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年7月16日,正是小蓝叫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前一个月——原来她和小满是双胞胎,小满才是真正的“林小婉”,而她,本该叫“小蓝叫”。
王婆突然剧烈咳嗽,从围裙里掏出个铁皮盒塞给她:“你姑走前说,当年消防队的老陈头还留着火场照片,衣柜第三块木板的锁孔里,卡着半截小孩的指甲。”
她的手指划过小蓝叫的手腕,“你这串桃核,是从槐树根挖出来的,和你妹的骨灰盒埋在一块儿。”
蝉鸣在头顶炸开,小蓝叫踉跄着后退,撞翻了王婆的纸钱摊。
五颜六色的纸衣漫天飞舞,有件蓝裙子模样的纸衣正好落在她脚边,领口处用金粉描着“蓝叫”二字——和她在衣柜里发现的那件一模一样。
“那年你妈抱着你去派出所,”王婆看着纸衣燃烧,声音轻得像烟灰,“说‘我家小满没了’,可户口本上的照片,明明是你后颈的红痣。”
她突然笑了,笑容比哭还难看,“你俩长得太像了,连胎记都长在同个地方,你妈说,这样小满就能借着你的身子,继续看这世界了。”
小蓝叫的视线模糊了,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七岁那年,母亲给她缝新书包,绣的是“小满”,发现她看见后,又连夜改成“蓝叫”;父亲每次喝醉,都会摸着她的头说“小满对不起”,母亲就会尖叫着摔碎碗筷;还有姑姑每年寄来的生日礼物,永远是蓝裙子,附言说“你妹最喜欢这个颜色”。
她低头看向掌心的照片,婴儿襁褓边缘露出半截红绳,和老宅铁门上的一模一样。
原来从出生起,她们就被系上了“禁言”的红绳,母亲用谎言织成茧,把小满困在衣柜里,把她困在“替代品”的身份里,而姑姑和王婆,用二十年的时间,在茧上戳出小孔,让真相的光透进来。
自行车铃再次响起,这次是从她身后传来。
小蓝叫猛地转身,看见巷尾停着辆生锈的二八杠,车筐里的蓝裙子玩偶正对着她笑,辫梢的槐花落在地上,拼成“8.14”的形状——火灾前一天,正是小满在壁画上写“帮阿蓝开门”的日子。
她忽然想起,王婆划字时说的“衣柜里的锁没开”,那把锁是母亲故意锁上的,为的是让消防员以为屋里没人,为的是让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