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肉,而是一个随处可见的玩意。
有了这个尸体,我有千百种方法刺激楚青荷,让她痛不欲生。
可是,我心软了。
那还是个没成形的胎儿,那只是个没成形的胎儿。
我用瓮棺敛了骸骨,在城郊垒了一个小小的坟包,没有立碑,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回九王府的路上,有道人影一直跟在我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拐进了小巷子,刚一停下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就把我揽进了怀里。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不一会儿,我和他便白了头。
“裴行俭。”
“嗯,”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声音有些沉闷,不自觉地将我的手紧紧握住,“天冷,下次出门多穿些。”
我一时间有些怔忡。
自爹娘死后,就没人关心过我冷不冷了,就再也没人关心过我和安志了。
可也不过片刻,我就推开了他。
像是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好不容易找到能够停靠的地方,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早已经腐烂发臭了。
他解开身上的狐裘想要披在我肩头,我按住了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安知,我不想娶楚青荷,从始至终,我想娶的只有你。”
裴行俭垂眸看着我,清澈明亮的眼睛笼上了一层阴翳,肩膀甚至在微微发抖,喉结滚动,声音发颤。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抬手挡住他灼热的眼神,我踮脚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我走的时候,他还呆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指尖摩挲着唇角,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
风把他低喃的话语,吹进了我的耳朵里。
10楚青荷出嫁那天,我本在旁边候着,她却突然唤我上前。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笑了:“我说过,你的命,我先留着,但你,让人很失望。”
她的神情有些慌乱,手不自觉地想要握住什么,却不小心把桌上的凤冠扫落一地。
“是你!
是你!
你是那疯子!”
楚青荷面上佯装镇定,强撑着身子,捏着我的下巴,染了蔻丹的指甲陷进我的皮肉。
“也不知道九哥哥是怎么想的?
竟让你这疯妇陪我嫁进将军府。”
“这小脸看着,倒真惹人怜惜,也不知被掳走的那几个月,有多少人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
“不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