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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成了腹黑男二的极品原配前文+后续

麒麟踏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啧啧啧!这就被缠上了!钟宁嘴抿紧紧的,搁其他人看来是见自己相公被纠缠生气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她现在就想看看这面瘫冰山男要怎么回应。王玉蓉眉目含情,好不可怜地看着季尘。在她看来,这季尘也算是村里顶顶好看的男人了,又是个读书人,只可惜到现在没个功名,运气也不太好。不过他家里似乎还有不少存银,不然也不能一直供他读书,这样的男人,自己扒上了也不亏。“季尘哥哥~~”这九曲十八弯的腔调,属实把其他人恶心的够呛。季尘抬眸,开口语气毫无波澜:“你好像比我老。”“噗嗤!”钟宁没忍住笑了不愧是你!钢铁直男!王玉蓉面色微窘,她平时喊其他人喊惯了,倒是忘记自己比季尘大了好几岁。不过,她调整的也快:“不好意思啊,小尘,你看看...

主角:钟宁季尘   更新:2025-04-03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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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宁季尘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我成了腹黑男二的极品原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麒麟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啧啧啧!这就被缠上了!钟宁嘴抿紧紧的,搁其他人看来是见自己相公被纠缠生气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她现在就想看看这面瘫冰山男要怎么回应。王玉蓉眉目含情,好不可怜地看着季尘。在她看来,这季尘也算是村里顶顶好看的男人了,又是个读书人,只可惜到现在没个功名,运气也不太好。不过他家里似乎还有不少存银,不然也不能一直供他读书,这样的男人,自己扒上了也不亏。“季尘哥哥~~”这九曲十八弯的腔调,属实把其他人恶心的够呛。季尘抬眸,开口语气毫无波澜:“你好像比我老。”“噗嗤!”钟宁没忍住笑了不愧是你!钢铁直男!王玉蓉面色微窘,她平时喊其他人喊惯了,倒是忘记自己比季尘大了好几岁。不过,她调整的也快:“不好意思啊,小尘,你看看...

《穿书:我成了腹黑男二的极品原配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啧啧啧!这就被缠上了!钟宁嘴抿紧紧的,搁其他人看来是见自己相公被纠缠生气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她现在就想看看这面瘫冰山男要怎么回应。

王玉蓉眉目含情,好不可怜地看着季尘。

在她看来,这季尘也算是村里顶顶好看的男人了,又是个读书人,只可惜到现在没个功名,运气也不太好。

不过他家里似乎还有不少存银,不然也不能一直供他读书,这样的男人,自己扒上了也不亏。

“季尘哥哥~~”

这九曲十八弯的腔调,属实把其他人恶心的够呛。

季尘抬眸,开口语气毫无波澜:“你好像比我老。”

“噗嗤!”

钟宁没忍住笑了不愧是你!钢铁直男!

王玉蓉面色微窘,她平时喊其他人喊惯了,倒是忘记自己比季尘大了好几岁。

不过,她调整的也快:

“不好意思啊,小尘,你看看能不能借姐姐一些铜板,姐姐很快就还你。”

钟宁一直偷偷觑着季尘,纯纯看热闹不嫌事大,然后她就听见对方来了句:

“我家银子是夫人在管,我做不了主。”

钟宁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等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这才回过神。

不是!你叫我什么?你没事儿吧?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呕!你说这话你不心虚吗?我管钱,我连钱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自从原主偷了一回家当后,现在银子都给季母管着,至于放在哪,钟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这样啊,那小宁妹妹?”

没想到这王玉蓉还不死心。

钟宁无语:“你当我傻吗?你要是真想还,你不如赊有财叔的,等回来连回来的车费一起给他!”

“说的是啊!这可真会糊弄人!”

“要说还是钟宁聪明,我家那口子就是个蠢驴,借了她十文钱到现在都没还呢!还说不好意思要!”

“那你找她要不就行了?”

“那也得她认啊!说什么她不记得了,要我家那死人去找她!看看这脸皮厚的!”

“别提了,我家那玩意儿趁我不在给他家修了两天屋子!一个子儿都没收!这男人啊!没一个靠得住的!”

“还有我家,给她白送了多少条猪尾巴了!”

说这话的是村里卖肉的张屠户家。

钟宁耳朵一直竖着呢,闻言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当然也佩服这位家里那口子。

这村里人都知道的事,王玉蓉她相公能不知道?

不过听说那家伙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货,指不定就指着媳妇靠出卖色相过活!

光是想想,钟宁就觉得膈应。

谁说古代人保守啊!这古代人可太开明了!

被这么多人当面蛐蛐,王玉蓉捏紧了手,倒也能强撑得住。

“那,那就等回来我再把钱给老叔您!”

她倒是想把这钱省掉,可陈有财这臭老头不吃自己那套。

没眼光的老东西!

等了半天,这牛车终于是慢悠悠地走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才到镇上,可见村子离镇上有多远。

刚下牛车,一家四口就直奔药材铺去。

因着季父以前也会上山采药来卖,季尘也知道几家还算良心的铺子。

他也没有兜圈子,直接把篓子打开。

看到这么大一条蛇,还是毒蛇,掌柜的也不由咋舌:

“嘶!这是条五步蛇啊!我得有好几年没见过这么大的了,可惜头被砸烂了。”

“你要提取毒液?”钟宁有点好奇。

掌柜连连摆手:

“要那玩意做什么,制作毒药给自己惹麻烦吗?就是留着头的话可以泡蛇酒,更有价值。这没了脑袋,只能剥皮吃肉。不过这蛇皮、蛇胆也是好东西,可以入药。这样吧,我给你们二两银子如何?这可是实诚价。”

二两银子挺多了,可以买好多鸡呢!

钟宁还是挺满意的。

季尘却没有立刻答应:

“家父在时说掌柜的是实诚人,相信不会骗我们。只是如今家计艰难,到底想多比比价,看是否还能多挣一些。”

见季尘他们要走,掌柜的立刻上前阻拦:

“这样吧,再给你们多加五百文!实在是我这边有客人想多买些蛇肉回去补补,所谓以形补形~”

钟宁这也能补?还能像蛇一样长出两根不成?

“……好。”这回季尘没再拒绝。

掌柜拿出钱就要递给季尘,后者用眼神示意了下:

“给我夫人就好。”

“没想到,你还是个妻管严!”掌柜挑了挑眉,一副我都懂的样子,还不忘道:

“下次再有这种好东西,一定要来我这里卖啊!”

收了钱,钟宁出去就问季尘为什么不再去其他店铺看看。

季尘:“这康宁堂已是镇上数一数二的药材铺,出的价格一般不会比其他家低。且村里之前也有人卖过毒蛇,有接近一臂长的,也只卖出一两多。”

“哇!这么坑?”

季尘淡道:

“普通百姓哪里知道其中价值?就一两多也够村人眼红的。”

“确实。好多人家一年到头都存不到这些钱。”

钟宁说着捏了捏俩崽的脸:

“听见了吗?咱家挣钱的事不要对外说!不然会有坏人晚上爬进家里偷钱的!钱没了是小,人要是受伤就得不偿失了!”

“坏棱?”季媛抬头,一脸懵懂。

季谦则是握紧小拳拳,重重点头:“知道了!”

“好了,咱有钱了有钱了!先去吃早饭吧!娘请你们吃!”

虽说在家里喝了粥,可这会儿钟宁早饿了,路上那些个早餐铺都快把她馋出口水来了:

“我要吃肉包!吃两个!不对,四个!”

“偶也要!”

季媛不甘示弱。

“你吃不了那么多。”季谦拍了拍傻妹妹的脑袋。

“娘吃,偶也吃!”

“好好,都吃都吃!”

一家四口点了三碗咸豆腐脑,两个孩子分一碗,两笼包子,一笼里有六个。

“能吃的完吗?”小季谦一脸纠结。

“吃不完不还有你奶奶吗?把你奶忘了?她白疼你了!”

钟宁捏着小孩的脸调笑,后者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道:“对噢。”

季尘坐在一旁,嘴角扬起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清浅弧度。


“你们觉得取这人为案首如何?”

欧阳学政点了点他看中的那份卷子,同考官们大部分是认同的,也有几个认为:

“此人虽做的一手锦绣文章,但诗赋里却有一首水平不高。私以为他右边这份文章虽差了一些,但诗赋却优秀许多。”

“但真论起在考试中所占的分量,还是策问更重要些。”

“是啊!更何况除开诗赋与策问,此人在帖经、墨义、律法题上表现得都很优秀。尤其是帖经,今年大部分人都错了不少,他却是完全正确。”

“他的律法题也答得滴水不漏。做这种题最忌讳的便是带入个人情感,断案的是官员,你一个考生只要表达出你的观点及论据即可。

而论据来自的是律法,不是你个人情感,一旦带入情绪,那在惩处的衡量上往往不是过轻就是过重……”

其他人都赞同地点点头,最终少数服从多数,取了中间这个考生为案首。

“好了,可以把糊名的纸条揭下来了。”

欧阳学政一开口便有考官迫不及待拆开案首卷子的糊名纸:

“我猜这人又是来自铜东县。呃……”

眼见这位考官露出惊讶的眼神,其他考官也纷纷探头查看,一个两个都面露惊诧,还有人直接道“这可是稀罕了。”

——

府城发生的事,钟宁他们自然不知道。

连着下了近十天的大雨后,这雨终于是停了。

一大早季母就往地里去,一方面是看秧苗受灾情况,另一方面就是看看田螺、螃蟹还有多少。

雨水这么大,谁知道她挣钱的宝贝有没有被冲走。

钟宁收拾好书稿、画稿对季尘道:

“咱们走吧。”

季尘抱着两个孩子点了点头。

到了镇上,两个人直接去了书铺。

“不好意思掌柜的,本来说过两天就来找你,没想到下了这么大的雨。”钟宁一看见掌柜便道。

钱掌柜满脸堆笑:“我哪能生您的气,稿子带来了吧?”

“呃,嗯。”

不知道为什么钟宁总感觉自己要说“没有”,掌柜会立马换张脸。

拿来吧你!

钱掌柜迫不及待拿走书稿,贪婪地往下阅读,当看到叶凡在生死关头越级突破打败对手时,他激动地不住拍桌;

叶凡打败叶傲天时,更是兴奋地脸都涨红了;

程潇潇过来向叶凡示好,万种柔情千般娇羞,还想恢复和他的未婚夫妻关系,钱掌柜低低骂了句“贱人”;

叶家人将目光锁定在叶凡身上,开始捧着他,钱掌柜也是十分嫌弃,骂骂咧咧“一群势利眼”……

钱掌柜这次内心万分舒畅,等看到叶凡炼制出上品炼气丹、真元丹,还要拿去拍卖会场拍卖时,他忍不住在心里想这能卖多少钱,够不够叶凡换一把上品法器。

嗯,然后又没有然后了……

钱掌柜十分怨念地看着钟宁,就跟被伤害了的良家妇男一样。

钟宁这要是个帅哥小奶狗也就算了,可你是个长得一般的大叔啊!能不能注意形象。

季尘拿出准备好的画稿吸引钱掌柜目光:

“您看看这能不能用的上?”

钱掌柜纳罕地接过:

“季公子是打算卖画了?”

等打开画作,他瞬间发出惊呼:

“天啊天啊!这不就是叶凡本凡嘛!”

画中的男人站在烟雾缭绕,气氛庄重又华丽的大殿内,面对四面八方众人各异的目光,淡定自若地站在原地,背上背着一把黑色宝石长剑,长眸深邃冷清,遗世独立,气质卓然……


走了不知道多久,钟宁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有些幽暗。

头上树木太过茂盛,遮蔽了阳光,同时脚下也是又深又软的枯叶,往前也没有明显的路径,想来已是少有人至的地界。

钟宁在原地站了会儿,果然很快就听见周围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眯着眼睛一箭射出。

下一秒就见一只野鸡腾空蹿出,眨眼飞没了影儿。

钟宁撇了撇嘴果然打活靶子没那么容易。

不过在捡木箭的时候,钟宁注意到地上留下的那一撮鲜亮尾羽,还是让她生出几分自信。

又艰难往前走了一段路,在又一阵窸窣声响起时,钟宁同时射出两支木箭,这一次她明显听到了箭没入皮肉的声音。

中了!

果不其然,地上躺着一只脚还在抖的灰兔子。

“抱歉啦!”钟宁双手合十朝可怜的兔兔拜了拜,然后无情地将它扔进背篓里:

“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干辣椒啥的,麻辣兔兔可以有!”

又往里走了一段,钟宁又射中一只野鸡,还在山里的枯树上采到木耳,还发现了不少野山莓。

她先是自己吃了个爽,然后才用树叶包了不少,打算回去给两个小崽子尝尝鲜。

村里也不是没有这玩意,田间地头都有,但是刚红一点就被孩子们薅光了。

毕竟还是缺衣少食的时候。

钟宁小时候家里穷,也喜欢采小野果吃。

估摸着时间不早了,钟宁原路折返。

——

此时的陈家村,季母站在门口骂骂咧咧:

“我就知道这个不要脸的死性难改,她前几天都是在装样子呢!就是让我们放松警惕,她好逃跑!

儿啊!你就该听娘的,当时就把她休了!这下好了,咱家又要成村里的笑柄了!这个该死的荡妇!”

“良?”季媛眼圈红红的,眼睛里都是泪水,小手紧抓着爹爹的衣角:

“找良?”

“找个屁,她都跟人跑了!你把她当娘,她把你当女儿了吗?

别哭了!哭哭哭!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等你爹考中秀才,给你们找个大家闺秀当后娘!绝对比她做得好!”

“不要后娘!”季谦突然怒吼出声,小脸涨得通红。

“你!你们两个傻子,这么容易就被那个贱人骗……”

“别说了。”季尘低头看了眼两个孩子,语气平淡道:“她没走。”

“你怎么知道?”

季尘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发顶:

“媛儿去和哥哥一起玩吧,你娘等会儿就回来。爹去给你们做饭。”

眼看儿子真转身去了厨房,季母气呼呼地狠跺了几下脚:

“都喝了什么迷魂汤!儿子,那肉省着点吃!”

——

钟宁走了好一会,实在累的受不了,坐下歇歇脚。

刚闭上眼睛感受大自然的气息,就听见头上一阵细微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和一条粗壮的三角头蛇打了个照面。

“哈,哈喽啊?”

就在蛇头冲过来的那一刻,钟宁直接躺地上打了个滚!

眼看那蛇要钻自己竹筐里了,钟宁也顾不得多想,射了一箭直入蛇头,想了想又捡了个石头狠狠给蛇脑袋来了几下。

她可是一直记着以前看过的泡酒里的蛇复活咬人的恐怖故事。

蛇彻底没气儿了,钟宁赶紧捡起竹筐要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用箭扎着蛇一起带走。

这玩意应该是毒蛇,毒蛇是能卖的吧?

哎!你的穿越我的穿越好像不一样啊!

等钟宁辛辛苦苦回到村里,原本在路边聊天的几个大姨大妈一看她背个竹筐,连忙围了过来,又注意到她手上挑了条和人手臂差不多长的蛇,不约而同倒退两步。

“啊呀,小宁你这是去哪了啊?怎么还搞了条这么大的蛇回来?”

“是啊是啊!你这篓子里装了什么啊?满满当当的!出去买东西了?”

“这蛇可是个好东西哎!补得很!小宁啊你要不要,不要给我吧!”

钟宁翻了个白眼:

“行啊!你给我银子,我也不多要,十两吧!”

“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我这是抢吗?我这是要,和您学的嘛!”

钟宁皮笑肉不笑的回敬,可把老太太气够呛。

“好了好了,王大娘你也别糊弄人家小媳妇,谁不知道毒蛇是可以卖给药材铺的!小宁你这运气可真不错!”

遇到态度好的,钟宁声音也缓和几分:

“没什么,去山脚下挖野菜的时候遇着的,差点叫它咬了,还好我反应快,用石头给砸死了!”

钟宁说着弯下身,露出一筐子的野菜。

她又不傻,肯定要遮掩一下,不然指不定这些人要怎么说。

说也就算了,就怕有人惦记。

家里可还有俩孩子呢!

众人看到一篮子荠菜、野葱头的,先是失望随即又追问道:

“在哪找着的啊!这样嫩呢!”

钟宁也没有隐瞒,把在哪座山下找的和妇女们说了下,几个妇女当即约好了明天一起去摘。

等钟宁回到家附近,远远地就看见两个孩子像俩蘑菇一样蹲在围栏边,眼睛眨也不眨地往外看。

等看到钟宁,小媛立马跑了出来:“良!良肥来啦!”

倒是丝毫没注意到钟宁手上挑着什么。

季谦瘪了瘪嘴,眼眶泛红,“哼”了一声朝院里走去。

钟宁抱着小姑娘,歉疚道:

“娘去的地方有点远,没及时回来,媛媛别生气。”

“良!”季媛高兴地连亲了钟宁几口,给钟宁美的眼睛弯成一对月牙。

等钟宁回屋,就听见季母怪里怪气地一句:

“又去哪里浪了?两个孩子都不要了是……啊!”

被突然凑到近前的死蛇吓了一跳,季母嗷的一嗓子退出去老远。

钟宁嗤了一声:

“你不是问我去哪了吗?我上山去了。

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就把这篮子里的东西都收拾了,别一天天搁这嘴贱讨人嫌。

嘴贱也行,别当着我和孩子的面,不然下次直接把蛇糊你脸上信不信?”

“你!你反了你!你别忘了,这个家是谁当!”

钟宁也不理季母,把竹筐直接丢她面前。

季母还要骂,看到竹筐里的野菜也哽住了,这真是去干活了?

等她把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更是震惊到嘴张大到能塞下一颗鹅蛋。

我的老天爷哎!


看着狠狠摔了个狗吃屎的一家三口,钟宁“邪魅一笑”想装逼,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季老太爷也是八十多的人了,这一跤可是摔得不轻,好不容易站起来,整个人疼的直哼哼。

“别吵了!”面相看上去相当正气的季二站出来主持大局,又一脸诚挚地对季母道:

“大嫂,你真的弄错了,我们家没放过你家田里的水。这水是我家大柱、三柱连夜挑的,对吧?”

季二看向才分开的二人,两个人也不傻,季大柱瓮声瓮气道:

“可不是!我们家人口多,还犯不着来扒你家田埂!”

季二又道:“大嫂你想想,我们家过去扒过你家田埂吗?

咱们这都分家多少年了,犯不着现在干这种事,大家都是体面人!”

季母也有些犯嘀咕:难道真不是他们扒拉的?

“可这水总不能是无缘无故消失的吧?”

钟宁开口,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带偏的人。

“指不定是这几天天热给水晒没了。”季二一旁打哈哈。

钟宁:“哪来的这几天,昨天地里还有很多水呢!”

“对啊!你骗谁呢!昨天我来地里看过,水还多着呢!”

季母也被钟宁掰了回来。

“谁知道是不是被其他人放了?”

季老三开腔:“你家地旁边又不是只有我家一家的田。”

“季老三你这话说的,还能是我家放的水不成?”

有旁边被波及的人家站了出来:

“你们季家的破事,可别想把屎盆子扣别人身上。”

季老二偷偷掐了季老三一把,赶紧上前打圆场:

“老三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觉得冤枉。

这水是怎么没的我们真不知道,大嫂你和小尘一个女人家,一个读书人也确实不容易。

这样吧,我让大柱、三柱去给你挑水补上。”

“凭什么啊?”季三柱咋咋呼呼。

他刚挨了打,还要给仇家干活,这叫什么事嘛!

“就是就是!”钱要弟也替自家夫君抱不平:

“谁愿意干谁去干,我家三柱都伤着了,还得好好休养呢!”

“行吧,大柱你去,你大伯母也不容易。”

“我……”

“哎呦!还是季老二实诚啊!这都分家多少年了,还叫沈翠花大嫂。”

“可不是,老二一直善良的很,之前我摔了腿,还让他家二柱从城里给我带药呢!”

“是啊是啊,老二心善,他家二柱也好,平时去他老丈人家店里买粮食,他还愿意给咱们免了零头呢!”

钟宁一直竖着耳朵听周围人的议论声,闻言,在心里呲了声——

是挺好的,等你们选他当了里正以后还能更好呢!

到时候闹灾不仅克扣上面发下来的赈灾银子,还会趁火打劫把你们的地便宜买了呢!

主持公道的时候也是,只要人塞了钱,他就能把黑的讲成白的。

至于那个季二柱,当年季尘考了童生,本着“他行我也行”的心态,找家里人要钱到镇上念书。

这书没念成倒是勾搭了镇上卖粮老板家的姑娘,让人家怀了孕,自己顺理成章去当上门女婿。

等老板一死,眼看老板儿子继承了铺子,自己被赶出去,就对女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把生的儿子也改回了季姓,妥妥恶心凤凰男一个!

“翠花啊!你也别在这闹了,谁知道这水怎么没的?我看啊,不像是老季家人干的。”

“可不是,老季家那么多汉子,犯不着做这种事。”

“就这么算了可不行!你看看我儿子、儿媳妇还有我伤的!”黄氏双手叉腰,脸上都是血痕、泥污,看的人心惊:

“沈翠花,你必须给我赔钱!不赔钱别想走!”

“赔!赔你奶奶个腿!”

季母这会儿有些心虚,担心自己怪罪错了人,但让她出钱那是想都别想!

出血可以,出钱绝对不行!

“算了,咱们别争了,大嫂一个人也不容易。”季老二冲黄氏使了使眼色,黄氏咬了咬牙,后退一步。

众人又开始夸奖起季老二有多“深明大义”。

季尘拭去嘴角的血,抬眼时,狭长的眸子幽暗:

“不争了?恐怕不行。”

“你个扫把星什么意思?”黄氏又要冲上来,季老二伸手拦着她。

季尘指了指田埂上的一处痕迹:

“尽管你们压的很实,但这块土明显和其他地方颜色不一样,上面也没有生长的野草,旁边还有两道明显的线。”

季尘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注意到:

“是哎!这块很明显翻过!”

“应该是才翻不久,要是前两天扒拉,又堵上的,土应该已经完全晒干了。”

“翠花田里的水可不就是昨晚没的!”

“这么说,还是老季家干的。”

“啧啧啧,那他们还好意思在这咋呼,搞得跟他们被冤枉了一样,不嫌丢人!”

见此,好不容易缓过劲的季老头狠狠瞪了三儿子一眼。

蠢货一个!干点事也不知道搞精细一点!

“这,这说不定是你们自己扒的,诬赖我们家呢!”季老三又开始胡搅蛮缠。

钟宁无语:“合着你们怎么说都有理是吧?

行,这个亏我们吃了,以后我们家人每晚来这守夜,以防水被放了,还要被人泼脏水。

你们其他人也得小心啊!

要是你们家的田邻着他们家田,指不定哪天水没了、禾苗没了,还要被骂一句“故意陷害”他们呢!”

其他村民闻言也紧张起来:“遭了!我家有两块水田邻着老季家的地,我得去看看水!”

“我家旱稻才刚种上呢!我去瞧瞧!”

“难怪我家地里的菜少了,指定是被有些人偷了!”

经过钟宁这么一“点拨”,其他人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老季家。

后者没做过的事,现在也变成隐隐约约好像是他们做的啦!

季老二那个气啊!

这个小贱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牙尖嘴利了?

自己好不容易在大家伙面前树立的形象啊!

他还得忍着火气去说和:

“大嫂,这事可能是我家那些调皮孩子干的。

这么着吧,我让大柱、三柱他们去给你挑水,再给你送点菜、粮食做赔礼。”

季母有些犹豫,钟宁一把拉过她:

“别别别,你们敢给,我们也不敢吃,谁知道会不会哪天变成偷你家的。

这水也用不着你们灌,只求你们以后别偷偷放就行。”

既然要做弱势的一方就要做到底,钟宁已经想好了,大不了花点钱找人帮忙挑水。

更何况,钟宁看了一下天空中的云彩,隐约觉得这天可能要变了……


与上午的律法题完全不加一点个人感情,只按法律条文来做解答不同,下午的策问更多考的是个人思想,zz倾向。

题目“问:道一而已,圣贤之论,皆以明道,而其微词奥义间有不同者,是不可以不辩也,今试论之。天所赋为命,人所受为性……”

题目冗长,季尘反复通读,了解清楚问的什么以后便开始斟酌字句,一边想一边在纸上打草稿。

考虑到学政的行文偏好,季尘在清晰阐明观点的同时,引用了不少古人名言、历史事件为佐证,全文词藻工巧而不堆砌,也算是发挥了他一贯的水平。

写完稿子后,又仔细誊抄一遍,此时时间才过去一个时辰。

季尘也不多等,毕竟文章已成,纠结也没有意义,他拉动号舍内的铃铛,很快便有人来收试卷。

等走出考场,季尘看了眼外头灿烂的阳光,明媚到晃眼,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回到客栈,季尘买了两桶热水,仔细清洗沐浴一番后,便收拾行囊准备回家。

和他一起互结的考生问他不留到张榜的那一天吗?

季尘摇了摇头。

按往年来说,从阅卷到张榜起码要十天时间,他不想在这里等,也没有那么多银钱可以耗着。

再说,若榜上有名,便是离县城千百里,也会有官差上门道喜,用不着在原地等待。

他现在更想立马回到家里,看看孩子,看看娘,看看……

半夜,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梅雨季节就是这样,时不时就会下,又一连数日不会停。

钟宁在迷迷糊糊间想起两个孩子的衣服还晒在院子里,挣扎着醒来想要去收。

然后她就看见床前立了个黑影。

“啊——”

她这一声还没完全叫出来,就被人伸手捂了嘴巴,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

“是我。”

季尘?!

季尘缓缓松开手,钟宁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季尘?”

“嗯。”

她气的打了对方衣服一下:

“干嘛呢?知不知道大半夜干这种事会把人吓死的?”

她语气嗔怪,带了几分刚醒的沙哑和软糯,加上她刚才的举动实在亲密,季尘愣了下,身体有些僵硬。

季尘小声:“我刚刚赶回来,想看看两个孩子。”

钟宁这才想起季尘昨天下午刚刚考完这是连夜赶回来了?

“回来这么急做什么?在那再休息一夜,人也舒服些。外面下雨呢,有没有淋到?”

她这再正常不过的关心,却让季尘心中一暖,说话也愈发温和。

“没有,刚进来外头就下起来了。”

“那就行。墙角有伞,你去把外面那几件湿衣服收回来,省的我还要爬起来。我明天洗洗搁屋檐下阴干。”

季尘:……

将衣服拿回来,借着微弱的烛火,季尘看到钟宁已经重新躺回去。

从其再恬静乖巧不过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又睡着了,还侧着身一只手搭在两个孩子的身上。

季尘嘴角微微翘起,把衣服拿回自己房间,趁着还有精神,将衣服洗了,放到外边屋檐下面。

“儿子多吃点!你都瘦了!”

一大早,季母破天荒煮了一锅浓稠的白米粥,蒸了一大锅肉包子,配菜都是炒鸡蛋。

“爹爹吃。”小媛媛乖乖巧巧地往爹爹碗里夹鸡蛋。

季谦也不声不响地给爹拿了两个大包子,加上季母刚才夹的,这人碗里都快堆出摩天大楼了。

钟宁撇撇嘴,下意识阴阳怪气道:

“哎呀!今天这好饭好菜的我还能吃吗?不会抢了家里大功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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