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宁季尘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我成了腹黑男二的极品原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麒麟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啧啧啧!这就被缠上了!钟宁嘴抿紧紧的,搁其他人看来是见自己相公被纠缠生气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她现在就想看看这面瘫冰山男要怎么回应。王玉蓉眉目含情,好不可怜地看着季尘。在她看来,这季尘也算是村里顶顶好看的男人了,又是个读书人,只可惜到现在没个功名,运气也不太好。不过他家里似乎还有不少存银,不然也不能一直供他读书,这样的男人,自己扒上了也不亏。“季尘哥哥~~”这九曲十八弯的腔调,属实把其他人恶心的够呛。季尘抬眸,开口语气毫无波澜:“你好像比我老。”“噗嗤!”钟宁没忍住笑了不愧是你!钢铁直男!王玉蓉面色微窘,她平时喊其他人喊惯了,倒是忘记自己比季尘大了好几岁。不过,她调整的也快:“不好意思啊,小尘,你看看...
《穿书:我成了腹黑男二的极品原配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啧啧啧!这就被缠上了!钟宁嘴抿紧紧的,搁其他人看来是见自己相公被纠缠生气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她现在就想看看这面瘫冰山男要怎么回应。
王玉蓉眉目含情,好不可怜地看着季尘。
在她看来,这季尘也算是村里顶顶好看的男人了,又是个读书人,只可惜到现在没个功名,运气也不太好。
不过他家里似乎还有不少存银,不然也不能一直供他读书,这样的男人,自己扒上了也不亏。
“季尘哥哥~~”
这九曲十八弯的腔调,属实把其他人恶心的够呛。
季尘抬眸,开口语气毫无波澜:“你好像比我老。”
“噗嗤!”
钟宁没忍住笑了不愧是你!钢铁直男!
王玉蓉面色微窘,她平时喊其他人喊惯了,倒是忘记自己比季尘大了好几岁。
不过,她调整的也快:
“不好意思啊,小尘,你看看能不能借姐姐一些铜板,姐姐很快就还你。”
钟宁一直偷偷觑着季尘,纯纯看热闹不嫌事大,然后她就听见对方来了句:
“我家银子是夫人在管,我做不了主。”
钟宁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等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这才回过神。
不是!你叫我什么?你没事儿吧?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呕!你说这话你不心虚吗?我管钱,我连钱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自从原主偷了一回家当后,现在银子都给季母管着,至于放在哪,钟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这样啊,那小宁妹妹?”
没想到这王玉蓉还不死心。
钟宁无语:“你当我傻吗?你要是真想还,你不如赊有财叔的,等回来连回来的车费一起给他!”
“说的是啊!这可真会糊弄人!”
“要说还是钟宁聪明,我家那口子就是个蠢驴,借了她十文钱到现在都没还呢!还说不好意思要!”
“那你找她要不就行了?”
“那也得她认啊!说什么她不记得了,要我家那死人去找她!看看这脸皮厚的!”
“别提了,我家那玩意儿趁我不在给他家修了两天屋子!一个子儿都没收!这男人啊!没一个靠得住的!”
“还有我家,给她白送了多少条猪尾巴了!”
说这话的是村里卖肉的张屠户家。
钟宁耳朵一直竖着呢,闻言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当然也佩服这位家里那口子。
这村里人都知道的事,王玉蓉她相公能不知道?
不过听说那家伙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货,指不定就指着媳妇靠出卖色相过活!
光是想想,钟宁就觉得膈应。
谁说古代人保守啊!这古代人可太开明了!
被这么多人当面蛐蛐,王玉蓉捏紧了手,倒也能强撑得住。
“那,那就等回来我再把钱给老叔您!”
她倒是想把这钱省掉,可陈有财这臭老头不吃自己那套。
没眼光的老东西!
等了半天,这牛车终于是慢悠悠地走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才到镇上,可见村子离镇上有多远。
刚下牛车,一家四口就直奔药材铺去。
因着季父以前也会上山采药来卖,季尘也知道几家还算良心的铺子。
他也没有兜圈子,直接把篓子打开。
看到这么大一条蛇,还是毒蛇,掌柜的也不由咋舌:
“嘶!这是条五步蛇啊!我得有好几年没见过这么大的了,可惜头被砸烂了。”
“你要提取毒液?”钟宁有点好奇。
掌柜连连摆手:
“要那玩意做什么,制作毒药给自己惹麻烦吗?就是留着头的话可以泡蛇酒,更有价值。这没了脑袋,只能剥皮吃肉。不过这蛇皮、蛇胆也是好东西,可以入药。这样吧,我给你们二两银子如何?这可是实诚价。”
二两银子挺多了,可以买好多鸡呢!
钟宁还是挺满意的。
季尘却没有立刻答应:
“家父在时说掌柜的是实诚人,相信不会骗我们。只是如今家计艰难,到底想多比比价,看是否还能多挣一些。”
见季尘他们要走,掌柜的立刻上前阻拦:
“这样吧,再给你们多加五百文!实在是我这边有客人想多买些蛇肉回去补补,所谓以形补形~”
钟宁这也能补?还能像蛇一样长出两根不成?
“……好。”这回季尘没再拒绝。
掌柜拿出钱就要递给季尘,后者用眼神示意了下:
“给我夫人就好。”
“没想到,你还是个妻管严!”掌柜挑了挑眉,一副我都懂的样子,还不忘道:
“下次再有这种好东西,一定要来我这里卖啊!”
收了钱,钟宁出去就问季尘为什么不再去其他店铺看看。
季尘:“这康宁堂已是镇上数一数二的药材铺,出的价格一般不会比其他家低。且村里之前也有人卖过毒蛇,有接近一臂长的,也只卖出一两多。”
“哇!这么坑?”
季尘淡道:
“普通百姓哪里知道其中价值?就一两多也够村人眼红的。”
“确实。好多人家一年到头都存不到这些钱。”
钟宁说着捏了捏俩崽的脸:
“听见了吗?咱家挣钱的事不要对外说!不然会有坏人晚上爬进家里偷钱的!钱没了是小,人要是受伤就得不偿失了!”
“坏棱?”季媛抬头,一脸懵懂。
季谦则是握紧小拳拳,重重点头:“知道了!”
“好了,咱有钱了有钱了!先去吃早饭吧!娘请你们吃!”
虽说在家里喝了粥,可这会儿钟宁早饿了,路上那些个早餐铺都快把她馋出口水来了:
“我要吃肉包!吃两个!不对,四个!”
“偶也要!”
季媛不甘示弱。
“你吃不了那么多。”季谦拍了拍傻妹妹的脑袋。
“娘吃,偶也吃!”
“好好,都吃都吃!”
一家四口点了三碗咸豆腐脑,两个孩子分一碗,两笼包子,一笼里有六个。
“能吃的完吗?”小季谦一脸纠结。
“吃不完不还有你奶奶吗?把你奶忘了?她白疼你了!”
钟宁捏着小孩的脸调笑,后者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道:“对噢。”
季尘坐在一旁,嘴角扬起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清浅弧度。
“你们觉得取这人为案首如何?”
欧阳学政点了点他看中的那份卷子,同考官们大部分是认同的,也有几个认为:
“此人虽做的一手锦绣文章,但诗赋里却有一首水平不高。私以为他右边这份文章虽差了一些,但诗赋却优秀许多。”
“但真论起在考试中所占的分量,还是策问更重要些。”
“是啊!更何况除开诗赋与策问,此人在帖经、墨义、律法题上表现得都很优秀。尤其是帖经,今年大部分人都错了不少,他却是完全正确。”
“他的律法题也答得滴水不漏。做这种题最忌讳的便是带入个人情感,断案的是官员,你一个考生只要表达出你的观点及论据即可。
而论据来自的是律法,不是你个人情感,一旦带入情绪,那在惩处的衡量上往往不是过轻就是过重……”
其他人都赞同地点点头,最终少数服从多数,取了中间这个考生为案首。
“好了,可以把糊名的纸条揭下来了。”
欧阳学政一开口便有考官迫不及待拆开案首卷子的糊名纸:
“我猜这人又是来自铜东县。呃……”
眼见这位考官露出惊讶的眼神,其他考官也纷纷探头查看,一个两个都面露惊诧,还有人直接道“这可是稀罕了。”
——
府城发生的事,钟宁他们自然不知道。
连着下了近十天的大雨后,这雨终于是停了。
一大早季母就往地里去,一方面是看秧苗受灾情况,另一方面就是看看田螺、螃蟹还有多少。
雨水这么大,谁知道她挣钱的宝贝有没有被冲走。
钟宁收拾好书稿、画稿对季尘道:
“咱们走吧。”
季尘抱着两个孩子点了点头。
到了镇上,两个人直接去了书铺。
“不好意思掌柜的,本来说过两天就来找你,没想到下了这么大的雨。”钟宁一看见掌柜便道。
钱掌柜满脸堆笑:“我哪能生您的气,稿子带来了吧?”
“呃,嗯。”
不知道为什么钟宁总感觉自己要说“没有”,掌柜会立马换张脸。
拿来吧你!
钱掌柜迫不及待拿走书稿,贪婪地往下阅读,当看到叶凡在生死关头越级突破打败对手时,他激动地不住拍桌;
叶凡打败叶傲天时,更是兴奋地脸都涨红了;
程潇潇过来向叶凡示好,万种柔情千般娇羞,还想恢复和他的未婚夫妻关系,钱掌柜低低骂了句“贱人”;
叶家人将目光锁定在叶凡身上,开始捧着他,钱掌柜也是十分嫌弃,骂骂咧咧“一群势利眼”……
钱掌柜这次内心万分舒畅,等看到叶凡炼制出上品炼气丹、真元丹,还要拿去拍卖会场拍卖时,他忍不住在心里想这能卖多少钱,够不够叶凡换一把上品法器。
嗯,然后又没有然后了……
钱掌柜十分怨念地看着钟宁,就跟被伤害了的良家妇男一样。
钟宁这要是个帅哥小奶狗也就算了,可你是个长得一般的大叔啊!能不能注意形象。
季尘拿出准备好的画稿吸引钱掌柜目光:
“您看看这能不能用的上?”
钱掌柜纳罕地接过:
“季公子是打算卖画了?”
等打开画作,他瞬间发出惊呼:
“天啊天啊!这不就是叶凡本凡嘛!”
画中的男人站在烟雾缭绕,气氛庄重又华丽的大殿内,面对四面八方众人各异的目光,淡定自若地站在原地,背上背着一把黑色宝石长剑,长眸深邃冷清,遗世独立,气质卓然……
走了不知道多久,钟宁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有些幽暗。
头上树木太过茂盛,遮蔽了阳光,同时脚下也是又深又软的枯叶,往前也没有明显的路径,想来已是少有人至的地界。
钟宁在原地站了会儿,果然很快就听见周围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眯着眼睛一箭射出。
下一秒就见一只野鸡腾空蹿出,眨眼飞没了影儿。
钟宁撇了撇嘴果然打活靶子没那么容易。
不过在捡木箭的时候,钟宁注意到地上留下的那一撮鲜亮尾羽,还是让她生出几分自信。
又艰难往前走了一段路,在又一阵窸窣声响起时,钟宁同时射出两支木箭,这一次她明显听到了箭没入皮肉的声音。
中了!
果不其然,地上躺着一只脚还在抖的灰兔子。
“抱歉啦!”钟宁双手合十朝可怜的兔兔拜了拜,然后无情地将它扔进背篓里:
“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干辣椒啥的,麻辣兔兔可以有!”
又往里走了一段,钟宁又射中一只野鸡,还在山里的枯树上采到木耳,还发现了不少野山莓。
她先是自己吃了个爽,然后才用树叶包了不少,打算回去给两个小崽子尝尝鲜。
村里也不是没有这玩意,田间地头都有,但是刚红一点就被孩子们薅光了。
毕竟还是缺衣少食的时候。
钟宁小时候家里穷,也喜欢采小野果吃。
估摸着时间不早了,钟宁原路折返。
——
此时的陈家村,季母站在门口骂骂咧咧:
“我就知道这个不要脸的死性难改,她前几天都是在装样子呢!就是让我们放松警惕,她好逃跑!
儿啊!你就该听娘的,当时就把她休了!这下好了,咱家又要成村里的笑柄了!这个该死的荡妇!”
“良?”季媛眼圈红红的,眼睛里都是泪水,小手紧抓着爹爹的衣角:
“找良?”
“找个屁,她都跟人跑了!你把她当娘,她把你当女儿了吗?
别哭了!哭哭哭!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等你爹考中秀才,给你们找个大家闺秀当后娘!绝对比她做得好!”
“不要后娘!”季谦突然怒吼出声,小脸涨得通红。
“你!你们两个傻子,这么容易就被那个贱人骗……”
“别说了。”季尘低头看了眼两个孩子,语气平淡道:“她没走。”
“你怎么知道?”
季尘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发顶:
“媛儿去和哥哥一起玩吧,你娘等会儿就回来。爹去给你们做饭。”
眼看儿子真转身去了厨房,季母气呼呼地狠跺了几下脚:
“都喝了什么迷魂汤!儿子,那肉省着点吃!”
——
钟宁走了好一会,实在累的受不了,坐下歇歇脚。
刚闭上眼睛感受大自然的气息,就听见头上一阵细微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和一条粗壮的三角头蛇打了个照面。
“哈,哈喽啊?”
就在蛇头冲过来的那一刻,钟宁直接躺地上打了个滚!
眼看那蛇要钻自己竹筐里了,钟宁也顾不得多想,射了一箭直入蛇头,想了想又捡了个石头狠狠给蛇脑袋来了几下。
她可是一直记着以前看过的泡酒里的蛇复活咬人的恐怖故事。
蛇彻底没气儿了,钟宁赶紧捡起竹筐要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用箭扎着蛇一起带走。
这玩意应该是毒蛇,毒蛇是能卖的吧?
哎!你的穿越我的穿越好像不一样啊!
等钟宁辛辛苦苦回到村里,原本在路边聊天的几个大姨大妈一看她背个竹筐,连忙围了过来,又注意到她手上挑了条和人手臂差不多长的蛇,不约而同倒退两步。
“啊呀,小宁你这是去哪了啊?怎么还搞了条这么大的蛇回来?”
“是啊是啊!你这篓子里装了什么啊?满满当当的!出去买东西了?”
“这蛇可是个好东西哎!补得很!小宁啊你要不要,不要给我吧!”
钟宁翻了个白眼:
“行啊!你给我银子,我也不多要,十两吧!”
“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我这是抢吗?我这是要,和您学的嘛!”
钟宁皮笑肉不笑的回敬,可把老太太气够呛。
“好了好了,王大娘你也别糊弄人家小媳妇,谁不知道毒蛇是可以卖给药材铺的!小宁你这运气可真不错!”
遇到态度好的,钟宁声音也缓和几分:
“没什么,去山脚下挖野菜的时候遇着的,差点叫它咬了,还好我反应快,用石头给砸死了!”
钟宁说着弯下身,露出一筐子的野菜。
她又不傻,肯定要遮掩一下,不然指不定这些人要怎么说。
说也就算了,就怕有人惦记。
家里可还有俩孩子呢!
众人看到一篮子荠菜、野葱头的,先是失望随即又追问道:
“在哪找着的啊!这样嫩呢!”
钟宁也没有隐瞒,把在哪座山下找的和妇女们说了下,几个妇女当即约好了明天一起去摘。
等钟宁回到家附近,远远地就看见两个孩子像俩蘑菇一样蹲在围栏边,眼睛眨也不眨地往外看。
等看到钟宁,小媛立马跑了出来:“良!良肥来啦!”
倒是丝毫没注意到钟宁手上挑着什么。
季谦瘪了瘪嘴,眼眶泛红,“哼”了一声朝院里走去。
钟宁抱着小姑娘,歉疚道:
“娘去的地方有点远,没及时回来,媛媛别生气。”
“良!”季媛高兴地连亲了钟宁几口,给钟宁美的眼睛弯成一对月牙。
等钟宁回屋,就听见季母怪里怪气地一句:
“又去哪里浪了?两个孩子都不要了是……啊!”
被突然凑到近前的死蛇吓了一跳,季母嗷的一嗓子退出去老远。
钟宁嗤了一声:
“你不是问我去哪了吗?我上山去了。
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就把这篮子里的东西都收拾了,别一天天搁这嘴贱讨人嫌。
嘴贱也行,别当着我和孩子的面,不然下次直接把蛇糊你脸上信不信?”
“你!你反了你!你别忘了,这个家是谁当!”
钟宁也不理季母,把竹筐直接丢她面前。
季母还要骂,看到竹筐里的野菜也哽住了,这真是去干活了?
等她把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更是震惊到嘴张大到能塞下一颗鹅蛋。
我的老天爷哎!
看着狠狠摔了个狗吃屎的一家三口,钟宁“邪魅一笑”想装逼,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季老太爷也是八十多的人了,这一跤可是摔得不轻,好不容易站起来,整个人疼的直哼哼。
“别吵了!”面相看上去相当正气的季二站出来主持大局,又一脸诚挚地对季母道:
“大嫂,你真的弄错了,我们家没放过你家田里的水。这水是我家大柱、三柱连夜挑的,对吧?”
季二看向才分开的二人,两个人也不傻,季大柱瓮声瓮气道:
“可不是!我们家人口多,还犯不着来扒你家田埂!”
季二又道:“大嫂你想想,我们家过去扒过你家田埂吗?
咱们这都分家多少年了,犯不着现在干这种事,大家都是体面人!”
季母也有些犯嘀咕:难道真不是他们扒拉的?
“可这水总不能是无缘无故消失的吧?”
钟宁开口,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带偏的人。
“指不定是这几天天热给水晒没了。”季二一旁打哈哈。
钟宁:“哪来的这几天,昨天地里还有很多水呢!”
“对啊!你骗谁呢!昨天我来地里看过,水还多着呢!”
季母也被钟宁掰了回来。
“谁知道是不是被其他人放了?”
季老三开腔:“你家地旁边又不是只有我家一家的田。”
“季老三你这话说的,还能是我家放的水不成?”
有旁边被波及的人家站了出来:
“你们季家的破事,可别想把屎盆子扣别人身上。”
季老二偷偷掐了季老三一把,赶紧上前打圆场:
“老三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觉得冤枉。
这水是怎么没的我们真不知道,大嫂你和小尘一个女人家,一个读书人也确实不容易。
这样吧,我让大柱、三柱去给你挑水补上。”
“凭什么啊?”季三柱咋咋呼呼。
他刚挨了打,还要给仇家干活,这叫什么事嘛!
“就是就是!”钱要弟也替自家夫君抱不平:
“谁愿意干谁去干,我家三柱都伤着了,还得好好休养呢!”
“行吧,大柱你去,你大伯母也不容易。”
“我……”
“哎呦!还是季老二实诚啊!这都分家多少年了,还叫沈翠花大嫂。”
“可不是,老二一直善良的很,之前我摔了腿,还让他家二柱从城里给我带药呢!”
“是啊是啊,老二心善,他家二柱也好,平时去他老丈人家店里买粮食,他还愿意给咱们免了零头呢!”
钟宁一直竖着耳朵听周围人的议论声,闻言,在心里呲了声——
是挺好的,等你们选他当了里正以后还能更好呢!
到时候闹灾不仅克扣上面发下来的赈灾银子,还会趁火打劫把你们的地便宜买了呢!
主持公道的时候也是,只要人塞了钱,他就能把黑的讲成白的。
至于那个季二柱,当年季尘考了童生,本着“他行我也行”的心态,找家里人要钱到镇上念书。
这书没念成倒是勾搭了镇上卖粮老板家的姑娘,让人家怀了孕,自己顺理成章去当上门女婿。
等老板一死,眼看老板儿子继承了铺子,自己被赶出去,就对女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把生的儿子也改回了季姓,妥妥恶心凤凰男一个!
“翠花啊!你也别在这闹了,谁知道这水怎么没的?我看啊,不像是老季家人干的。”
“可不是,老季家那么多汉子,犯不着做这种事。”
“就这么算了可不行!你看看我儿子、儿媳妇还有我伤的!”黄氏双手叉腰,脸上都是血痕、泥污,看的人心惊:
“沈翠花,你必须给我赔钱!不赔钱别想走!”
“赔!赔你奶奶个腿!”
季母这会儿有些心虚,担心自己怪罪错了人,但让她出钱那是想都别想!
出血可以,出钱绝对不行!
“算了,咱们别争了,大嫂一个人也不容易。”季老二冲黄氏使了使眼色,黄氏咬了咬牙,后退一步。
众人又开始夸奖起季老二有多“深明大义”。
季尘拭去嘴角的血,抬眼时,狭长的眸子幽暗:
“不争了?恐怕不行。”
“你个扫把星什么意思?”黄氏又要冲上来,季老二伸手拦着她。
季尘指了指田埂上的一处痕迹:
“尽管你们压的很实,但这块土明显和其他地方颜色不一样,上面也没有生长的野草,旁边还有两道明显的线。”
季尘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注意到:
“是哎!这块很明显翻过!”
“应该是才翻不久,要是前两天扒拉,又堵上的,土应该已经完全晒干了。”
“翠花田里的水可不就是昨晚没的!”
“这么说,还是老季家干的。”
“啧啧啧,那他们还好意思在这咋呼,搞得跟他们被冤枉了一样,不嫌丢人!”
见此,好不容易缓过劲的季老头狠狠瞪了三儿子一眼。
蠢货一个!干点事也不知道搞精细一点!
“这,这说不定是你们自己扒的,诬赖我们家呢!”季老三又开始胡搅蛮缠。
钟宁无语:“合着你们怎么说都有理是吧?
行,这个亏我们吃了,以后我们家人每晚来这守夜,以防水被放了,还要被人泼脏水。
你们其他人也得小心啊!
要是你们家的田邻着他们家田,指不定哪天水没了、禾苗没了,还要被骂一句“故意陷害”他们呢!”
其他村民闻言也紧张起来:“遭了!我家有两块水田邻着老季家的地,我得去看看水!”
“我家旱稻才刚种上呢!我去瞧瞧!”
“难怪我家地里的菜少了,指定是被有些人偷了!”
经过钟宁这么一“点拨”,其他人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老季家。
后者没做过的事,现在也变成隐隐约约好像是他们做的啦!
季老二那个气啊!
这个小贱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牙尖嘴利了?
自己好不容易在大家伙面前树立的形象啊!
他还得忍着火气去说和:
“大嫂,这事可能是我家那些调皮孩子干的。
这么着吧,我让大柱、三柱他们去给你挑水,再给你送点菜、粮食做赔礼。”
季母有些犹豫,钟宁一把拉过她:
“别别别,你们敢给,我们也不敢吃,谁知道会不会哪天变成偷你家的。
这水也用不着你们灌,只求你们以后别偷偷放就行。”
既然要做弱势的一方就要做到底,钟宁已经想好了,大不了花点钱找人帮忙挑水。
更何况,钟宁看了一下天空中的云彩,隐约觉得这天可能要变了……
与上午的律法题完全不加一点个人感情,只按法律条文来做解答不同,下午的策问更多考的是个人思想,zz倾向。
题目“问:道一而已,圣贤之论,皆以明道,而其微词奥义间有不同者,是不可以不辩也,今试论之。天所赋为命,人所受为性……”
题目冗长,季尘反复通读,了解清楚问的什么以后便开始斟酌字句,一边想一边在纸上打草稿。
考虑到学政的行文偏好,季尘在清晰阐明观点的同时,引用了不少古人名言、历史事件为佐证,全文词藻工巧而不堆砌,也算是发挥了他一贯的水平。
写完稿子后,又仔细誊抄一遍,此时时间才过去一个时辰。
季尘也不多等,毕竟文章已成,纠结也没有意义,他拉动号舍内的铃铛,很快便有人来收试卷。
等走出考场,季尘看了眼外头灿烂的阳光,明媚到晃眼,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回到客栈,季尘买了两桶热水,仔细清洗沐浴一番后,便收拾行囊准备回家。
和他一起互结的考生问他不留到张榜的那一天吗?
季尘摇了摇头。
按往年来说,从阅卷到张榜起码要十天时间,他不想在这里等,也没有那么多银钱可以耗着。
再说,若榜上有名,便是离县城千百里,也会有官差上门道喜,用不着在原地等待。
他现在更想立马回到家里,看看孩子,看看娘,看看……
半夜,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梅雨季节就是这样,时不时就会下,又一连数日不会停。
钟宁在迷迷糊糊间想起两个孩子的衣服还晒在院子里,挣扎着醒来想要去收。
然后她就看见床前立了个黑影。
“啊——”
她这一声还没完全叫出来,就被人伸手捂了嘴巴,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
“是我。”
季尘?!
季尘缓缓松开手,钟宁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季尘?”
“嗯。”
她气的打了对方衣服一下:
“干嘛呢?知不知道大半夜干这种事会把人吓死的?”
她语气嗔怪,带了几分刚醒的沙哑和软糯,加上她刚才的举动实在亲密,季尘愣了下,身体有些僵硬。
季尘小声:“我刚刚赶回来,想看看两个孩子。”
钟宁这才想起季尘昨天下午刚刚考完这是连夜赶回来了?
“回来这么急做什么?在那再休息一夜,人也舒服些。外面下雨呢,有没有淋到?”
她这再正常不过的关心,却让季尘心中一暖,说话也愈发温和。
“没有,刚进来外头就下起来了。”
“那就行。墙角有伞,你去把外面那几件湿衣服收回来,省的我还要爬起来。我明天洗洗搁屋檐下阴干。”
季尘:……
将衣服拿回来,借着微弱的烛火,季尘看到钟宁已经重新躺回去。
从其再恬静乖巧不过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又睡着了,还侧着身一只手搭在两个孩子的身上。
季尘嘴角微微翘起,把衣服拿回自己房间,趁着还有精神,将衣服洗了,放到外边屋檐下面。
“儿子多吃点!你都瘦了!”
一大早,季母破天荒煮了一锅浓稠的白米粥,蒸了一大锅肉包子,配菜都是炒鸡蛋。
“爹爹吃。”小媛媛乖乖巧巧地往爹爹碗里夹鸡蛋。
季谦也不声不响地给爹拿了两个大包子,加上季母刚才夹的,这人碗里都快堆出摩天大楼了。
钟宁撇撇嘴,下意识阴阳怪气道:
“哎呀!今天这好饭好菜的我还能吃吗?不会抢了家里大功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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