,被消毒后送了进来。
我伸出左手(右手已毁,无法握笔),颤抖着,却又无比坚定地握住了那支毛笔。
笔尖触纸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从指尖传遍全身。
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不是书写技巧,而是灵魂深处最本能的驱动。
我写的不是《正气歌》原文。
那些字句虽好,却终究是他人的道。
我写的是柜底的黑暗!
写的是指尖刮擦金属的刺耳!
写的是舌苔舔舐铁锈的黏腻与绝望!
写的是那被深埋、被踩踏、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声的窒息!
写的是那扭曲爬行时,对血肉既渴望又恐惧的撕裂感!
我将那一切污秽、扭曲、冰冷、绝望的经历,不加修饰地、血淋淋地倾泻在纸页之上!
但写着写着,笔锋变了。
不再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