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现在,原告请求法庭驳回诉讼,因为——”我掏出那个装着十年银杏叶的铁盒,“有些错误,要用余生来弥补,而不是用法律来审判。”
法庭里静了很久,直到法官敲响法槌:“鉴于原告撤销诉讼,本案当庭宣判——”苏念突然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法官大人,我还有个请求。”
她转向我,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银杏叶形状的戒指,“我想在法庭上,完成十年前没说完的告白。”
我望着戒指上刻的“砚”和“念”,突然想起石桌上的刻痕,想起银杏林里的篝火,想起无数个深夜里的思念。
原来最好的反击,不是用法律讨回公道,而是用爱,化解所有的误会与伤害。
“林砚,”苏念的声音有些颤抖,“十年前我偷走了你的录取通知书,今天,我想把我的余生交给你,你愿意吗?”
旁听席传来母亲的啜泣声,苏伯伯笑着擦眼泪,而我,早已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任泪水滴在银杏叶戒指上。
8.秋分那天,我们在高中的银杏树下办了婚礼。
石桌上的“砚念”与新刻的“心”连成一体,落叶像金色的雨,洒在我们肩上。
苏念穿着白纱,颈间戴着真正的银杏项链,吊坠背面刻着“2025.9.23,我们的永远”。
我握着她的手,触感和十年前在结冰的坡道上一样温暖,却多了份历经沧桑后的坚定。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司仪的声音刚落,银杏叶突然密了起来,像在为我们鼓掌。
苏念的唇带着银杏蜜饯的甜,我听见她在我耳边轻声说:“这次,风再也吹不散我们了。”
宾客们笑着抛洒银杏叶,母亲和苏伯伯站在最前面,眼里含着泪。
远处,陈凯的妹妹抱着个玻璃瓶走来,里面装着他的骨灰和片银杏叶——他说过,要看着我们幸福。
婚礼结束时,我和苏念坐在石凳上,翻看宾客们送的纪念册。
最后一页是张老照片:两个小孩蹲在银杏树下,男孩举着银杏叶,女孩笑得灿烂,背面写着:“未来很远,但我们很近。”
苏念突然指着石桌上的刻痕:“你说,等我们老了,这些字会被磨平吗?”
我握住她戴着戒指的手,贴在石桌上:“不会,”我说,“就像我们的故事,哪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