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我被他们拖着走,像个破麻袋似的被扔出去,摔在三条街外的垃圾堆上。
不知过了多久 石头找到了我。
“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脱下自己的破棉袄,裹在丫儿身上。
“嫂子,咱逃吧,往南走,去没人认识咱的地方。”
我摇摇头。
逃?
往哪逃?
陈景明能说我死了,就能让我真的死了。
我逃了,丫儿怎么办?
她这辈子都要背着“疯妇的女儿”的名声,被人戳脊梁骨。
我得找到证据。
证明我没死,证明他欠我的,证明丫儿是他的种。
以下为付费章节:6石头把我们带回他住的破屋。
说是屋,其实就是个四面漏风的棚子,墙角堆着柴火,炕上铺着干草,墙角结着冰碴子。
“这地方偏,巡捕不常来。”
他往灶膛里塞了把柴,火苗舔着锅底,映得他脸上的疤忽明忽暗。
“我爹走前留了句话,说要是遇着难处,就往山里躲,他在那边藏了些干粮和药。”
我抱着丫儿坐在炕角,看着火苗发呆。
证据……哪里有证据?
我想起了一个人。
张婶。
当年陈景明进京赶考,临走时的鞋,是张婶给做的。
张婶的男人早死,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日子过得苦。
<我当年时常接济她,她总说欠我的情。
她知道我和陈景明的事,也知道丫儿的存在。
要是她能出来作证……于是我和石头说:“石头,明天我要去找张婶。”
“张婶现在在哪?
你认识路吗?”
石头不放心。
“我打听了,她男人的弟弟在京城做小买卖,她跟着来了,就在城南的贫民窟。”
那天夜里,我睡得很不安稳。
总觉得窗外有黑影晃动。
后半夜,迷迷糊糊中,听见“吱呀”一声,门被撬开了我猛地睁开眼,黑暗里,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摸了进来,手里的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像猫。
直冲着炕这边来。
“丫儿!”
我一把将身边的女儿拽进怀里,连滚带爬地躲到桌下。
刀风“呼”地劈在炕沿上,木屑溅了我一脸。
丫儿吓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我摸到头上的铜簪,手忙脚乱中,簪子划破了手掌,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一个念头窜进我脑子里。
我把流血的手往地上一抹,又往自己脸上、脖子上抹了些。
然后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