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宇文柳如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囚凰:我在朝堂杀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夏日出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蜷缩在冷宫最潮湿的角落,抚摸着墙砖上斑驳的裂纹。十年了,这些裂纹每年都会多出几道,就像我心中滋长的恨意。“公主,该喝药了。”老嬷嬷端着汤药进来,浑浊的眼睛里藏着怜悯。我接过碗,药汁映出我苍白的脸。二十三岁,本该是女子最美好的年华,我却在这囚笼里消磨了十年光阴。前朝覆灭那日,我才十三岁,亲眼看着父皇的头颅被挂在城门上示众。“嬷嬷,今日朝中可有动静?”我轻声问,将药汁缓缓倒入袖中暗袋。老嬷嬷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新帝登基了,是宇文家的三公子。”我指尖一颤。宇文家,正是当年带兵攻入皇城的叛军之首。“听说这位新帝性子古怪,不近女色,登基三日就罢了早朝。”老嬷嬷絮絮叨叨,“倒是柳家那位小姐,一入宫就封了贵妃......”我猛地抬头:“柳如烟...
《囚凰:我在朝堂杀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我蜷缩在冷宫最潮湿的角落,抚摸着墙砖上斑驳的裂纹。
十年了,这些裂纹每年都会多出几道,就像我心中滋长的恨意。
“公主,该喝药了。”
老嬷嬷端着汤药进来,浑浊的眼睛里藏着怜悯。
我接过碗,药汁映出我苍白的脸。
二十三岁,本该是女子最美好的年华,我却在这囚笼里消磨了十年光阴。
前朝覆灭那日,我才十三岁,亲眼看着父皇的头颅被挂在城门上示众。
“嬷嬷,今日朝中可有动静?”
我轻声问,将药汁缓缓倒入袖中暗袋。
老嬷嬷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新帝登基了,是宇文家的三公子。”
我指尖一颤。
宇文家,正是当年带兵攻入皇城的叛军之首。
“听说这位新帝性子古怪,不近女色,登基三日就罢了早朝。”
老嬷嬷絮絮叨叨,“倒是柳家那位小姐,一入宫就封了贵妃......”我猛地抬头:“柳如烟?”
“公主认识?”
我扯了扯嘴角。
何止认识。
柳如烟,我曾经的闺中密友,在我家破人亡那日,是她父亲亲手打开了皇城侧门。
“故人罢了。”
我轻声道,指甲却已掐入掌心。
夜深时,我取出藏在床板下的密信。
这十年,我并非真的与世隔绝。
冷宫的守卫早被我收买,宫外的旧部也在暗中活动。
复国大业需要时机,而现在,新帝登基,朝局动荡,正是最好的机会。
“公主,有人来了!”
老嬷嬷慌张地推门而入。
我迅速将密信吞下,刚躺回草席,门就被粗暴踢开。
火把的光亮刺痛了我的眼。
“这就是前朝那个余孽?”
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
我眯起眼,看到一袭玄色龙袍的男子站在门口。
他比我想象中年轻,眉目如刀削般锋利,眼神却深不见底。
“回陛下,正是楚氏女。”
太监谄媚道。
宇文昭。
我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血液开始沸腾。
杀父仇人近在咫尺,我却只能伏低身子:“罪女参见陛下。”
他走近几步,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我被迫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听说你精通兵法?”
他问。
我心头一跳。
这是我暗中传递出去的消息,为的是有朝一日能被权贵注意。
没想到直接引来了皇帝本人。
“略知一二。”
我谨慎回答。
他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丢在我面前:“解给朕
看。”
我展开竹简,是《孙子兵法》中的一段。
这不是试探,而是考题。
我定了定神,开始逐句解析,故意在几处关键点留下破绽。
既展现才能,又不显得过于锋芒毕露。
宇文昭听着,眼神渐渐变了。
当我讲到“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时,他突然打断:“够了。”
他转身对随从道:“带她到紫宸殿偏室。
沐浴更衣,朕要她做谋士。”
老嬷嬷惊恐地看着我。
我垂下眼帘,藏住眼中的精光。
鱼儿上钩了。
沐浴时,我盯着水中倒影。
十年冷宫生活消磨了我的容颜,却磨不灭骨子里的傲气。
宫女们为我梳妆打扮,窃窃私语着皇帝为何突然对冷宫罪女感兴趣。
“听说陛下不近女色,许是真的只为求才......嘘,别乱说。
柳贵妃知道了可不得了。”
我嘴角微扬。
柳如烟,十年不见,你倒是飞黄腾达了。
换上素色衣裙,我被带到紫宸殿。
宇文昭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坐。”
我安静跪坐在一旁,借机观察这个仇人之子。
他的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冷峻,握笔的手指修长有力,朱砂御笔在奏折上勾画,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天下苍生。
“看够了?”
他突然问。
我心头一跳,却不慌不忙:“陛下天威,罪女不敢直视。”
他冷笑一声,推过一份军报:“北境叛乱,你怎么看?”
我快速浏览内容,大脑飞速运转。
这是个陷阱,若回答得太好,显得早有准备;答得太差,又浪费了这难得的机会。
“叛军虽号称十万,实则不过三万。”
我斟酌道,“但北境地形复杂,强攻恐损兵折将。
不如......”我故意停顿。
“不如什么?”
“不如诱其出山,断其粮道。”
我轻声道,“叛军多为流民,无长久之志。
久困必溃。”
宇文昭眯起眼:“与朕想的一样。”
他忽然凑近,“楚云裳,你可知朕为何用你?”
我屏住呼吸:“罪女不知。”
“因为你不属于任何一方。”
他的气息拂过我耳畔,“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只有你,无依无靠,只能忠于朕。”
我低头掩饰眼中的讥讽。
他错了,我忠于的不是他,而是复仇。
“陛下圣明。”
我伏地而拜,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三日后,宫中设宴。
我作为皇帝新收的谋士,被迫出
席。
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踏入繁华之地,金碧辉煌的宫殿刺痛了我的眼。
“这位就是陛下新得的才女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转身,看到柳如烟一袭华服款款而来。
十年光阴将她雕琢得更加美艳,眉心的花钿熠熠生辉,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罪女参见贵妃娘娘。”
我行礼,声音平稳得连我自己都惊讶。
柳如烟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惊呼:“公主?
是你!”
“娘娘认得罪女?”
我故作茫然。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热泪盈眶:“是我啊,如烟!
你不记得了吗?”
她上前握住我的手,“天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看着她表演,心中冷笑。
当年那个在我面前发誓同生共死的少女,如今装得多么情真意切。
“原来是柳姐姐。”
我露出惊喜的表情,“十年不见,姐姐风采更胜往昔。”
柳如烟紧紧抱住我:“陛下,请允许臣妾照顾故友。”
她转向宇文昭,眼中满是恳求。
宇文昭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准了。”
宴席上,柳如烟执意让我坐在她身旁,不断为我夹菜。
“尝尝这个,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她柔声道。
我看着碗中的杏仁糕,我从未喜欢过杏仁。
这是试探。
我微笑着吃下:“多谢姐姐记挂。”
“陛下,”柳如烟转向宇文昭,“云裳妹妹才华横溢,不如让她搬来我宫中暂住?
我也好照顾她。”
我心头警铃大作。
住进贵妃宫中,等于将自己置于她的监视之下。
“陛下,”我轻声道,“罪女习惯独居,恐打扰娘娘清净。”
宇文昭的目光在我和柳如烟之间游移,突然道:“楚云裳继续住在紫宸殿偏室。
贵妃有心,可常去探望。”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很快又恢复笑容:“臣妾遵旨。”
宴席散后,柳如烟坚持送我回宫。
一路上,她挽着我的手,亲热得像从未分开过。
“云裳,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她低声道,“父亲说你们都......我没想到你还活着。”
“托姐姐的福。”
我柔声回应,“若非陛下垂怜,我还在冷宫等死呢。”
她突然停下脚步:“陛下为何突然对你感兴趣?”
我佯装羞涩:“许是......陛下念我孤苦。”
柳如烟的眼神瞬间变
冷,又迅速掩饰:“妹妹别多想,陛下从不近女色。”
她凑近我耳边,“小心些,宫中险恶,不是你能应付的。”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终于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
掌心四个深深的月牙形伤口,是我给自己的提醒:仇人就在眼前。
回到紫宸殿,宇文昭正在等我。
“贵妃与你说了什么?”
他直截了当。
我跪下:“娘娘念及旧情,嘱咐我小心宫中规矩。”
他冷笑:“柳如烟最善伪装。”
他丢给我一份奏折,“看看。”
我展开一看,是弹劾柳家结党营私的折子。
这是个信号,宇文昭不信任柳家,也不完全信任柳如烟。
“陛下想让罪女做什么?”
我谨慎地问。
“朕要你接近柳如烟,查清柳家的底细。”
他盯着我,“你恨他们,不是吗?”
我心跳加速。
他竟知道我与柳家的恩怨?
还是只是试探?
“罪女不敢有恨。”
我低头道,“前朝已灭,罪女只求苟活。”
宇文昭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楚云裳,朕最讨厌说谎的人。”
他的拇指擦过我的唇,“你的眼睛,藏不住恨意。”
我浑身僵硬。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更危险。
“好好为朕办事。”
他松开手,“朕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除了自由。”
他离开后,我瘫坐在地,大口喘息。
棋局已开,我必须比所有人都走得更远。
柳如烟,宇文昭,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次日清晨,柳如烟派人送来华服首饰,邀我去御花园赏花。
我挑了件最素净的衣裙,将一包药粉藏入袖中。
御花园中,柳如烟正在凉亭里煮茶。
见我来了,她热情招手:“妹妹快来,这是新进贡的雪芽。”
我行礼入座,看着她优雅地斟茶。
茶香氤氲中,她突然问:“妹妹可还记得我们十岁那年,在相国寺许的愿?”
我心中一凛。
这是第二个试探。
我们从未去过相国寺。
“姐姐记错了,”我轻啜一口茶,“我们去的是大慈恩寺。”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瞧我这记性。”
她话锋一转,“妹妹与陛下......很亲近?”
“陛下只是垂询政事。”
我故作羞涩。
“陛下从不与女子论政。”
柳如烟盯着我,“妹妹用了什么手段?”
我放下茶杯,直视她的眼睛:“姐姐以为呢?”
我们四目相对,
空气中似有火花迸溅。
十年前那个雨夜,她父亲打开城门时,是否也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娘娘!”
一个宫女慌张跑来,“陛下往这边来了!”
柳如烟迅速换上温柔笑容:“妹妹尝尝这糕点。”
宇文昭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位大臣。
看到我们,他微微颔首:“贵妃好雅兴。”
“陛下。”
柳如烟盈盈下拜,“臣妾正与云裳妹妹叙旧呢。”
宇文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楚云裳,跟朕来。”
我起身时故意踉跄了一下,茶杯打翻在地。
柳如烟急忙扶我:“妹妹怎么了?”
“头......头晕......”我虚弱地说,随即瘫软在地。
袖中药粉悄悄洒在柳如烟的裙摆上——那是我用冷宫草药配制的,遇水会留下洗不掉的黄渍。
“传太医!”
宇文昭厉声道。
我半闭着眼,看到柳如烟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的华裙上,黄色污渍正在扩散。
太医诊断我中了毒。
宇文昭震怒,下令彻查。
柳如烟极力辩解,却因裙上污渍显得可疑。
那药粉虽无毒,却与某种毒药成分相似。
“陛下明鉴!”
柳如烟跪地哭诉,“臣妾怎会害自己的妹妹?”
宇文昭冷冷道:“贵妃先回宫反省吧。”
当晚,宇文昭来到我床前:“你设的局?”
我虚弱地摇头:“罪女不敢。”
“朕查过了,茶中无毒。”
他俯身,气息喷在我脸上,“但你的演技不错,连太医都骗过了。”
我心跳如鼓。
他竟看穿了我的把戏?
“柳如烟确实可疑。”
他突然道,“三日前,她曾派人去冷宫打听你。”
我猛地抬头。
原来如此,宇文昭早就派人监视着一切。
“继续接近她。”
他命令道,“朕要证据。”
我低头应是,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这场博弈,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宇文昭在用我对付柳如烟,柳如烟想借我争宠,而我,要让他们两败俱伤。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我摩挲着藏在枕下的金簪。
这是母后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
复国之路漫长,但第一步已经迈出。
柳如烟,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柳如烟被禁足。
我靠在紫宸殿偏室的窗边,指尖触摸着袖中暗袋里的药包。
这七日来,我借着“养病”的名义闭门不出,实则在整理这些年来暗中收集的情报。
“公主,药熬
好了。”
老嬷嬷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碗黑黢黢的汤药。
我接过药碗,照例假装啜饮,实则让药汁顺着袖口流入暗袋。
“嬷嬷,这几日宫中可有什么动静?”
老嬷嬷左右张望,压低声音:“柳贵妃那边闹得厉害,听说摔了好几套瓷器。
陛下一直没去看她,倒是......”她犹豫了一下,“倒是问过几次公主的病况。”
我指尖一顿。
宇文昭在关注我?
“还有一事,”老嬷嬷凑得更近,“昨夜柳相国秘密入宫了。”
我猛地抬头。
柳相国,柳如烟的父亲,当年打开皇城侧门的叛臣之首。
<“可知说了什么?”
老嬷嬷摇头:“老奴只打听到柳相国离开时脸色铁青,陛下随后召了禁军统领密谈。”
我挥手让老嬷嬷退下,从枕下取出一个锦囊。
里面是我这些年暗中绘制的宫禁地图,每一条密道,每一班守卫轮值时间,都详细记录在案。
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停在紫宸殿与柳如烟所居的玉宸宫之间。
这两处宫殿看似相距甚远,实则有一条鲜为人知的密道相连——那是前朝末年为防兵变而建,如今恐怕连宇文昭都不知晓。
“楚姑娘,陛下召见。”
一个小太监在门外尖声通报。
我迅速收起锦囊,整理衣襟。
今日特意穿了一袭素白襦裙,发间只簪一支木钗。
越是朴素,越能衬出柳如烟那帮浓妆艳抹的嫔妃的俗艳。
宇文昭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见我进来,头也不抬:“病好了?”
我伏地行礼:“托陛下洪福,罪女已无大碍。”
“起来吧。”
他丢下朱笔,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脸色还是不好。”
他的手指冰凉,带着墨香,拇指在我唇畔摩挲了一下。
我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柳如烟说想见你。”
他突然道。
我心头一跳:“罪女不敢擅作主张。”
宇文昭冷笑一声,从案头拿起一份奏折丢给我:“看看。”
展开一看,是柳相国弹劾禁军统领克扣军饷的折子。
字里行间,暗指禁军统领有谋逆之心。
“陛下,这是......”我佯装不解。
“贼喊捉贼。”
宇文昭负手走到窗前,“禁军统领是朕的心腹,柳相国此举,意在削朕羽翼。”
我低头掩饰眼中的精光。
朝中派系争斗,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局面。
“陛下想让罪女做什么?”
宇文昭转身,目光如刀:“去见柳如烟,探听柳家动向。”
他走近几步,龙涎香的气息笼罩了我,“你恨他们,不是吗?”
我浑身一僵。
他再次戳破我的伪装。
“罪女......不必否认。”
他打断我,“前朝余孽恨当朝权贵,天经地义。”
他俯身,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朕只要你的恨,用在正确的地方。”
我攥紧衣袖,指甲陷入掌心。
这个男人太危险,他能看穿人心,却又不按常理出牌。
“罪女遵旨。”
我低头应道。
“还有,”他直起身,“从今日起,你搬去清晖阁住。
那里离紫宸殿近,方便朕随时召见。”
我猛地抬头。
清晖阁虽不是主殿,却是先帝宠妃曾居之所,让我一个罪女入住,无疑是在后宫投下一块巨石。
“陛下,这恐怕......不合适?”
宇文昭讥笑地扬起嘴角,“朕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有朕的宠信。”
他转身挥袖,“退下吧。”
离开御书房,我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宇文昭的每一步棋都暗藏深意,他明知我与柳家有血仇,却偏要我去接近柳如烟;明知我身份敏感,却偏要将我置于风口浪尖。
回到偏室,老嬷嬷已经收拾好了我的寥寥几件物品。
“公主,清晖阁那边已经打理好了。”
她低声道,“老奴打听到,柳贵妃午后会在御花园赏梅。”
我点点头,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这里面装的是“醉仙散”,服下后令人神志恍惚,问什么答什么,醒来却记不清说过的话。
这是我秘密配制的,原本打算用在宇文昭身上。
“嬷嬷,准备一下,我要去见柳贵妃。”
御花园的梅林里,柳如烟一身绯红立于雪中,美得惊心动魄。
见我来了,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换上惊喜神色。
“云裳妹妹!”
她快步迎来,握住我的手,“身子可大好了?
姐姐担心死了。”
我微笑行礼:“劳姐姐挂念,已无碍了。”
她拉着我在梅亭坐下,侍女们立刻奉上热茶点心。
我注意到她今日妆容格外精致,眉心贴了金箔花钿,显然是为了重获圣宠精心打扮。
“妹妹搬去清晖阁了?”
她状似无意地问,指尖在茶杯边缘画着圈。
“陛下抬爱,罪女惶恐。”
我低头啜茶,
暗中观察她的反应。
柳如烟的笑容僵了一瞬:“妹妹与陛下......很亲近?”
“陛下只是垂询政事。”
我轻声道,“姐姐知道的,陛下不近女色。”
“是吗?”
她突然凑近,身上浓郁的百合香熏得我头晕,“那为何陛下连续七日召太医询问你的病情?
为何特意让你住进清晖阁?”
她的指甲掐入我的手腕,“妹妹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我吃痛皱眉,却不动声色:“姐姐说笑了。”
我趁机将袖中药粉抖入她的茶盏,“陛下不过是可怜我罢了。”
柳如烟松开手,冷笑一声:“楚云裳,你以为攀上高枝了?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前朝余孽,人人得而诛之。”
我佯装惶恐:“姐姐......不过,”她突然又换上温柔表情,“姐姐是真心为你好。
宫中险恶,不是你能应付的。”
她端起茶杯,“来,以茶代酒,愿我们姐妹情深如旧。”
我看着她饮下那杯加了料的茶,嘴角微扬:“谢姐姐厚爱。”
不到半刻钟,药效开始发作,柳如烟的眼神渐渐涣散。
“姐姐可知道柳相国近日在忙什么?”
我轻声问。
“父亲......在联络旧部......”她喃喃道,“陛下削了我们的权......要反击......”我心头一跳:“怎么反击?”
“腊月祭天大典......”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趁陛下登坛时......”话未说完,一个宫女突然跑来:“娘娘!
陛下往这边来了!”
我迅速掐了一下柳如烟的人中:“姐姐醒醒,陛下来了。”
柳如烟猛地摇头,药效还未完全消退,眼神仍有些迷茫。
这时宇文昭已经带着侍卫走近,看到我们,微微挑眉。
“贵妃身子好了?”
柳如烟慌忙起身行礼,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扶住她:“姐姐小心。”
宇文昭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楚云裳,跟朕来。”
离开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柳如烟。
她正困惑地揉着太阳穴,显然记不清刚才说过的话。
但“腊月祭天大典”几个字,已经深深刻在我脑海中。
御书房内,宇文昭屏退左右。
“探到什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
若如实相告,宇文昭必有防备,我的复仇大计恐受影响;若隐瞒不报,一旦柳家真的行刺成功
,复国计划也将落空。
权衡再三,我决定说出部分实情。
“柳相国似有异动,但柳贵妃语焉不详,罪女不敢妄断。”
宇文昭眯起眼睛:“是吗?”
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后颈,强迫我抬头与他对视,“楚云裳,朕最后说一次,不要对朕说谎。”
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龙涎香混合着墨香,莫名令人心悸。
我咬紧牙关,不敢移开视线。
“柳家......可能在祭天大典上有所行动。”
我终于道。
宇文昭松开手,冷笑一声:“果然。”
他转身走向书案,“朕早收到密报,柳家勾结北境叛军,意图不轨。”
我心头一震。
原来他早已知情,刚才是在试探我的忠诚。
“陛下圣明。”
我伏地而拜,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若宇文昭早有防备,柳家必败无疑。
而柳家一倒,我的复仇计划也将失去重要棋子。
“起来。”
宇文昭突然道,“陪朕走走。”
时值隆冬,御花园银装素裹。
宇文昭遣退随从,只带我一人漫步梅林。
雪地上,两行脚印一前一后,他的大而稳健,我的小而轻盈。
“你很像你母亲。”
他突然道。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凝固。
他怎么敢......怎么敢提起我母后?
“陛下认得罪女母亲?”
我极力保持声音平稳。
宇文昭折下一枝红梅,别在我发间:“前朝末年的皇后,才貌双绝,朕幼时曾有幸一见。”
我死死掐住掌心。
那日城破,母后为保名节,自缢于凤仪宫。
她的尸身被叛军拖出宫门,曝晒三日......“很美。”
宇文昭端详着我发间的梅花,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异样,“你比她更美,尤其是这双眼睛。”
他的指尖轻抚过我的眼睑,“藏了太多东西。”
我退后一步:“陛下过誉了。”
他收回手,转而问道:“你对柳家,知道多少?”
“不多。”
我谨慎回答,“只知柳相国是陛下登基的功臣。”
“功臣?”
宇文昭讥诮地笑了,“他是最巴不得朕死的人。”
他凝视着远处宫墙,“先帝暴毙,朕以第三子身份继位,朝中多有不服。
柳相国表面拥戴,实则暗中培植势力,想把朕变成傀儡。”
我静静听着,心中快速分析着这些情报的价值。
朝中派系争斗,正是我可利用的缝隙。
“陛下为何告诉罪女
这些?”
宇文昭转身看我,黑眸深不见底:“因为你和朕一样,都是孤家寡人。”
他抬手拂去我肩上的落雪,“朕给你一个机会——做朕的刀,斩尽朕的敌人。
作为回报,朕许你复仇。”
我心跳如鼓。
他竟将话挑得如此明白。
“罪女......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你会明白的。”
他意味深长地说,“三日后祭天大典,你随驾同行。”
回到清晖阁,我立刻闩上门,从暗格中取出一卷密信。
这是三日前宫外旧部传来的,我一直没来得及细看。
展开一看,我瞳孔骤缩。
信中详述了北境叛军与朝中某位重臣的联络,原以为那位重臣是柳相国,如今看来......“不对。”
我喃喃自语。
若宇文昭早知柳家勾结叛军,为何还要我去探听?
除非......他想借我之口坐实柳家的罪名。
我铺开宣纸,迅速写下几行字,用蜡封好交给老嬷嬷:“务必送到城南药铺的赵掌柜手中。”
老嬷嬷刚离开,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整理好表情,转身迎向来人。
“楚姑娘,贵妃娘娘送来的补药。”
一个小宫女端着漆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我盯着那碗药,心中警铃大作。
柳如烟刚被我下药套话,转头就送来补药,未免太巧。
“放那儿吧,我待会儿喝。”
小宫女却不动:“娘娘吩咐,要看着姑娘喝完。”
我眯起眼睛。
果然有问题。
我假装顺从地端起药碗,趁她不备,突然将药汁泼向她的眼睛。
“啊!”
小宫女尖叫一声,捂着眼睛踉跄后退。
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说!
柳如烟派你来做什么?”
“贵妃娘娘......”她哭喊道,“娘娘说姑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我心头一震。
柳如烟记起来了?
不可能,醉仙散的药效不会这么快消退。
“还有谁知道?”
“相国大人......相国大人说绝不能让姑娘活着参加祭天大典......”我松开手,小宫女瘫软在地。
看来柳家父女已经对我起疑,甚至可能猜到了我与宇文昭的合作。
“回去告诉柳贵妃,”我冷声道,“就说我喝下药后吐血不止,已经不行了。”
小宫女仓皇逃走。
我立刻闩上门,从床下暗格取出一把匕首。
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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