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聿槐棠棠的其他类型小说《过冬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朗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人的后背催他们快点回家。她怔愣地放下筷子。他居然,不是骗她的?姜棠拽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跑,风刮在脸上有些疼,姜母在后面喊:“你干嘛去?还没换鞋呢——”她跑了好久,终于在器材室外找到那团黑影。蹲下来一摸,额头滚烫。她赶紧把他拖到墙角避风的位置,两只手捧住他垂下去的脑袋,颤着声音拍他:“……还活着吧?”梁聿槐没有反应。姜棠脑子空白了一瞬,扛起梁聿槐就跑,一边飞奔一边嚎啕大哭:“你别死啊你坚持一下梁聿槐,撑住啊啊啊啊——”她是很讨厌梁聿槐,但也没想过真让他死啊!后来据姜母回忆,她那天晚上哭得相当惨烈,生怕梁聿槐下一秒就归西了。十三岁以前的姜棠对事物的认知一直是爱憎分明,人不是坏的就是好的。可直到那个夜晚,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爱恨交加...
《过冬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行人的后背催他们快点回家。
她怔愣地放下筷子。
他居然,不是骗她的?
姜棠拽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跑,风刮在脸上有些疼,姜母在后面喊:“你干嘛去?
还没换鞋呢——”她跑了好久,终于在器材室外找到那团黑影。
蹲下来一摸,额头滚烫。
她赶紧把他拖到墙角避风的位置,两只手捧住他垂下去的脑袋,颤着声音拍他:“……还活着吧?”
梁聿槐没有反应。
姜棠脑子空白了一瞬,扛起梁聿槐就跑,一边飞奔一边嚎啕大哭:“你别死啊你坚持一下梁聿槐,撑住啊啊啊啊——”她是很讨厌梁聿槐,但也没想过真让他死啊!
后来据姜母回忆,她那天晚上哭得相当惨烈,生怕梁聿槐下一秒就归西了。
十三岁以前的姜棠对事物的认知一直是爱憎分明,人不是坏的就是好的。
可直到那个夜晚,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爱恨交加。
她想起其实梁聿槐也不是很坏。
他愿意把过年的压岁钱都给她买烟花。
愿意骑车到很远的地方陪她去喜欢的店里剪头发。
好吃的给她,好玩的给她。
除了爱告状和不近人情,也没有做过其他对不起她的事情。
更何况……他看起来命短啊。
姜棠一下子心软了。
7回忆太过久远,我愣愣地在半空飘忽好久。
不甘心。
我突然想到这么一个词。
梁聿槐这个名字在姜棠的世界里霸占了太久太久,久到几乎贯穿了整个人生。
将近二十年啊。
无论是喜欢或是讨厌,争吵与打闹,早已无孔不入地钻进另一个人的生活。
可就这么一个人,在我快要死掉的时候,为了另一个女孩跟我提了分手。
即使表面上再释然,我怎能真的甘心?
怎能不恨?
8自从去了一次墓地,梁聿槐似乎上了瘾。
天天都要跑去一趟。
要么带水果要么带花,碑都快被他摸得发亮。
说的也无非是以前一些琐事,还动不动就红眼。
跟得了红眼病似的。
我受不了,想找邻居叙旧,大娘却不知去了哪里,转了一圈都找不到她。
梁聿槐还在神神叨叨:“棠棠,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来吓我,不该报复我吗……”我这几天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了,崩溃地抱头:“你有病吧,你以为我们当鬼的就容易吗!”
正当我就要发疯时,一道轻柔
外头的灌木旁等他。
焦急地踱了几分钟,门终于开了。
他从里边出来,一眼就看到我,笑着朝我走来。
开口第一句话是:“不要担心,钱已经够了,放学后带你去买裙子。”
可是谁担心这个了。
傻瓜。
21三月初的锡春已经暖得不像话。
附近是学校,路上来来往往的孩子嬉戏打闹,叽叽喳喳像林子里飞出来的雀。
梁聿槐逆着人流慢慢地走,顺着小道,不知不觉来到校门口。
当年打造便民生活圈,小学和初中建得挺近。
家离得不远,我和梁聿槐都是走着上学。
同一条路,夏绿秋黄,来来回回走了九年。
现在再看去。
街口的商铺早就换了一茬,报刊亭拆得一干二净,路上涌动着的校服的款式也做了改动。
只有道路两边的树还是那副不声不响的样子。
行人和车辆来来往往地穿梭。
梁聿槐在树下站了将近一刻钟,正午阳光暖暖的穿过树梢,照得他头发和大衣亮晶晶毛绒绒的。
像只孤傲忧伤的猫。
午后,他来到高中。
找了个学生塞了一百块钱,用他的学生卡刷进了学校大门。
三月正是花开的时节。
学校的绿化做得极好,绕过楼,入眼就是开得傲人的压枝的海棠。
“棠棠。”
我的心猛地一颤。
回头望去,梁聿槐竟然在笑。
他像是想起什么趣事,唇角轻轻勾起,伸手抚着枝头的海棠花。
春日,阳光,花与少年。
仿若闷头一棒,我愣愣地站在离他几步的地方。
时光与五年前重叠。
当初就是这样,从小卖部往教学楼走。
我边闷头往前边说话,忽然发现旁边的人没声了。
一回头,他站在海棠树下。
也是像这样淡淡地冲我笑,摊开手示意:“棠棠,海棠花。”
他把那朵花塞到我手里,指尖擦过的地方似触电一般。
噼里啪啦酥麻到心里。
我捧着那朵花突然就不知所措。
我觉得这样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步入青春期后,我和梁聿槐就很少有肢体接触了。
初一时他在器材室外晕倒,我抓着他的手在医院床边陪了一整夜。
第二天医生查房。
我睡眼惺忪地撑开眼皮,看到他已经醒了。
靠在床头,垂着眸一瞬不瞬地看我。
两只手还抓在一起。
我像被烫了一下赶紧松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跑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时
这儿的天都像是发了邪。
“——我已经好些年没见过这么极寒的冷天了。
要知道这儿可是‘翡翠岛国’,到处都长着多汁的牧草!”
梁聿槐颔首笑了笑:“是不该这时候,只是我等不及了。”
大胡子奇怪地打量他一眼,还是贴心地补充了句:“下回别来这么早了,今年也真是见鬼——!”
他搓了搓手,对梁聿槐点一下头,又坐得离暖炉更近了些。
24天气确实算不得好。
起码对于爱尔兰来讲是这样。
夜半的雨渐渐停了,天空中罕见地飘起了雪。
万籁俱寂。
静得让人害怕。
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股慌乱和不安。
没头没尾的情绪席卷而来,像极了春日冰河里的凌汛。
我时刻关注着梁聿槐。
几天过去,他已经把这里的景点逛了个遍。
每天天一亮就出门,在街上的灯如星星一盏一盏亮起的时候回来。
新住处的房主是个凯尔特人,家里还有一个十岁大的男孩利亚姆,他们就住他隔壁。
他邀请梁聿槐去家里做客,说是新熏三文鱼到了,品鉴下他的手艺。
梁聿槐笑着拒绝,他看着外头黑蓝的天,道:“雪下大了。”
雪下大了。
仿佛要把冬日积攒的情绪一下子宣泄出来,好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去迎接春天。
我感觉到那股没由来的不安越来越重。
风夹杂着雪粒猛猛拍打在窗子上,很快就模糊了往外看的视线。
梁聿槐站了起来。
我的心猛地一提,神经随着他的动作逐渐绷紧。
他脱掉厚暖的羽绒服,换上带来的大衣。
站在镜子前仔细整理着自己的容仪,神情庄重地像是马上要奔赴一场婚礼。
“你去做什么?”
我忐忑地问。
没有人回答。
拉开门,风雪呼啸着灌了进来。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地上已经裹了一层薄雪,在光下呈现出一种莹亮的素净。
旁边的房子打开一扇门,那个凯尔特人时刻观察着他,看到他出门,立刻跟了过来。
“要走了吗?”
他有些拘谨地问。
“是的”,梁聿槐说,“如果你感到被冒犯……哦不不”,男人赶忙重重地摆了一下手,说道:“我完全理解你,并且很高兴能见证您们的重逢。”
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妥。
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其实我的妻子也在十年前就……只不过您也看到了,要不是
我还有个孩子……”他没再说下去,但梁聿槐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身子开始剧烈地颤抖。
梁聿槐的脸色苍白,神情却很平静。
他点了点头,义无反顾地转身朝风雪中走去。
“不,不要……“梁聿槐,回去!
……你给我回去!”
蛰伏多日的不安终于在此刻露出了獠牙。
我挡在他前面,眼泪狼狈地糊了满脸。
撕心裂肺的呼唤响彻黑夜,我疯狂扯着衣摆往回拽。
却也只能徒劳地任他穿过我,离房屋越来越远。
雪还在下,沉默地纷扬在天地间。
埋葬了远处的荒野,也埋葬走向荒野的人。
25我好像又死了一次。
眼泪早已流干。
彻骨的冷意侵浸到灵魂深处,像坚冰沿着漆黑空洞的眼眶刺进大脑。
痛得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
往日轻盈的雪花带着重量,一片片压到身上。
原来是这样啊。
我茫然地瘫在原地。
原来要放下的不是我。
而是除我以外的全世界。
茫茫间,意识变得模糊,周围似乎在回暖。
雪花逐渐消失,枯树抽芽生枝。
兀地。
有人从背后匆匆赶来,一下子拉过我的手,将我用力扣在怀里。
头顶响起和当年在墓园一样沙哑委屈的声音。
我恍惚地凝神去听。
他似乎在说:“棠棠,我好想你。”
26许多年前姜棠吐槽梁聿槐固执又死板。
也确实这样。
无论是告诉姜棠的父母她吃垃圾零食,还是当年英语课上不肯给她抄作业。
在他眼里,这没什么不对的。
他秉持内心的想法做出了自认为正确的选则,却也离小姑娘越来越远。
少年艰难地思考了很久,在透过玻璃窗看到女孩抹泪的刹那,毅然背叛了他所坚持的一切道理。
他偏离了预设的轨道。
一步步走向名为“姜棠”的路。
少女背着他狂奔的夜晚。
他趴在她的背上呢喃,不由自主地说出那句对不起。
他说,棠棠,你别生气了,我的作业以后都给你抄。
他说作业,又不止在说作业。
许诺的是他所有的道德,灵魂,与理想。
姜棠走后。
他披上冷静的外皮,强迫自己伪装了一年又一年。
大四时宋教授劝他跟着自己读研。
被婉拒后又提出了苛刻的条件,想靠施压来让他松口。
最后几个月他跟着去外地,晚上睡眠
我往教室走,脑子里还回荡着班主任的话。
她让我尽力而为,照顾好我自己的身体。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笑着笑着眼睛湿透了。
喜欢上一个优秀的人真的好累啊。
偏偏还甘之如饴。
墙上钟表的指针一圈圈转动,很快就到了高考。
最后一场,我在校门口左看右看没找到梁聿槐,正以为他不来的时候。
有人从身后牵起我的手。
我回头,阳光穿过枝茂打在他的衣衫上。
梁聿槐逆着光低头看我,一手拿透明的考试袋,另一只手微微收紧。
他说,“走吧。
打完最后一仗,我们一起回家。”
23这座城市承载的回忆实在太多。
梁聿槐花了三天时间,才沿着过去的痕迹慢慢走完。
每到一处地方,过往的回忆都汹涌得快要将我淹没。
我飘到上空观察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一想到他正在把我们的过去一点一点从心里剔除,就难过得说不出话。
次日,他踏上了回程的。
等等。
他怎么上了飞往爱尔兰的航班?
……还没分手的时候,我们说好了暑假去爱尔兰。
是我先提起的。
“阴郁又浪漫,像古堡里白日沉睡的吸血鬼,我将来死也要死在这种地方。”
说着,我杵了梁聿槐一下,“你觉得呢?”
锡春很少见雪,我又从小向往死这种阴郁冷沉的地方。
梁聿槐轻轻捂住我的嘴,“别说胡话。”
我扯下他的手,“哎呀你的讲究真多。”
老古板,哪儿来的那么多避讳。
“如果你是想要漫天飞雪冰天雪地的冬日氛围,那它应该不适合,爱尔兰的雨水更多,风力太大。”
“好吧”,我说,“可它是哈利波特的拍摄地诶。”
我可是影迷。
他想了一下,“那我们夏天去。”
到底是来了。
只不过既不是夏天,也不是双人行。
我偷偷牵住梁聿槐的衣角,看着他孤零零的身影。
好像被塞了一口过期的糖。
内里是甜的,但由于时间太长早已返潮,粘上些发苦的玻璃糖纸。
苦得我鼻头发酸。
落地的那日下着小雨,地上的水在半夜悄悄冻出纤薄冰层。
“见鬼!”
蓄着大胡子的房主望向外头停不下来的雨。
一边挪得离炉子更近了些,一边递给梁聿槐块抹了黄油的司康面包。
“你不该这时候来的。”
他说。
“今年的墨西哥暖流好像忘记了北上,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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