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七日亡魂陈初一陈二才前文+后续

七日亡魂陈初一陈二才前文+后续

马南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哭丧大爷说了句公道话:“村长,老汉插个嘴,棺材里的女娃娃没过头七,还变不成鬼呢!”村长反驳:“神神鬼鬼的事能说清楚?不过头七不是鬼,有科学依据嘛?”老大爷语噎,向陈二才投以爱莫能助的眼神。陈二才蔫赖的外号也不是白来的,搁过去,他那一肚子坏水少说也能给县太爷当个狗头军师。一说科学依据,陈二才来劲了,连珠炮似的逼问村长:“你也知道科学?鬼说的话能当真么?你没听过鬼话连篇?喊冤的受害人连人都不算,你信她的话?退一万步讲,那朵花确实受了欺负才会寻死,可我和世祖又没见过她,就不能有人冤枉我俩,自称陈二才和陈世祖去欺负她?”村长哆哆嗦嗦的指着陈二才,啊啊好几声才喘顺这口气,气急败坏道:“人家是鬼,连受了谁的欺负都不知道?”陈二才翻个白眼:“鬼就...

主角:陈初一陈二才   更新:2024-11-13 10:1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初一陈二才的其他类型小说《七日亡魂陈初一陈二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马南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哭丧大爷说了句公道话:“村长,老汉插个嘴,棺材里的女娃娃没过头七,还变不成鬼呢!”村长反驳:“神神鬼鬼的事能说清楚?不过头七不是鬼,有科学依据嘛?”老大爷语噎,向陈二才投以爱莫能助的眼神。陈二才蔫赖的外号也不是白来的,搁过去,他那一肚子坏水少说也能给县太爷当个狗头军师。一说科学依据,陈二才来劲了,连珠炮似的逼问村长:“你也知道科学?鬼说的话能当真么?你没听过鬼话连篇?喊冤的受害人连人都不算,你信她的话?退一万步讲,那朵花确实受了欺负才会寻死,可我和世祖又没见过她,就不能有人冤枉我俩,自称陈二才和陈世祖去欺负她?”村长哆哆嗦嗦的指着陈二才,啊啊好几声才喘顺这口气,气急败坏道:“人家是鬼,连受了谁的欺负都不知道?”陈二才翻个白眼:“鬼就...

《七日亡魂陈初一陈二才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哭丧大爷说了句公道话:“村长,老汉插个嘴,棺材里的女娃娃没过头七,还变不成鬼呢!”

村长反驳:“神神鬼鬼的事能说清楚?不过头七不是鬼,有科学依据嘛?”

老大爷语噎,向陈二才投以爱莫能助的眼神。

陈二才蔫赖的外号也不是白来的,搁过去,他那一肚子坏水少说也能给县太爷当个狗头军师。

一说科学依据,陈二才来劲了,连珠炮似的逼问村长:“你也知道科学?鬼说的话能当真么?你没听过鬼话连篇?喊冤的受害人连人都不算,你信她的话?退一万步讲,那朵花确实受了欺负才会寻死,可我和世祖又没见过她,就不能有人冤枉我俩,自称陈二才和陈世祖去欺负她?”

村长哆哆嗦嗦的指着陈二才,啊啊好几声才喘顺这口气,气急败坏道:“人家是鬼,连受了谁的欺负都不知道?”

陈二才翻个白眼:“鬼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么?那明年我们选只鬼当村长呗!”

一通歪理把村长打得丢盔弃甲,就连我这小孩子都觉得陈二才在耍赖,可谁也拿他没办法,难不成把警察喊来,说有鬼指认陈二才?

但村里也有明白事的人,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村长身边,说道:“二才,哥说一句公道话,是不是你和世祖做的,俺们不追究,可俺们都看到那女鬼要找你和世祖索命,如今没了何道长,初一年纪小恐怕不是女鬼的对手,你爹的身子骨实在经不起折腾了,你听哥一句劝,带你爹出去避一避,等风头过了俺再通知你回来,你看成不?”

这是要赶陈老头一家出村。

陈二才的脸色瞬间苍白,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不是我做的,我不走!”

老头说:“你跟俺说没用,那女鬼指名道姓要找你算账,难道你要大家伙陪着你死么?”

陈二才脸上瞬息万变,我为他,也为自己捏了把汗,担心陈二才之后就轮到我家。

就在这时,一间屋子开了门,一个四十来岁,有着农村少见的白皙皮肤女人走了出来,有些眼熟,我想了一阵才记起,这是陈二才的媳妇,传说中被糟蹋了的傻闺女,平日里足不出户,我也是有次来陈老头家,无意中见过她一面,而他爹刚刚被鬼上身,她都没有出来。

不知为何,陈二才媳妇一露面,院里的便有些压抑,而她环顾众人,说道:“不是二才做的,我相信他!”

不知道别人怎样想,我想的是她挺正常的呀,怎么大家都说她傻呢?

不闹鬼时,大家不愿意臭了陈家名声,有些事就遮遮掩掩了,可陈老头被鬼上身,陈家村人人自危,就有人说了小桃花死时,陈二才也许不在屋里的事。

我和二叔立刻看向爷爷,他却无动于衷。

反倒是陈二才媳妇与陈二才对视片刻,不知目光中交换了什么意思,陈二才低下头,双拳紧握,肩膀微颤,好像在忍受着什么。

陈二才媳妇语气平淡的说:“那晚我和二才分房睡,确实不能证明他到底在哪里,但这事绝不是他做的。”走到刚刚说话的老头面前,陈二才媳妇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过去,说道:“四哥,前些年我们去城里瞧病,这是二才的诊断书,你看看吧,说句公道话。”

不知道这事跟诊断书有什么关系,大家探长脖子看,但离得远,什么也看不到。


那晚是正月十五,月圆人团圆的日子,被爷爷拒之门外的我很离谱的生在城隍庙,大家认为这是城隍爷特意送我与家人团聚。

还有人说何道长当了城隍爷,故意折腾我爷爷,把破四旧路上的急先锋变成迷信分子,再亲手送来孩子破了他的迷信,狠狠打我爷爷一巴掌。

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警察都信了,给我面子才放过爷爷,否则非得拘了他。

我娘抱着我,红光满面,骄傲的像只开屏的孔雀。

而任凭大家说破嘴皮子都没回应的爷爷,忽然说道:“你们看,这娃娃就是来找俺讨债的,一直盯着俺呢,你们看嘛,那小脸狠的!”

众人看我,正如爷爷所说,别人家的孩子刚生下来都嗷嗷嚎哭,可我不哭不闹,瞪着一对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爷爷,至于狠戾的表情倒是没有,就是个面无表情罢了。

那我刚生下来能有啥表情,真挤个笑容还不把他们吓死?

最后还是陈家辈分最高的陈老头拍板,他被人拍了一铁锹,脑袋上缠着纱布,晕乎乎的早就扛不住了,很不耐烦的对我爷爷说:“陈世祖,这娃娃生在城隍庙里,就算找你讨债也是你活该,你做过啥缺德事自己心里清楚,俺认他是陈家人,你认不认?不认就给俺滚出陈家村。”

谁都有个脾气,不让儿媳妇生孩子这种离谱的事,同是陈家人也没人向着他,也就是村里人因何道长而十分迷信,爷爷说我不详正好守着迷信的规矩,谁也不能说你死全家也得把娃生下来,可我生在城隍庙就说明城隍爷认可我,爷爷敢和城隍爷对着干?

早就拨乱反正了,他还当自己是革委会的代表呢?

犯了众怒,爷爷说一切已成定局,孙子生下来就一定会认,大家伙都散了吧。

爷爷回屋,老人们骂他不知好歹,但也再不提赶他出村的事,气呼呼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人纷纷来我家瞧我这个稀罕玩意,有些不清楚的又询问那晚详细经过,在大家都认定我是城隍爷送来的孩子之余,又发现一件事。

我居然有六根指头,左手小拇指旁多了一根,而六指在村里是给家招财的象征,大家都羡慕爷爷有个好孙子。

闭门不出的爷爷一改前几日的态度,一点点接受我,整日里笑的眉开眼合,渐渐地,我爹娘不跟他计较了。

没过多久,县里赶集,奶奶和我爹娘领二叔进城,只留爷爷在家抱孙子,等日落时分他们回家,却发现我孤零零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一把染血的菜刀,正是四爷爷打磨过的。

爷爷把我的六指剁了。

看我失血过多,小脸苍白,我娘立刻疯了,呜呜叫唤着要找爷爷拼命,可爷爷却优哉游哉的回来,坦白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并告诉我娘:“月红啊,你也别怪俺,村里人不知道你四叔回来的事,你总不该忘吧?老四一直惦记这个孩子,要不是俺磕头求他,他早就找回来了,他不是人,咱们瞧不见的东西他能瞧见,说实在的,家里都是娃娃的长辈,哪怕他来讨债,俺们当伢(爷爷)当爹的大不了把命给他。。。”

我二叔急忙道:“那俺咋办呢?俺又不是他爹。”

“滚一边去,谁管求你。”爷爷一巴掌把他扇出去,继续说道:“可老四不甘心,怎么办?俺只能剁他一根指头埋进老四坟头,老四才以为他死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以后咱家人好好过日子,来来来,还没给娃取名呢,咱们一家子合计合计,取个啥名好呢?”


爷爷也觉得这几年有点亏欠他爹,就拿了点心和纸钱要去上坟,我奶奶戳他一指头:“你也给俺爹带点呀。”

准备妥当,留奶奶在家照顾我娘,爷爷领着我爹和二叔去了祖坟。

爷爷有三个儿子,我爹是长子,二叔三叔是双胞胎,只是三叔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从未见过。

那一天,爷爷分别给他爹,我奶奶的爹,还有四爷爷上了坟,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可当天夜里,奶奶再次听到院里传来的古怪摩擦声。

以为我太爷爷又回来了,奶奶赶忙摇醒爷爷,指着窗外说:“老头老头,你听!”

爷爷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真还是假,说了一句:“嗯,听到了!”

奶奶气急,指头蘸了口唾沫,在窗户纸上捅了个窟窿,凑过眼一看,便是一声惨叫惊醒全家人。

奶奶仰天就倒,幸亏窗户就在炕头才没摔坏身子,爷爷赶忙拍她脸蛋,见她被吓呆,立刻跑出屋,想看看院里究竟有什么!

可院里空无一人,大门锁着,狗也趴着,准备的年货一样不少,农具也件件俱在,当时我家就这两样东西值钱。

就在爷爷愣神的时候,我爹和二叔冲出屋,他们进正房看我奶奶,而爷爷琢磨一阵,觉得不对劲。

农村的狗可不是养着玩的,别说进贼,见着不常来的亲戚都要吠上几声,要说没人溜进我家,所以狗不叫也就罢了,可我奶奶那一嗓子总该把它惊醒的。

爷爷趴在狗窝前一看,根本不是睡着,而是四条腿平趴,下巴贴地,嘴巴里发出呜呜低呼,分明是一副被吓瘫的模样。

再凶的活人也不可能把狗吓成这副模样,陈家村可是经历过家家不养狗,野鬼遍地走的情况,从那个年月过来的村里人,哪个没在坟头见过鬼?哪个家里没出过诡异的事?所以爷爷立刻明白奶奶是被鬼吓到了,怒气冲冲要去找他爹算账。

头磕了,吃食摆了,纸钱也烧了,还往家里跑个啥劲?

还没等爷爷出门,我爹将他喊住,说我奶奶好像中风了,要去瞧大夫。

回屋一看,我奶奶梗着脖子,两眼上翻,嘴巴歪了不说,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浑身颤个不停。

爷爷说这不是中风,是被鬼吓着了,拔两个火罐再修养几天就好,随后让我爹娘在家,他领着二叔,又赶着家里的一头老母猪出门,直到天亮才回来。

我爹偷偷问二叔,去做什么了?

当时二叔还小,满脸恐惧的说,爷爷赶着老母猪把我太爷爷的坟头踏平了,还说这是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一边是他亲娘,一边是他亲爷爷,我爹也不好说啥,只希望这招能克住我太爷爷,别再回家吓唬人,惊到我奶奶不要紧,惊到我娘就糟了。

为了媳妇连老娘都顾不得,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爹心疼未出世的孩子?

其实他就是疼老婆。

我娘是闹饥荒时流浪到陈家村的,还是个哑巴,最先被我爹在田边碰到,他一见这脏兮兮的小丫头,还呜呜乱叫,就喂了两口水说:“来,俺带你吃东西去。”

拿绳绑了我娘的手,牵回村里给大家瞧稀奇,逢人就喊:“快看快看,俺抓了个特务。”

村干部将他拦住,问明情况,知道我爹瞎胡闹,就把我娘领到大队,虽说村里没有余粮,也不能看着哑姑娘饿死,就通知各家,想要媳妇就把哑姑娘领回去。


气势汹汹要找爷爷算账的我爹,被那一声冷笑吓破了胆,再不敢说爷爷半句坏话,反而一个劲追问我,可我哪能说出个所以然,便要和他一起找爷爷询问。

半道上我爹时不时回头,生怕庙里的东西跟着,还不住感叹:“没天理了,鬼都住到庙里了,没天理了。。。。。。”

他忽然将我拉住,很认真的问:“初一,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城隍爷送来的孩子?”认真凝视,似乎想在我脸上找到答案,他干巴巴道:“要是有鬼住在庙里,那你到底是城隍爷送来的还是鬼送来的?”

这句话否定了我引以为傲的资本,就像一柄大锤狠狠砸在我脸上,有种被亲生父母抛弃在街头的绝望,孤零零不知该去哪里。

我爹看出我的异样,赶忙把我抱起:“别怕别怕,谁送不是送呢?爹就是跟你说这个事,要真是鬼把你送来,当初你爷爷就没看走眼,他嫌弃你,爹不嫌弃,谁送的孩子都是俺的孩子,鬼孩子怎么了?鬼才厉害呢,你看村里人谁不怕鬼!明天,明天俺就跟你爷爷分家,带你们娘俩进城去。”

我爹说了几句,我哭的更凶了,十分强烈的委屈,根本止不住眼泪,其实我也不知道委屈啥,城隍爷送来,我没因此得到什么,鬼送来,我也没祸害过谁,就像我爹说的那样,谁送不是送?反正就是普普通通一农村小孩!

可我就是委屈,也没啥值得深究,小孩的心思谁能把握?抢他张纸片片都得哭。

快到陈老头家,我爹将我放下,找个角落严肃说道:“初一,你一个人过去,和你爷爷说事情做完了,啥都没发生。”

哭了一路,眼泪也流干了,倒是能正常说话,我说:“我要回家,不想跟他说话!”

我爹道:“你个傻小子,你爷爷脑子有问题,真叫他知道你是鬼送来的,还不立刻弄死你?先瞒着他,等咱去了城里再告诉他真相,气死这个老头,你也别说咱俩见过面,他不知道。”

能狠心砍掉我一根指头,要说爷爷会弄死我,大家都不怀疑,明白我爹的担心,我不再耍性子,答应他瞒着爷爷,又问一句:“他不知道你去找我?”

我爹说:“不知道,跟他吵了一架就走了,陈二才说你在庙里捣鼓女娃娃,俺才过去看一眼的。”

又嘱咐几句说谎的方法,我爹叫我先走,一会他找个由头再来,我便拐出巷子,奔陈老头家。

院门开着,可以看到正房里又停了一口棺材,挺眼熟,好像是爷爷给自己准备的,村里老人上了年纪都会提前准备一口棺材,想必爷爷嫌我爹不管事,说气话叫他来收尸,我爹还真推着棺材来了。

陈老头的棺材装了小桃花,爷爷的棺材装了他,莫名其妙,我觉得这像是一场接力赛,现在轮到我爷爷了?

灵堂是现成的,换遗像和挽联就行了,陈老头的儿女忙完琐事已经休息,留陈二才守夜,我进门就看到他和爷爷坐在桃树下,很惬意的喝着茶,俩人脸上都没有悲意,低声笑语不知在聊什么。

喊一声爷爷,他招手叫我过去:“快来快来,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见他轻松自在的模样,心底那股子邪火腾地冒了出来,恨得咬牙切齿,走过去等着他,也不说话。

爷爷在我屁股上拍一巴掌:“哑巴啦?封了那丫头没?”他抓过我的挎包,见里面空空如也,又问:“一根蜡烛也没剩下?”


奶奶骂他吹牛不上税的死老头,那是何道长不和他计较。

二叔赶忙拍马屁,冲我挤眉弄眼:“瞧见了吧,我就说你爷爷是这个,有他在咱啥都不用怕。”

二叔比出个大拇指,奈何爷爷不领情,正要跟他算账,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敲门声响起。

陈二才慌张喊叫:“世祖,快跟我走,我爹疯了,要上吊。”

一听陈二才的呼喊,爷爷都不应声,拉开门冲了出去,怪不得我奶叫他和陈二才过日子去。

担心爷爷,奶奶叫二叔跟去看看,二叔索性带我一起去,走到半路,迎面跑来两个亲戚说是爷爷喊我过去。

二叔问他啥事?

亲戚说陈老头中邪了,爷爷叫我去镇鬼。

我还能镇鬼呢?城隍爷都不管我了!

到陈老头家时,院里站满了乡亲,二叔抱着我踩上门槛一看,对过的正房,也就是小桃花的灵堂大门敞开,陈老头站在小桃花的棺材上,双手揪着绳套,威胁大家不要靠近,否则就把脑袋伸进去。

就这个距离,即便他上吊也能及时救下来,可毕竟老胳膊老腿,吊那一下子也不好受,乡亲们还是以劝说为主。

劝的最勤的就是哭丧老大爷,对陈老头说些冤有头债有主,不要连累无辜的话。

而我爷爷缩在院里不起眼的位置,垫着脚,伸长脖子看戏,二叔抱我过去,说道:“爹,这是咋回事?”

爷爷扭头,满脸骇然:“看样子陈老头被鬼上身,咱村里真闹吊死鬼了!”

这个真字,可圈可点,我和二叔都愣了,问他,刚刚已经告他了呀。

爷爷吐吐舌头,很不好意思的说:“俺以为你们开玩笑呢。”

我差点昏过去,二叔急忙追问:“那你说自己很会抓吊死鬼也是开玩笑的?你亲孙子的命就是个玩笑?”

爷爷看看我,捉摸不定道:“城隍爷送来的孩子,送来就不管了?不是说法律规定要管到十八么?”

二叔又要埋怨,爷爷不耐烦道:“老二你别啰嗦,初一,陈老头好像被吊死鬼上身了,你过去看看咋回事,说不定借着城隍爷的名头就把鬼吓跑了,要是吊死鬼真折腾你,爷爷再想想办法。”

小孩也是人,是人就有脾气,我没好气的问他,万一吊死鬼掐我呢?

爷爷思忖道:“不能吧!众目睽睽之下,她说掐就掐呀?”

我说,万一掐呢?

爷爷回道:“那就是你真被吊死鬼缠上,城隍爷也不管你了。”

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没有好好学习,不知道怎样形容这个老头的无耻,只好扭过头不理他。

听乡亲说了经过,原来晚上开了流水席,陈老头精神不振,没胃口吃饭。

自己的寿宴成了别人的丧宴,儿女理解陈老头的苦闷,让他卧床休息就去招呼客人,而陈老头闲着也是闲着,就叫哭丧老大爷去吃饭,他帮忙守香火。

小桃花的丧事本来就荒唐,而且她没有后人,香火断不断都无所谓,哭丧老大爷是来赚钱的,又不是小桃花的孝子贤孙,东家发话,他自然乐得偷个懒,出去和村里人喝两杯。

陈老头的儿媳匆匆吃完,想给陈老头喂点稀饭,可一进门却看到陈老头在灵堂,倚着棺材,背对着她。

儿媳妇喊一声,陈老头没回答,她过去一看,陈老头一只手伸进棺材里,轻抚小桃花那张俊俏的脸蛋,啧啧称叹:“这小丫头长的真嫩,都能捏出水儿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