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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别无期已长诀姜雪桐傅凌渊全文免费

熊熊必辉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结婚的第二天,二人就领了离婚证,姜雪桐五年卑微求全却只换来傅凌渊身边的新人笑。她对薄荷过敏,他定制薄荷香水洒满全身。她被他的兄弟推下楼梯重伤昏迷,醒来后,他轻笑着让她提出一个条件作为她不报警的交换。地震前,曾经深爱她的男人却拉着另外一个女人逃命,独留下她一人等死。既然如此,她离开就是了。......傅凌渊和姜雪桐结婚的第二天,瞒着所有长辈领好了离婚证。新婚夜,他冷漠的推开眼前穿着性感兔女郎的女人:“你费尽心机要嫁给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傅凌渊拒绝姜雪桐的靠近。就算她只是想要和傅凌渊心平气和的聊会天,傅凌渊也会大发雷霆。得知姜雪桐对薄荷过敏。傅凌渊笑得恶劣,让煮饭阿姨在每个菜里加上薄荷。就连他的卧室,书房,卫生间,甚至香水里都是对姜雪...

主角:姜雪桐傅凌渊   更新:2025-07-20 1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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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雪桐傅凌渊的女频言情小说《暗别无期已长诀姜雪桐傅凌渊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熊熊必辉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的第二天,二人就领了离婚证,姜雪桐五年卑微求全却只换来傅凌渊身边的新人笑。她对薄荷过敏,他定制薄荷香水洒满全身。她被他的兄弟推下楼梯重伤昏迷,醒来后,他轻笑着让她提出一个条件作为她不报警的交换。地震前,曾经深爱她的男人却拉着另外一个女人逃命,独留下她一人等死。既然如此,她离开就是了。......傅凌渊和姜雪桐结婚的第二天,瞒着所有长辈领好了离婚证。新婚夜,他冷漠的推开眼前穿着性感兔女郎的女人:“你费尽心机要嫁给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傅凌渊拒绝姜雪桐的靠近。就算她只是想要和傅凌渊心平气和的聊会天,傅凌渊也会大发雷霆。得知姜雪桐对薄荷过敏。傅凌渊笑得恶劣,让煮饭阿姨在每个菜里加上薄荷。就连他的卧室,书房,卫生间,甚至香水里都是对姜雪...

《暗别无期已长诀姜雪桐傅凌渊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结婚的第二天,二人就领了离婚证,姜雪桐五年卑微求全却只换来傅凌渊身边的新人笑。

她对薄荷过敏,他定制薄荷香水洒满全身。

她被他的兄弟推下楼梯重伤昏迷,醒来后,他轻笑着让她提出一个条件作为她不报警的交换。

地震前,曾经深爱她的男人却拉着另外一个女人逃命,独留下她一人等死。

既然如此,她离开就是了。

......

傅凌渊和姜雪桐结婚的第二天,瞒着所有长辈领好了离婚证。

新婚夜,他冷漠的推开眼前穿着性感兔女郎的女人:“你费尽心机要嫁给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傅凌渊拒绝姜雪桐的靠近。

就算她只是想要和傅凌渊心平气和的聊会天,傅凌渊也会大发雷霆。

得知姜雪桐对薄荷过敏。

傅凌渊笑得恶劣,让煮饭阿姨在每个菜里加上薄荷。

就连他的卧室,书房,卫生间,甚至香水里都是对姜雪桐致命的薄荷香。

佣人不忍,小心翼翼的提醒:“少爷,太太对薄荷重度过敏......几乎每天都要吃抗敏药,晚上都睡不好......”

傅凌渊不悦地皱眉,随后将手中的文件朝着说话的佣人狠狠砸去:“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了!”

佣人的额角被砸出一个豁口,第二天就被开除了。

从那以后,佣人们沉默寡言,没有人再敢忤逆傅凌渊。

姜雪桐无数遍的告诉自己,他只是出车祸失忆了,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所有一切,他做这些,都不是有意的。

可结婚第五年,她吃下第九百颗抗敏药时,看着堆积如山的空药板,她忽然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那个陪着她三点起床看日出,一起做情侣对戒,一起登上国外头条板报的男人已经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傅凌渊为了恶心她在伸手喷洒上薄荷香的香水时。

她总是时常想起,傅凌渊第一次带她吃进口昂贵的薄荷冰淇淋时,她全身起了红疹紧急送医,傅凌渊着急的眼眶都红了。

他满眼心疼的陪着她在医院里输液:“对不起宝宝,我不知道你对薄荷过敏,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这样低级的错了。”

她打算离开傅家的时候,像是平常出门一样,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还未走出庄园的大门,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无奈的看向大门两边正在闪烁着红点的摄像头,顺势接起了电话:“傅爷爷。”

电话那头传来傅老爷子略带歉意的声音:“雪桐啊,又跟凌渊闹别扭了?”

她扯出一抹苦笑。

闹别扭?

只有两情相悦时,闹别扭才是关系的调味剂,在这,她连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

“傅爷爷,我努力过了......”

“好孩子,再坚持坚持吧,当初他为了要跟你在一起,不惜和家里决裂,陪着你住一年地下室,身体也被仇家报复搞垮了......”

“爷爷说这些不是怪你出身寒微,只是想你再坚持一下,凌渊他不是坏孩子,总有一天会想起来你们之间的所有事情的。”

姜雪桐知道,让傅凌渊恢复记忆是难上加难。

她二十八了,实在不想将自己耗死在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里。

似乎是感受到姜雪桐这次离开的决心实在无法撼动,傅老爷子咬咬牙开出一个诱人的条件:“雪桐,再坚持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后他还是没有恢复记忆的话,我可以给你十个亿,让你远走高飞。”

当天晚上,十个亿就分批次转到了她的卡上。

数着后面那一长串零,她露出了结婚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她是孤儿,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名校,结识了傅凌渊。

傅凌渊追求她的时候,闹得人尽皆知。

那时候的她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眼前的纨绔子弟。

在她看来,这种富家子弟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从来不做正事。

但傅凌渊用行动告诉她,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她说想看海,他开着私人飞机带着她在海上感受自由的风。

她说想爬雪山,他请了十个向导,带着她安全登顶雪山。

在一起后,他们在M国的雪地里牵着手写下对方的名字。

在国外的篝火晚会上彼此敞开心扉聊了一整晚。

傅凌渊尊重她,很多次相拥而眠的夜晚都努力克制着自己。

只因为姜雪桐说过一句:“我想在新婚之夜把自己交给你。”

为了跟她在一起,傅凌渊不惜跟家里闹到决裂,傅家人冻结了他的所有银行卡,甚至在各方打好招呼不让他找到任何工作。

那时候的傅凌渊和她挤在阴暗逼仄的地下室内,自责的流下眼泪,发誓他一定会赚到钱摆脱困境。

二人握着彼此温暖的手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快门按下的瞬间,记录下了他们最真挚的笑容。

那时候,他们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会让对方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可后来,他被仇家报复,被一辆大车撞倒在地,血流了满地,身上多处骨折。

傅母在抢救室外哭的泣不成声,声称只要傅凌渊能醒过来,就立即给他们补办一个世纪婚礼。

她盯着手里的结婚证,手指摩挲着结婚证上那个满脸爱意的男人,心中一阵钝痛。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她抹掉了脸上的泪痕,一反常态的将房门反锁。




她知道,傅凌渊最近迷上了他的秘书。

女孩刚大学毕业,就被傅凌渊从对家手里截胡,特招进了集团。

她年轻,活泼,能带给傅凌渊无尽的新鲜感。

发现这些不对劲的苗头时,她疯狂的尝试过各种办法,好言相劝,威逼利诱,甚至策划绑架强硬的想要赶走这个女孩。

可换来的,是傅凌渊的报复。

最严重的一次,傅凌渊拿着刀抵在她的脖颈上逼问着秘书的下落。

锋利的刀片划伤了她细白的脖颈,留下了一道可怖的伤痕。

那一刻,她的脑海里想起,曾经的傅凌渊曾经对天发过誓。

他说过,就算自己死,也不会伤害姜雪桐一根手指头。

那天晚上,她哭着质问傅凌渊:“你说过,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的。”

傅凌渊笑的冷血:“别骗人了,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对你说这种话。”

“你费尽心机嫁给我,不就是贪图我家的钱吗?钱我可以给你,你最好祈祷青青平安无事。”

直到脖颈处的伤口结痂,她都没有等来他的一句抱歉。

楼下的柳青青朝着周围看了看,随后有些娇羞的靠进傅凌渊怀里:“雪桐姐不在家吗?”

傅凌渊随意扫了一眼,目光触及玄关处那双高跟鞋时,开口问站在一旁的佣人:“她在几楼?”

佣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后点头回答:“太太在房间里......”

柳青青闻言,立即站起身朝着楼上走去:“我们买了很多烧烤,我去叫雪桐姐下来吃......”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时,姜雪桐正在看飞往国外的机票。

她还没想好,自己带着这十个亿要去哪里定居。

听见敲门声时,她本不想理会,却没想到门外的人竟然拿出钥匙打开了她反锁的房门。

原先漆黑的房间被人打开了大灯,刺眼的灯光逼的她不得不抬手遮挡。

眼前的女人更是没有边界感的坐在她的床榻上:“雪桐姐,我和凌渊哥买了点烧烤,下来一起吃吧?”

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袭来,她忍不住捂着鼻子朝着身后挪了挪:“不用了,我不饿......”

话音还未落,柳青青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后迅速打翻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整个人顺势摔倒在地上。

碎裂的玻璃瞬间刺入她的手掌里,殷红的血液瞬间从她手掌里沁出。

还没等姜雪桐反应过来,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一个人影从门口冲了进来将地上的人搂进怀里。

柳青青柔弱无骨的靠在傅凌渊身上,泪眼汪汪:“雪桐姐,我好心上来叫你吃烧烤,你为什么要推我?我的手......”

任凭姜雪桐再蠢再笨,也明白了此刻她的处境。

她摇头解释:“是她自己摔倒......”

可下一秒,一个巴掌又快又狠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顷刻之间,她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傅凌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短暂的恍惚了一瞬间,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有些心慌。

柳青青细碎的哭声传入他耳内时,他才回过神来,搂着柳青青站起身:“我说过了,如果你再伤害她,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傅凌渊打横抱起柳青青朝着楼下走去。

离开前,柳青青朝她挑衅的挑了挑眉。

佣人偷偷拿了点冰块给姜雪桐冷敷消肿,姜雪桐坐在化妆镜前偏头看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佣人愤愤不平:“少夫人,我刚刚看到少爷带着柳青青去了您的衣帽间,还拿了您最爱的那条蓝钻项链......”

那条蓝钻项链,是傅凌渊追她时,在拍卖会上点天灯狂砸三个亿为她买下的。

拍品到手的那一刻,他满眼爱意的亲手替她戴上:“我们雪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

“这条项链只属于你,我的爱,也只属于你。”

可如今,他将自己的爱意亲手奉给了别的女人。

姜雪桐摇了摇头:“给她吧,都给她吧。”

项链她不要了,傅凌渊的爱,她也不要了。




第二天,傅凌渊的母亲忽然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她语气不善:“今晚六点叫上凌渊一起过来一趟。”

姜雪桐闷闷的“嗯”了一声,不太愿意回去。

毕竟每次和傅凌渊的母亲见面,总是那么不愉快。

刚结婚的时候,她也想好好处理这段婆媳关系,可对方完全不领情。

傅凌渊一早就带着柳青青去了公司,姜雪桐的所有联系方式早已被傅凌渊拉黑。

为了保护柳青青,傅凌渊在公司大门上定制了一块立牌:“姜雪桐和狗禁止入内。”

因为这件事,姜雪桐沦为圈子里的笑柄。

现在她唯一能联系上傅凌渊的方式,是拨打公司前台的电话让那头帮忙转接。

几经波折,傅凌渊终于接听了姜雪桐打去的电话。

“说。”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姜雪桐还是听到了傅凌渊只有在动情时才会这样低哑的嗓音。

“阿姨让我们今晚回老宅。”

话说完的下一秒,电话瞬间被挂断。

姜雪桐举着手机的手保持着通话时候的姿势。

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刚刚在她说话的那几秒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

柳青青细碎的求饶声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钻进了她的耳内。

结婚的这五年里,傅凌渊的女人多到她数不过来。

但他从来都没有逾矩,也从不动真感情。

可这次......

她按了按心脏处传来顿痛的地方,以此缓解这种不适感。

所有不甘心都化为一句:“算了。”

回到老宅的路上,她的车子停在离庄园一百米外的距离等着傅凌渊。

直到夜幕降临,路灯一盏盏亮起,傅凌渊的车子终于姗姗来迟。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矜贵自持的侧脸。

姜雪桐降下车窗,刚想说话,却发现傅凌渊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

傅凌渊像是故意恶心她那般对着身旁人道:“药擦了吗?”

柳青青笑的开心,本就清纯的五官越发动人:“擦了,只是医生说,说我们至少半个月内不能......”

傅凌渊无奈的揉了揉柳青青的头发,声音无奈又夹着宠溺:“这件事怪我。”

姜雪桐自然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她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声音发紧:“你一定要选择这种方法羞辱我吗?”

傅凌渊这才看向她,刚刚还柔情似水的声音里此时满是嘲弄:“我和青青在正常谈话而已,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姜雪桐不再看二人,只是将车窗升起后偏过头将眼角的泪水擦掉。

车子停在傅家庄园外,姜雪桐看了看傅凌渊身后跟着的柳青青。

“你要带着她一起进去?”

傅凌渊不以为意的握紧了柳青青的手:“她是我的秘书,跟着我进去有什么不妥?”

柳青青的唇角一勾,眼珠明亮,倒映着月光:“雪桐姐,我来是因为今天的工作没有处理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你不要多想。”

明亮的路灯将柳青青脖颈处的蓝钻项链照得闪耀。

她静静的盯着那条项链发呆,脑海中又不受控制的响起傅凌渊亲手给她戴上这条项链的场景。

过了很久,她点了点头,尽量假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说得对。”

傅凌渊蹙起好看的眉毛,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多了些异样的情绪。

他不再看姜雪桐,而是攥紧柳青青的手:“别理她,我们走。”

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不知她在门外站了多久,一阵寒风掠过,她拢了拢外衣,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她推开大门时走到餐厅里时,傅凌渊的母亲杜方菱正给柳青青夹菜:“青青啊,还得靠你帮着凌渊打理公司,这澳龙是今天空运来的,很新鲜,你尝尝......”

柳青青受宠若惊:“谢谢阿姨,为傅总分忧都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柳青青这么懂事,杜方菱更是心花怒放:“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听说你今年特批了不回家,要不除夕夜就来阿姨家吃饭吧?”

柳青青看了一眼傅凌渊,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傅凌渊给她倒了杯果汁:“当然不会,你这几天为了公司招标的事情,你受累了,多吃点......”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姜雪桐忽然想起,她刚融入傅凌渊的圈子时候,有人以为傅凌渊只是玩玩而已,所以在饭桌上劝她喝酒。

那时候,傅凌渊将酒杯推到一旁,拿了个新的空杯子给她倒上果汁:“雪桐不会喝酒,你们别吓着她。”

一场意外的车祸,夺走了姜雪桐的一切。

杜方菱很少露出这种目光,她看向柳青青时的满意和慈爱,仿佛柳青青才是她的儿媳。

姜雪桐站在原地没有走进去打扰,她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要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

“少夫人,您来了?”




身后传来管家问候的声音,她被吓了一跳的同时,原先热闹的餐厅一下也安静下来。

杜方菱的笑意僵在脸上,不悦的视线落在姜雪桐身上的同时,拢了拢肩膀上的貂皮披肩:“还不进来?”

姜雪桐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妈......”

杜方菱听到这个称呼,脸色又难看了一分:“跟我去书房!”

一旁的佣人正在添新的椅凳,傅凌渊的指尖在桌上轻敲,说话的速度很慢:“不相干的人,你们还加椅子干什么?”

这句话,无疑是在打姜雪桐的脸。

她也能感受到,此时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她牵强的朝着佣人笑了笑:“不用了,谢谢你。”

说完,她抬脚朝着楼上走去。

书房内,杜方菱阴沉的坐在檀木椅上,而姜雪桐站在她的对立面。

“跪下!”

杜方菱的声音不容置喙,若是换作从前的姜雪桐,她一定会被吓得双腿颤抖。

因为那时候的她害怕被赶出傅家,害怕失去傅凌渊。

可她现在不怕了。

她唯一一次昂着头看着杜方菱,眼神里满是不屈:“为什么?”

杜方菱有些意外,一瞬间气势也弱了许多:“你还好意思问?上次你让人绑架柳青青,害得傅家陷入舆论风波,股市下跌。”

“如果不是青青大度不追究,还出面帮你澄清努力挽回傅氏的损失,你现在应该在监狱里!”

“傅家的家法你应该很熟悉,荆条打十鞭掌心,小惩大诫!”

说着,姜雪桐身后来了两个佣人将她牢牢桎梏在原地,佣人用力踢她的后腿,她的膝盖一弯,直直的跪了下去。

紧接着藤条破空的声音落下。

第一鞭,她手掌瞬间红肿起来。

第二鞭,荆棘的刺划开表皮,露出血肉。

第三鞭,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

第十鞭,双掌血肉模糊。

佣人松开手后,姜雪桐疼的倒在地上倒吸凉气,伤口此时火辣辣的疼,还有不少细小的倒刺勾在伤口上。

杜方菱见状,随即冷哼一声:“以后再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败坏傅家的声誉,自己老实点来领罚!”

话音落下,杜方菱迈着步子离开,留下姜雪桐一人在书房里。

姜雪桐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又蠢,又丢人。

几分钟后,管家拿着工具来到书房替她简单处理了伤口,消毒水撒上去时,刻骨钻心的疼,姜雪桐也将一切疼痛咽进肚子里。

疼才好。

再次下楼时,姜雪桐看到柳青青正窝在傅凌渊怀里吃着草莓。

傅凌渊看着面色苍白的姜雪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上楼谈话也能被吓出一身冷汗?”

柳青青也笑了:“雪桐姐,我觉得女人真的不能一天到晚都待在家里都不跟外面的人接触,不然面对长辈的训话都心惊肉跳大汗淋漓的,多尴尬啊......”

姜雪桐扫了二人紧紧相握的手,压着疼冷笑一声:“是吗,其实我觉得,一个女人最好的品行,是不插足别人的婚姻。”

说道柳青青的痛处,她精致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柳青青还没说话,一个青花瓷盘就朝着姜雪桐扔来,瓷器撞击在她身旁几厘米处的墙壁上,刺得她耳膜生疼。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碟子擦着她的发丝而过,只差几厘米,那个盘子就砸在她的脑门上了。

迟来的惊恐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整个人被吓得僵在原地,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傅凌渊收回手,语气的嘲讽意味十足:“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是了,他们早就离婚了,在新婚的第二天。

多么讽刺。

姜雪桐垂下头,秀发遮盖住她悲伤的眉眼。

刚刚瓷器迸裂的声音仍旧回荡在她耳边,她迟钝的朝着楼下走去,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车上。

她的手疼的握不住方向盘,只能在手机上叫代驾。

傅凌渊盯着旋转楼梯上的碎片,心中总是涌出些莫名的难受和愧疚。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难受,会愧疚。

此时管家拿着带血的藤条下楼准备拿去清洗,看到楼梯上的碎片时,转头让身后的两个佣人清理。

傅凌渊对管家手上的藤条可不陌生,小时候他犯错,爷爷总是用这个打他,一鞭下去就疼了小半个月。

他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些不对,索性挣脱柳青青的手走到管家身边:“刚刚有人受罚?”




管家公事公办的点了点头:“是的,刚刚少夫人被老夫人罚了十鞭。”

十鞭......

傅凌渊听得心惊肉跳,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十鞭?!”

别说十鞭了,他连五鞭都挺不过来,姜雪桐竟然一声不吭的受了十鞭......

柳青青急忙上前,摆出一副心疼的模样:“天啊,十鞭,那雪桐姐一定很疼吧......”

说到这,她停顿一瞬后又道:“不过我刚刚看她的脸色还是挺好的,阿姨应该也没有下死手......”

“对了,阿姨为什么罚雪桐姐啊?”

管家微微一笑:“是少夫人之前找人绑架您的事情。”

傅凌渊原先有些烦躁的心在听到管家这句话后瞬间被抚平。

因为这件事被记者报道上了各大头条,傅氏的股票一路下跌,他又是忙着解救柳青青,又是召开记者会澄清。

最终还是柳青青出面,才彻底将舆论风波控制住。

想到这,傅凌渊拉着柳青青慢悠悠的走回沙发上:“别管她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错。”

管家拿着藤条朝着屋外走去,正好看见姜雪桐的车尾灯消失在漆黑的夜晚里。

姜雪桐坐在车内,将车窗降下的瞬间,冷风也灌了进来。

就在刚刚,她终于选好了未来要定居的城市。

她想回家,回自己家。

买好机票后,车子也停在了家门口前。

回到家时,佣人正在按照傅凌渊定下的要求更换着薄荷香薰。

见到她回来,佣人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个佣人注意到她手上渗血的绷带,有些不忍的开口:“少夫人,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

大概是姜雪桐刚刚吹了些冷风的缘故,又或是这个家总是散发着令她恶心,反胃的薄荷香。

她有些想吐。

下一秒,她捂着嘴冲到花圃旁干呕了几声,咳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佣人转身去拿纸,一束强光便从远处照了过来。

姜雪桐喘着气回头,车子终于熄火,柳青青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提着一袋药品。

柳青青一下车就朝着她快步走来,不由分说的将药品塞进她手里:“雪桐姐,这是我去药店给你买的药......”

触碰到姜雪桐的手时,柳青青轻轻挑了挑眉,随即用力握住姜雪桐的手。

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姜雪桐吃痛的瞬间,本能的将柳青青的手甩开。

可柳青青却夸张的朝着身后倒去,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地:“啊!”

傅凌渊刚下车就看到了这一幕,那一刻,姜雪桐的心瞬间凉了一大截。

又是这招......

一旁的佣人七手八脚的将柳青青扶起,傅凌渊带着怒意,将车门摔的震天响后将泪眼婆娑的柳青青拥入怀中。

男人面含怒意,曾经只会深情款款望着她的双眸此刻阴冷无比:“昨天你说你没有推青青,那今天呢?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她担心你手上有伤口会难受,还去买药给你,你就这么对她?”

“姜雪桐,这些年一直都在说我以前有多爱你,一定非你不可。”

“但我现在能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失忆了,但不代表我的品味会差到非你不可的地步!”

“既然我们早就领了离婚证,那你也不是这座庄园的女主人,明天我就会跟家里的各位长辈说清楚一切。”

“今晚,你就收拾东西离开吧!”




姜雪桐捂着手上的伤口,看着傅凌渊决绝的眼神,知道他这次是真心要赶她走。

可傅凌渊曾经拉着她的手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松开姜雪桐的手。

傅凌渊许下的承诺,却又将她一个人留在曾经的回忆之中。

姜雪桐低着头看着自己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将一切委屈和痛苦咽下,平淡的点了点头:“我会走的,但不是现在。”

毕竟拿了十个亿,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会将承诺履行到位。

没有意料之中的闹腾,姜雪桐的平静让傅凌渊心底莫名的恐慌了一阵。

柳青青带着哭腔开口:“凌渊哥,我的手臂好疼,不知道是不是摔伤了......”

傅凌渊立即低下头查看,柳青青的手臂红了一大块,还有些擦伤,顿时心疼的直皱眉。

“走,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傅凌渊走后,庄园再次归于平静。

姜雪桐有些颓败的回到房间里,佣人站在一旁给她更换着手上的纱布。

可怖的伤口展露在佣人面前时,她倒吸一口凉气:“少夫人,您还是去医院处理吧,这......这实在太严重了!”

姜雪桐早就疼的麻木,她盯着手上的伤口看了好一会,才疲惫的点了点头。

为了避开傅凌渊,她选了一个位置较远的医院。

清洗伤口时,身后却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嫂子?”

此话一出,身后又传来一阵带着些讽刺意味的笑声。

看来不止程天山一个人。

姜雪桐没有回头,只是按照医生的叮嘱冲洗着伤口。

可程天山却不依不饶的蹲在她身边继续道:“凌渊刚才说你肯定会追来医院的,让我们把你挡回去,我们还不信。”

“没想到你真来了?”

“说实话,你就不能让兄弟们赢一局吗?”

此时清洗伤口的冲水泵的水停止了,姜雪桐一言不发的捡起地上的空瓶朝着注射室的楼梯走去。

她天真的以为这样就能避开程天山这一伙人,可没想到程天山却快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姜雪桐绕过程天山时,眼里闪过一抹讥讽:“你要是喜欢柳青青,那你去跟傅凌渊抢啊,拿我出气算什么东西?”

“你不会以为你瞒的很好吧?”

被人这样赤裸裸的戳穿了埋藏在心底的小秘密,程天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恼怒的抬手推了姜雪桐一把:“你有什么证据?”

姜雪桐被他推的一个踉跄,身体失重的前倒去的刹那,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她面朝楼梯滚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她的脑袋重重的砸在大理石的最后一层台阶上。

额头有一阵热流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鲜红的血液模糊了她的视线......

姜雪桐醒来时,傅凌渊正站在一旁看着护士给她换药。

傅凌渊迟疑的声音响起:“好几天了,她......没什么事吧?”

护士摇了摇头:“不好说,脑部ct你也看了,有淤血,醒来可能会有失忆的风险等等,具体还是等病人醒来后才好判断。”

看着傅凌渊紧皱的眉头,姜雪桐恍惚了一瞬。

曾经她摔伤腿住院时,傅凌渊也是这样皱着眉头守在她身边。

她很久都没看到过傅凌渊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护士走后,姜雪桐哑着声音开口:“我要报警。”




傅凌渊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他没有动,仿佛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姜雪桐坚定的重复刚刚的话:“我要报警。”

傅凌渊这次听清楚了,他紧紧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没必要,程天山也不是故意的......”

姜雪桐定定的看着眼前为别人辩解的男人:“他不是故意的,所以我该死吗?”

傅凌渊的手抵着下巴,静默了两秒钟,忽然笑了:“开个条件?我不可能让兄弟去坐牢。”

姜雪桐心下微颤,藏在被子下的手瞬间紧握。

从前的傅凌渊不会说这句话。

姜雪桐终于接受了现在的傅凌渊一点都不爱她的事实。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最终,姜雪桐败下阵来,冷着脸提出了一个要求:“明天有一个拍卖会,你陪我去。”

傅凌渊挑眉:“就这么简单?”

姜雪桐嗤笑一声:“前提是,柳青青不准去。”

傅凌渊答应的很爽快:“可以。”

傅凌渊走后,姜雪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她订下的机票,在明天夜晚。

第二天,拍卖会现场。

姜雪桐坐在真皮沙发上,举着银叉吃着侍应生端上来的果盘。

压轴拍品展示的时,姜雪桐的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楚楚可怜的站在门口。

傅凌渊似乎没注意到门口的柳青青。

他的目光紧盯着压轴拍品——

一整套切割工艺,纯净度和克拉数几乎接近完美的粉钻大全套。

姜雪桐毫不犹豫的举牌加价

不为别的,因为她也喜欢。

几轮下来,价格一路飙升至七千万。

姜雪桐还想举牌,傅凌渊举起自己的号码牌,声音散漫:“点天灯!”

众人哗然,顺着声音投来好奇的目光。

“是傅总啊,旁边那个是不是他的老婆啊?”

“好像是,难不成傅总不舍得老婆出钱,所以为爱点天灯?”

“那必须的啊,虽然他老婆作了点,但傅总还是很爱她的哎!”

所有人的议论声都带着羡慕,只有姜雪桐知道,这个大全套不是拍给她的。

因为她清楚的听到,傅凌渊举牌前小声呢喃了一句:“青青一定会喜欢的......”

姜雪桐收回视线,她垂着头,发丝挡住泛红的眼眶,听着主持人高昂的声音询问还有没有人加价。

姜雪桐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她飞机起飞还有八个小时。

刚想按灭手机,一条微信消息闯入她的视线里。

“我没猜错的话,傅凌渊拍这套珠宝不是送给你的吧?”

“我勾勾手指就能得到的男人,你用尽手段也挽回不了。”

她将手机按灭,回头,正好对上了柳青青的得意的目光。

姜雪桐扯出一抹讽刺意味十足的笑,头也没低,在手机上盲打下“有病”两个字后发送。

看着柳青青收到消息后,面色铁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她心满意足的笑了。

一旁的记者凑上前来,对着姜雪桐二人一顿猛拍:“傅总,传闻您和您的夫人不和,为什么现在会为她拍下这套价格不菲的首饰?”

傅凌渊脸上的笑容顿时消退,但似乎心情很不错:“我什么时候说这个是给她买的了?”

“她配吗?”

姜雪桐的脸色一白,却只能佯装镇定的对着镜头宣布一件事:“我和傅凌渊在五年前就已经离婚了,现在,我们是......普通朋友。”

她坐的笔直,像是在用全部自尊撑起最后的尊严。

记者一愣,似乎也不相信自己能挖出这么大一个八卦。

傅凌渊也不敢相信姜雪桐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头顶上的水晶吊灯也大幅度的晃动,伴随着一阵阵轰鸣声,众人开始抱头四处逃窜。

地震了!

她回头,却看见傅凌渊早已不见踪影。

远处传来柳青青惊恐的声音:“凌渊,救命!”

她循声望去,看到柳青青正站在离出口处仅有五米的距离,梨花带雨的扑进朝着她奔去的傅凌渊怀里。

姜雪桐费力的站起身朝着门口的男人喊了一声:“傅凌渊!”

傅凌渊护着柳青青离开了现场,连头也没回。

“轰!”

去到安全地后,门口的石柱轰然倒塌,飞溅起来的尘土隔绝了他的视线。

傅凌渊的心口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周围人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庆祝着自己劫后余生。

只有傅凌渊盯着倒塌成废墟的拍卖行,后知后觉的问:“姜雪桐应该......跑出来了吧?”

柳青青早就被吓傻了,地震这样的天灾可不在她的计算范围内。

她只是想来恶心姜雪桐而已。

救援活动一直持续到夜晚。

与此同时,姜雪桐两手空空的站在登机口前。

事发太突然了,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从拍卖行的后门跑了出去。

在她跑出去的下一秒,整个拍卖行彻底变成了废墟。

她不会在奢求傅凌渊恢复记忆了。

北城这段荒谬的故事,终于在她的“死亡”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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