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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落尽,心事荼蘼梅郎热门结局+番外

百变少女猪刚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公子,你定会喜欢的……所以,为我博一局吧。”这是何意?阿姊究竟要我做什么?我闷在房中,装了几日的病,阿姊也把谎话说得很真实,甚至伤心地拭泪,哀叹我命苦。阿婆和仆妇为我煎了些偏方,阿姊让我挑着喝了一些,这样下来,倒真有些病恹恹的模样。梅郎来的那晚,阿姊命我在内寝悄悄梳洗装扮,穿上她挑选的藕色纱衫和绯红撒花轻绫裙,乌发也第一次挽了起来,是阿姊亲自梳的飞月髻,她还特意从髻上摘下一支成对的琉璃月步摇,为我簪上。“阿姊……”我忐忑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惶惑不安的美丽。“你不是总说要报答我吗,那就帮我做好这件事,只消这一件。”阿姊贴在我耳畔低语,坚定的声音却像极了呻吟:“让梅郎喜欢你,最好迷上你……”迎客的丫鬟将梅郎请进屋,阿姊拂开纱罗帷幔,婷婷...

主角:梅郎热门   更新:2025-04-16 1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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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落尽,心事荼蘼梅郎热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公子,你定会喜欢的……所以,为我博一局吧。”

这是何意?

阿姊究竟要我做什么?

我闷在房中,装了几日的病,阿姊也把谎话说得很真实,甚至伤心地拭泪,哀叹我命苦。

阿婆和仆妇为我煎了些偏方,阿姊让我挑着喝了一些,这样下来,倒真有些病恹恹的模样。

梅郎来的那晚,阿姊命我在内寝悄悄梳洗装扮,穿上她挑选的藕色纱衫和绯红撒花轻绫裙,乌发也第一次挽了起来,是阿姊亲自梳的飞月髻,她还特意从髻上摘下一支成对的琉璃月步摇,为我簪上。

“阿姊……”我忐忑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惶惑不安的美丽。

“你不是总说要报答我吗,那就帮我做好这件事,只消这一件。”

阿姊贴在我耳畔低语,坚定的声音却像极了呻吟:“让梅郎喜欢你,最好迷上你……”迎客的丫鬟将梅郎请进屋,阿姊拂开纱罗帷幔,婷婷走了出去。

她今夜的妆容也是精心思量过的,在初见时的丁香色镂银花绸裙上,披着玉色珍珠披帛,让有些苍白的容颜显现出几分哀婉柔和,青葱岁月的烂漫记忆与韶华渐逝的惆怅怜惜相重叠,丝丝缕缕的缱绻与纠缠,誓要让梅郎陷进这漫漫情海。

房内安静而动荡,我清楚地听到梅郎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声,而阿姊,她虽浅笑娴雅,但我知道,执着最后一枚棋子的心,该是怎样的凄凉泣血。

阿姊抱起琵琶,唱着那熟悉的曲子,但这次不待梅郎回答,她已抢先开口:“凉月迟迟等不到梅花,遂倾心为梅郎折了枝瑰丽桃花。”

“嗯?”

梅郎疑惑地侧头,隔着朦胧的纱幔,我第一次见到那俊逸风流的翩翩佳公子,怪不得让阿姊心心念念,幽怨连连。

阿姊来内寝牵起我的手,将我送至梅郎身前:“妹妹,这位是……我们的梅郎。”

“我们?”

梅郎笑如春风,目光从阿姊脸上移到我的脸上,一双星眸仿佛被阿姊的碧波浸洗过,似黑曜石般熠熠生辉。

我翕了翕唇,终是不知如何开口,只低着头给他斟茶,袅袅的幽香中,一朵干枯花蕊在茶水中挣扎摇曳,不知会绽放还是死去?

流云般的衣袖里,伸出那修长润玉的手,我以为他是要接过茶盏,没想他竟拢住了我微微发颤的手掌,温柔的暖意
还有谁家的吗,歌姬从来就不曾有家……”倏然,有人抓住我的手臂,像阿姊当年那样,将我护在身后。

但我知道,这次,不会有那相依为命的约定。

“都住手,这是我们家的,圆月姨娘。”

他牵着我的手,朝侧门走去。

嫡妻进正门,良妾进侧门,贱妾家姬进小门。

我在映月阁长大,这些规矩自然知晓“我…可以么……为何不可?

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

你的眼里没有期待,所以,我等着你挣脱世俗来寻我。

缺月历劫,终成圆月。”

他深望着我,在那云淡风轻的景致里,我看到自己的笑颜,缓缓绽放。

“只可惜,这世道委屈了你,此后的岁月只怕不易。”

他用指尖轻点我的笑涡,温柔漫延:“但也不要紧,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和梅郎的初见,皆因阿姊“撮合”,梅郎来映月阁,只听阿姊的歌,阿姊虽是一等歌姬,却不是众人争相追捧的头牌,不过梅郎不喜盲目跟风,他夸赞阿姊清越滢澈的嗓音,宛若山涧泉流,能濯洗世间杂尘纷扰。

“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阿姊最常给梅郎唱这首词,而且清滢的嗓音会变得分外幽柔,深情款款间,应是期待地等着他的答案。

可惜,梅郎每次都佯做听不懂,只用他温润爱怜的声音,回着另一首诗:“凉月生秋浦,玉沙粼粼光。

谁家红泪客,不忍过瞿塘……”(阿姊在阁中的艺名为“凉月”)“呵,这些纨绔子弟,一边惋惜着红颜薄命,一边让红颜愈加薄命。”

扫地的阿婆将我从窗边拉开:“以后别像你阿姊这样痴。”

是的,阿姊与梅郎的故事,都是我在窗外听到的,映月阁是达官贵人的风雅之地,才不会让我这小丫头打扰兴致,而阿姊,并不同我说这些事,总是爱怜地抚摸我的头:“妹妹还小,还是别知晓这些为好。”

众人都道阿姊待我姐妹情深,唯有我知道,这不是亲情,而是天大的恩情。

我自幼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过世前,托邻居将我送去百里之外的一家远亲,这便是阿姊家。

怎料命运悲苦,我被送到的那天,阿姊的赌鬼舅舅正要将她卖往映月阁,他即刻问前来接人的仆从,孩童要不要?

仆从摇头,说孩童难断定将来的容貌,映月阁有银钱买更可靠的。

那赌鬼便同旁人打听“门槛”低些的教坊,我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这时,阿姊走过来抓住我的手:“你是我舅父,你卖我,我也只能认了。

可这孩子是我父族的亲戚,你凭什么卖?

这孩子我要带在身边的,介时你们赏她口饭吃,就不用给我安排丫鬟了。”

“唔,也成。”

仆从合计着点头,让我随阿姊上了马车。

马车上,我磕头不迭,哭谢她的救命之恩,她将我扶坐起来,哀然苦笑:“此后我们就是姐妹了,一切看命数吧……”起初,我还不敢直接喊她阿姊,而是学着阁里其它小丫鬟的模样,称为“小姐”。

“妹妹,你别再记着什么救命之恩了,我将你带在身边,亦是有私心的,这样,我
,仿佛在呵护孱弱的小鸟。

“真是个可人疼的小姑娘,难怪你待她这样好,竟肯把我分给她。”

梅郎向阿姊扬着唇角,眼睛则笑吟吟地看着我,示意我坐在他椅侧的扶手上:“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阿姊的情郎。

然而,他再怎样清俊温文、暖若春阳,我脑海中也只有这个念头,一遍又一遍……“她是我带过来的远房妹妹,这些年我护着她,不肯给映月阁签卖身契挂名,今夜是她、第一次见客。

可身处这风月之地,我自己都朝不保夕,又能护她多久呢,这几日是让她装病,暂且打消娘姨们的念头。”

阿姊抚着琵琶琴头上的白玉雕花,晶莹细碎的柔光在她眸中闪烁着,滴下一颗寒凉的露珠:“梅郎若愿折我们两枝孤苦双花,便给她赐个名字吧。”

花开两朵,却愿独香一枝。

梅郎是风月之地的清贵公子,但毕竟在花丛中流连嬉戏多年,也并非片叶不沾身,如今阿姊倾心吐胆,将我们姐妹都尽付于他,他掂量着这份苦心,终于点了头。

“叫什么好呢。”

他的眼中,映着阿姊哀婉的笑容和我羞惭的侧颜,两人发髻上的半弯琉璃月皆摇荡着,发出心弦拨动的轻音:“有了,就叫缺月吧。

凉月缺月,相伴长夜。”

离开映月阁那天,梅郎在他们公子哥聚合玩乐的碧霄馆摆了宴席,阿姊弹琵琶唱曲,我斟酒行令……听着众人打趣的“夸赞”。

“梅兄艳福不浅,得双花美人相许,真是风月场上的一段佳话啊!”

然而,阿姊幽美清妙的琵琶声也压不住那角落里的低语。

“不知多少银钱?”

“好像只消三百两,一个红颜渐老,一个情窦未开,赎一赠一,合算极了。”

倘若时光停在前一夜,阿姊或许还是幸福的,因为尽管被低声闲论,至少她能唤一声“梅郎”,而今,我们进了梅府后院的小门,才知道在映月阁的八年岁月,让我们和这世间隔了太多的恩怨与尘埃。

“你们住这间房吧,平日好生弹琴练曲,家主宴请时才能出彩,若是不能得宾客欢心,那养你们何用!”

管事仆妇鄙夷的眼神一睨,我下意识地躲到阿姊身后,却黯然意识到,此后,我们都已沦为家妓行妾室之实,却无妾室之名分。

“阿姊,你……后悔吗
?”

“被喜欢之人玩乐,总比被所有人玩乐要好。”

阿姊拨动着琵琶弦,声音清湲若溪流,却悄然变得暗哑苦涩,因为她知道,此后的日子,只怕还有一种更可悲的处境。

当着喜欢之人的面,被所有人玩乐。

我和阿姊学了琵琶,由于心存歉疚,她对我倾囊相授,可我却学得不甚用心,尤其是唱曲,我不愿将嗓音矫揉修润,只用自己的本音清唱,情愁爱怨皆融不进歌声中去,只有一脉初始的悲凉,曲未成调,歌已成伤。

“这样下去,我们不是被遗忘,就是成了梅家主风流史上的一记笑柄。”

阿姊愁眉不展,却又说不出责备的话。

买了个唱悲歌的家妓么?

我黯然看着她眉间的细痕,侵蚀她红颜花貌的不是时光,而是那轻视她芳心的风流男子。

所幸梅郎,其实我不该这么称呼他,我也根本没这般唤过他,只是幼时的第一印象,深刻在心罢了。

所幸家主对我的歌声颇为满意,还夸我的声音像青草地上纯然的风,能拂去心灵的杂尘。

我和阿姊互看一眼,唇角皆牵起浅浅的弧度。

山林之泉、草木之风,若能这样勉强维系相依,倒也罢了。

“什么纯然,还不是因为年纪轻。”

侍妾嗤笑着低语,阿姊唇畔的涟漪即刻恢复沉静。

“子濯。”

主母走了进来,在家主身旁坐下,她从容的一声呼唤,便将在座的侍妾家妓全都瞥成了残花落瓣,唯剩她一朵优雅绽放的端庄牡丹。

候在两旁的侍妾皆退了一步,阿姊的身形也颤了一颤,我虽没有多大感想,但也知道垂头低眸,静待吩咐。

“等会萧家公子不是要来么,就由她们两个弹曲陪席?”

主母斜睇了阿姊一眼:“人家可是在王府侯门出入惯了的,不怕他嫌我们俭朴乏味吗?”

家主会意,朝阿姊摆了摆手,我垂着的头低了又低,低进阿姊黯淡的背影里。

婢女们又摆了几张圆凳,主母点了几位善歌舞的侍妾和家姬围坐过来,我不想惹事,自己先退让到一角。

“喂,小姑娘,是不是为你阿姊抱屈?”

一个侍妾悄悄回头问我。

“其实她应该感恩戴德了,因为至少有个干净之地过老。”

我实在受不了这轻佻冷蔑的语气,不顾后果地回了一句:“为何这般刻薄,我们都会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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