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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一纸休书,王爷他杀上京都翠枝泽岚全局

易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挽辞的视线朝着声源处望去,眸色清幽,冷冽袭人,似两轮冰魄。说话那人被她震了一下,莫名心虚。这件事昨日就在城中传开了,只是谁也不知道秦挽辞在场。老王妃想到秦挽辞出门的时间点有重合,也有疑虑:“真与你有关?”秦挽辞微微垂眸:“程家不尊重王爷,屡次敷衍,王爷万人之上,岂能忍受他们折辱?臣妾与程三公子素不相识,他自取灭亡,又怎会与我有关?”老王妃也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秦挽辞就是个赔钱货,跟程家没什么往来,有什么值得沈则御为她出头?必是程家自身有问题。秦挽辞说的坦坦荡荡。她前日在马场就看出来,沈则御对程家不满。他那样野心勃勃,霸道果决的人,想要扩充军备,还要看程家的脸色,他岂能忍受?秦挽辞不过是他的引线,就算没有秦挽辞出现,也会有别的事,让...

主角:翠枝泽岚   更新:2025-04-17 17: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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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翠枝泽岚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一纸休书,王爷他杀上京都翠枝泽岚全局》,由网络作家“易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挽辞的视线朝着声源处望去,眸色清幽,冷冽袭人,似两轮冰魄。说话那人被她震了一下,莫名心虚。这件事昨日就在城中传开了,只是谁也不知道秦挽辞在场。老王妃想到秦挽辞出门的时间点有重合,也有疑虑:“真与你有关?”秦挽辞微微垂眸:“程家不尊重王爷,屡次敷衍,王爷万人之上,岂能忍受他们折辱?臣妾与程三公子素不相识,他自取灭亡,又怎会与我有关?”老王妃也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秦挽辞就是个赔钱货,跟程家没什么往来,有什么值得沈则御为她出头?必是程家自身有问题。秦挽辞说的坦坦荡荡。她前日在马场就看出来,沈则御对程家不满。他那样野心勃勃,霸道果决的人,想要扩充军备,还要看程家的脸色,他岂能忍受?秦挽辞不过是他的引线,就算没有秦挽辞出现,也会有别的事,让...

《王妃一纸休书,王爷他杀上京都翠枝泽岚全局》精彩片段


秦挽辞的视线朝着声源处望去,眸色清幽,冷冽袭人,似两轮冰魄。

说话那人被她震了一下,莫名心虚。

这件事昨日就在城中传开了,只是谁也不知道秦挽辞在场。

老王妃想到秦挽辞出门的时间点有重合,也有疑虑:“真与你有关?”

秦挽辞微微垂眸:“程家不尊重王爷,屡次敷衍,王爷万人之上,岂能忍受他们折辱?臣妾与程三公子素不相识,他自取灭亡,又怎会与我有关?”

老王妃也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

秦挽辞就是个赔钱货,跟程家没什么往来,有什么值得沈则御为她出头?

必是程家自身有问题。

秦挽辞说的坦坦荡荡。

她前日在马场就看出来,沈则御对程家不满。

他那样野心勃勃,霸道果决的人,想要扩充军备,还要看程家的脸色,他岂能忍受?

秦挽辞不过是他的引线,就算没有秦挽辞出现,也会有别的事,让沈则御炸掉程家。

归根结底,是程家自己看不清局面。

宫以葇不关心程家的事,更何况那个程笛心心念念想嫁她表哥,她十分讨厌,连带对程家人都没有好印象,死了才好。

“表哥到底什么时候来?”她只关注这件事。

秦挽辞瞥了眼她裙角的戏水鸳鸯:“我又不是王爷,怎知他什么时候来?”

宫以葇耐心告罄,大怒:“你耍我!”

客厅里霎时剑拔弩张。

秦挽辞:“王爷只说了他今日会来,又没说什么时候,也许下午,也许晚上,也许半夜。”

宫以葇站起来:“狡辩!宴席就要开始了,你请不来表哥,却在这里装腔作势。”

她靠在老王妃边上:“姨母,秦挽辞不把您的话放在心上,还欺上瞒下,一定要给她教训。”

老王妃沉着脸,正要发话,秦挽辞冷冷一笑。

“你当初传话给我的时候,说今日的宴席是给王爷压惊,王爷政务繁忙,抽空回来吃饭,难道宴席的时间不应该随王爷而定吗?”

“如今王爷未到,你就嚷着要开席,天蓬元帅投胎吗?莫不是想让王爷回来吃残羹剩饭?”

老王妃没说出来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是她和宫以葇先前忽悠秦挽辞的理由,这会儿竟成了秦挽辞堵她们的借口。

只是今日在场谁不知道,老王妃是借着宫以葇的生辰给沈则御纳妾。

客厅里一片死寂。

偏有个三房的小姑娘脆生生开口:“今日明明是以葇姐姐的生辰宴……”

她话没说完,就被她母亲死死捂住嘴巴。

宫以葇狠狠瞪向那母女俩。

老王妃脸色难看,瞥了眼秦挽辞腕子上露出一角的碧玺手串:“等王爷回来再开席。”

若是今天等不回沈则御,她定要活剥秦挽辞。

沈则御踏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到王府里气氛十分诡异。

府上张灯结彩,花园里戏子咿咿呀呀,锣鼓震天,客厅里明明坐了一屋子人,却没一个人吭声。

沈则御:“一个个拉长着驴脸,是给本王压惊还是送终?”

他说话难听,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骂进去。

老王妃脸色更加难看,她想骂沈则御,又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体面。

今日还要让沈则御纳了宫以葇,不能把他气走。

二房的一个堂嫂见状,立刻打圆场:“是王妃没说王爷何时回来,大家担心,才有些小误会,大好的日子,莫要扫了兴。”

她话里话外,把责任推给秦挽辞。

沈则御不买账:“本王的行踪安排还要跟你汇报?你是奸细吗?准备伺机行刺?”

那位堂嫂吓得面色如土,缩着脖子再不敢吱声。

沈则御是战斗力真强啊,无差别攻击。

秦挽辞乐得看戏。

沈则御忽然转眸看她,她今日上了薄妆,如海棠初睡,娇丽可人。

“不是你请本王回来?杵在那里当什么定海神针?”


翠枝有些后悔:“都怪奴婢太冲动了。”

秦挽辞拍了拍她的手。

“就算没有你,我也会给她一个教训。”

不然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不说,还被一个表小姐欺辱,那她在河东王府的日子还没开始就到头了。

又说:“我是太后指给沈则御的人,就算不得罪宫以葇,老河东王妃一样不会喜欢我。”

半个月之前,运往大梁国北部的军饷和粮草被劫,秦挽辞的父兄被困在北漠战场上,很快就要弹尽粮绝。

国库空虚,一时间难以再调动出大批军饷。

秦挽辞和她母亲进宫求见太后,太后出主意,将秦挽辞赐婚给河东王沈则御。

大梁国共有三个异姓王,河东王、平西王和镇北王,他们个个野心勃勃。

皇帝想收拾他们,却心有余力不足。

其中河东最为富庶,沈家在此积攒了百年家业,厚的看不见底,太后是想让沈家补上这次的军饷。

太后将秦挽辞赐婚给沈则御,其实也是皇权和藩王的博弈。

太后赌沈则御不会第一个跳出来谋反,不然另外两个异姓王必定趁机而起,瓜分河东。

沈则御只能出钱认下这道懿旨。

秦挽辞是沈则御吃的一个大亏,老河东王妃又怎么会喜欢她?

沈家就是个龙潭虎穴。

可是为了父兄,为了北漠战场上的无数大梁士兵,秦挽辞没有别的选择。

秦挽辞的话让两个丫鬟的脸色都暗淡下来。

翠枝是跟着秦挽辞长大的,不由得为她抱屈。

“小姐能文能武,容貌家世样样俱全,和柳公子多般配啊!如今却要跳进沈家这个粪坑……”

提及那个人,秦挽辞眉心一皱,打断她:“都过去了,这话以后不必再说。”

翠枝还想说什么,碧桃扯了扯她的袖子。

隔墙有耳,这些话只会给小姐带来麻烦。

翠枝抿了抿唇,低下头。

河东沈氏枝繁叶茂,嫡系分支很多住在这里,王府规模十分庞大。

新婚之夜,秦挽辞独守空房,又和表小姐闹了一场,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秦挽辞,想要看她的笑话。

可她如同没事儿人一样,沉沉稳稳,次日一大早就去给老河东王妃请安。

秦挽辞在前院正堂里等了大半个时辰,老河东王妃才姗姗来迟。

她穿着深紫色绣吉祥纹的华服,妆容沉肃端方,坐在高位上望着秦挽辞,眉眼间带着客气又疏冷的笑。

“早起有些头疼,让你久候了。”

“母亲的身体最重要,现在可好些?”

秦挽辞上前福身。

“老毛病了。”老河东王妃摆摆手:“河东与北域交界处起了暴-乱,朝廷昨日派到河东的钦差遭遇袭击,则御昨夜去处理,现在还未回来。”

这是给沈则御找了一个昨夜没去泽岚居的理由。

秦挽辞低着头,语气浅淡:“公事重要,我不会多心的,作为沈家的儿媳,以后我会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老河东王妃:“你能知道进退,这是好事,但是以葇昨夜怕你初来乍到害怕,特地去陪你,你为何要将她打伤?”

秦挽辞微微抬眸,好像刚看到站在老河东王妃身后的宫以葇。

宫以葇今日穿着身雪粉色绣折枝桂花百褶裙,纤腰盈盈,如雨后荷花,不堪一折。

她伸手轻轻扯了一下老河东王妃的衣袖,手腕处的绷带格外扎眼。

“姨母,我没事的……”

宫以葇的声音柔软无助,好似真的受了莫大委屈。

老河东王妃一阵心疼,看向秦挽辞的眼神也凛凛生霜。

“以葇是河东王府的表小姐,你们第一次相见,你就折了她的手腕,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沈则御的话头,他下午大概是跟人约了什么事情,还和骑马有关。

沈则御让她一起去,显然是要衡量一下秦挽辞的价值。

她若是表现好,说不定就能说服沈则御后日回王府赴宴。

秦挽辞没有拒绝的理由。

许云铎过来解释:“则御下午约了程家兄弟赛马,谈一些生意上的事,王妃不如先去客房换身衣裳吧。”

他说话间,抬手招呼一个嬷嬷过来,给秦挽辞引路。

客房就在一楼的花厅旁边,宽敞的房间,摆着一张宽大柔软的拔步床,靠着西墙一排全是柜子。

嬷嬷一一打开,柜子上层全是各种样式的衣裳,下层则是形形色色的鞋子。

秦挽辞有些诧异,因为这些东西显见都是女款。

沈则御这房子里有女人常住?也不该住客房吧?

嬷嬷又弯腰从抽屉里拿出许多没拆封的脂粉,一一摆在梳妆台上。

她笑意柔和:“这些是王爷和王妃订婚之后,就按着王妃的尺寸准备好的,王爷的每一处别院都有安排,只是不知道王妃的喜好,所以略有不足。”

秦挽辞粗粗扫了一眼。

这还叫不足?

秦挽辞挑了一身淡紫色骑马装,紫色妩媚,衬托的她整个人也柔媚许多。

嬷嬷又给她搭配了一件鹤氅:“马场有风,晚些时候寒意重,王妃莫要着凉。”

她又拆了脂粉,帮秦挽辞补妆。

走之前,秦挽辞拿出一粒金瓜子给她。

从客房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沈则御从二楼下来。

他换了一身黑色劲装,袖口扎起,利落简洁,露出一双青筋隆结的手。

沈则御生的高大,腰杆挺直如松,黑色更加衬托的他修长锋利,头上的金色发冠似点睛之笔,将他的嚣张邪魅肆意勾勒。

秦挽辞的目光不加遮掩的打量他。

“王妃,看够了吗?”沈则御挑了挑唇角,不怀好意,“不够的话,我们回房间里慢慢看。”

秦挽辞笑着,一点不露怯。

“王爷生的好看,自然是百看不厌,若王爷丑的让人看见就想吐,那臣妾恐怕也是不想再看第二眼的。”

沈则御脸色一沉:“肤浅。”

秦挽辞:……

不然呢?你还想让我透过躯壳去观摩你残暴扭曲的灵魂?

浅安已经备好了马车。

秦挽辞又告诉沈则御:“我的两个丫鬟还在大门口等着我。”

沈则御派人去告知碧桃和翠枝,让她们不必再等了。

两辆马车停在德元街十二号大门口的灯架树下。

沈则御先上了前头那辆,秦挽辞本想去后面那辆车上,可许云铎快了她一步,车帘落下的一瞬,他还回头冲秦挽辞眨了一下眼睛。

浅呼一口气,秦挽辞朝前头走去。

沈则御应该也没想到掀帘进来的会是她,俊眉轻蹙,但是到底没再开口奚落她。

秦挽辞很识趣的坐在了沈则御的斜对角。

车马辚辚,薄风绕轮而过,很快便到了郊外的马场。

他们刚下车,就有马场的小厮迎上来,引着他们往里走。

“这家马场是宿州城最大的马场,背后的东家,就是我们今天要见的程家。”

许云铎和秦挽辞一起走在沈则御身后,低声跟她说着。

虎江程家,在河东乃至整个大梁,都是赫赫有名的,秦挽辞不止一次听说过。

据说程家祖上便与西域通商,家族内更是十分擅长机关术和锻造兵刃。

简而言之,程家不仅有钱还有技术和武器。

大梁王朝内,凡是有心争权的,没有一个不想与程家交好。

而秦挽辞还想到另一件事。


人多,找人才快。

“让浅安去调人。”沈则御很爽快。

“多谢王爷。”

秦挽辞一笑,立刻要站起来。

沈则御一把抓住她的手:“过河拆桥?”

秦挽辞一愣,沈则御低头照她手上咬去。

他一口吞了那块糕点,牙齿在秦挽辞指腹上轻轻咬了一下,不疼,有点麻麻的,一触即离。

“还行,有点甜。”

他若无其事点评了五个字。

“走吧。”

沈则御站起身,加了件衣服。

“王爷也要去?”秦挽辞止住步子,“您刚退烧。”

沈则御伸手系腰带,他有种被人轻瞧了的感觉,满脸不爽:“怎么?本王在你眼里是纸糊的,一点风雪都经不住?”

秦挽辞:……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非要长张嘴。

她纯纯是关心一句,怕他病情加重好吗?

鉴于他刚借了人给她,秦挽辞选择忍一把。

秦抚诗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前些天她还问秦挽辞退婚有没有遗憾,若是她退婚,定会万般不舍。

没想到转眼间,一语成谶。

祁家派人上门退婚,说祁公子和一个风尘女子有染,并且珠胎暗结,非要将那女子娶回家做妾室。

祁家的长辈不同意,祁公子居然带着那女子私奔了。

这样的退婚理由,秦家不可能不同意。

没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非要上赶着嫁给这样的男人。

秦抚诗心碎了一地。

她和祁越丰订婚三年,两家人都很满意。

祁越丰每次来看她,眼睛里的欢喜和爱慕是藏都藏不住的。眼看着嫁妆都备好了,她只等着出嫁,却给她来了当头一棒。

她想不明白,祁越丰为何突然变心。

祖母和母亲劝了她大半天,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下午她躺在床上假寐,母亲以为她睡着了。

她趁丫鬟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祁家,要找祁越丰,她要问清楚,她不能接受祁家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她三年的韶华粉碎,尊严和体面碾烂,徒留一地灰烬。

秦抚诗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站在了祁家门前。

她四肢发僵,嘴唇乌紫,脸颊没了知觉,唯有呼吸还泛着热气。

祁家的门房进去通报,出来的却是管家。

他没让秦抚诗进门。

“秦小姐,天寒地冻的,您快回去吧,公子真的跑了,老爷和夫人都气病了,这事儿的确是祁家对不住您。”

又说:“老爷说了,聘礼祁家不收回来,当是给您的补偿,以后您有什么事儿,只要开口,祁家必然鼎力相帮,这是祁家欠您的。”

“我不要什么聘礼,也不要什么补偿,我要见祁越丰,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秦抚诗红着眼睛。

“小人真的也不知道公子去哪儿了,秦小姐,您回吧。”

秦抚诗不肯走。

僵持了一会儿,老管家没办法:“秦小姐,您再不走,小人只能通知秦家人过来了。”

秦抚诗小脸煞白。

她被退了婚,已经丢了秦家的脸面,若再把秦家人引到祁家,闹僵起来,只会更加难看。

秦抚诗一语不发走了。

老管家叹了口气,退回府中。

“她走了?”

书房里,一个穿着貂裘的公子坐在桌前,望着桌上的草图,黯然道。

“回去了,公子,您别伤心,这不能怪您,换了谁也没办法。”

“去通知他们吧。”

祁越丰没答他的话,只是呆呆望着眼前的凤冠设计图出神。

这是他亲手画的,他一直想像着她戴上凤冠的样子,只可惜,这辈子再也等不到了。


里面的几株栀子果然养护的很好,满树洁白的花朵,丝毫不受室外严寒的影响。

“王爷这几株栀子养的真漂亮。”

秦挽辞忍不住赞扬。

沈则御盯着她的背影,“本王的东西,就没有养的不好的。”

秦挽辞:“我们京城的家,种了好多栀子,母亲喜欢栀子花,我喜欢栀子糕,对了,王爷,你喜欢栀子糕吗?”

“没吃过。”沈则御道。

他不爱吃甜食。

“可好吃了,”秦挽辞盯着满树的花眼睛发光,“用新鲜的花自己做的最香甜。”

沈则御没接话。

秦挽辞说完才觉得不妥,人家好心邀请她进来看花,她却想着把人家用机关保护着的花摘掉吃了。

秦挽辞回头看沈则御,有点不好意思。

“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时……”

“摘!”

沈则御凝着她,只吐出一个字。

“啊?”

秦挽辞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本王想尝尝。”

秦挽辞兴冲冲提着一大篮子花从暖房里出来,心满意足。

留下几个花匠目瞪口呆。

这几株盛开的栀子是王爷几经辗转才寻来的,格外珍贵。

种好之后,找了十几个花匠日夜看护,甚至布下重重机关,建造暖房,唯恐被人把花伤了。

这几株花可谓比人都金贵。

如今却被王妃轻轻松松摘走了。

可见王妃在王爷心中,何其重要。

秦挽辞不知道,她随随便便摘了一篮子花,就在沈则御的手下心中立起了女主子的威仪。

下午,沈则御喝了药,躺在胡塌上休息。

屋子里烧了地龙,很暖和,他只盖了一层厚毯子。

秦挽辞也脱了斗篷,卷起袖子,在房间里洗花和面,做栀子糕。

不是她不去厨房,而是沈则御说他要监工,防止秦挽辞偷懒,让其他人代劳。

秦挽辞抬头看了一眼,胡塌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还监工呢,给他下毒都不见得知道。

快到傍晚的时候,栀子糕做好了,秦挽辞端着热腾腾的糕点,去送给沈则御。

踏入正厅,她却看到了翠枝。

天光暗淡,屋子里燃了灯,翠枝站在灯影边,跟浅安说着什么,神色焦灼。

她看到秦挽辞,快步上来:“王妃,祁家上午到秦家退婚,七小姐大受打击,下午人不见了。”

秦挽辞的心提起来:“报官了没?”

“报官了,府衙派人去找了,但是眼见天黑了还没消息,老夫人和三夫人要急死了。”

秦抚诗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落单在外,又刚被伤透了心,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备车等我,马上就来。”

秦挽辞一手端着栀子糕,一手提裙,大跨步上楼。

沈则御已经醒了。

半倚在榻上垂眸把玩什么东西,听到秦挽辞敲门,他快速把东西藏好。

“王爷尝尝。”

秦挽辞把盘子放下,半曲着身子,亲手拿了一块糕点送到沈则御嘴边。

莹白的小手映衬在床头橘黄灯火下,如白釉染彩,指间淡黄色糕点散发阵阵闻香,让人想禁不住想咬一口。

沈则御没张嘴。

“有什么事?”

秦挽辞不是个卑躬屈膝的人。

她嫁到王府两个月,沈则御从未见她真正服过软。

一个自尊自傲的人,不会向强权低头,却会为在乎的人折腰。

秦家大概出了什么事,秦挽辞对他有所求。

果然,秦挽辞道:“我堂妹被祁家退婚,下午跑出去了,现在还没找到,我想借王爷的人用一用。”

秦挽辞不知道沈则御养了多少私兵,但她知道每个王爷都有朝廷供养的八百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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