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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无人敢惹。
若执意不卖给他,怕招来灾祸。
奶奶只好卖给他。
所幸,给的价钱确实不算低。
一句话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这笔钱对于我们这些贫苦人来说算是巨款了。
这个理由谁都不会怀疑。
果然。
吴大叔轻轻嗯了一声。
没再说话。
3 仵作之谜县衙后堂。
吴大叔又细细盘问了几句。
可仵作尚未验明尸身。
能问的,不过寥寥数语。
不外乎查问家中可有宿怨仇雠。
庭前桃木下可曾见新土翻覆之象。
祖母是否终日未离院门。
我俱如实禀明。
“没什么仇人,祖母一个老太太,为人和善,怎么会得罪人。”
“我也不知道,我确实很多年没回来了。”
“这些你得问我祖母。”
吴大叔将供词朱笔疾书录毕。
正要让我回去。
门外老仵作忽疾步入内,附耳低语。
但见吴叔神色骤变,衣袂带风随其而去。
廊下残灯明灭间,依稀听得“尸身已辨明正身”之语。
我也好奇这具尸首是谁。
若真的是他。
仵作肯定能很快辨认出来。
那些年他是村中惊才绝艳的少年郎。
方圆百里皆有耳闻。
他失踪之后,衙差提着灯笼搜了三日三夜。
几乎是掘地三尺。
最后办案的老班头在灯笼下盘问了我整宿。
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但我笃定。
当年亲手葬他时,已将那身衣物剥得寸缕不剩。
又用断刃将面皮划得面目全非。
即便是他亲爹也认不出来。
更何况他亲爹已经……何人胆敢动我院中桃树?
竟还为其披衣?
莫非……那夜之事被人瞧见了?
一想到那夜暗处有窥探的眸子。
脊背陡然生寒,唇齿颤得发麻。
冷汗涔涔沁满额间。
“你怎么了?”
吴叔不知何时已悄然入内。
眸底隐有精光,灼灼望来。
“没事,有点饿了,赶了很远的路还没吃东西。”
吴大叔点点头。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想要开口询问那具尸体是谁。
又感觉似乎有点不妥。
我站起来行了礼,刚转过身。
“你们村失踪的那个小伙子你还记得吧?”
我停下脚步。
双手又攥紧了。
脸上满是惊恐。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幸好是背对着吴大叔。
“不……不记得了。”
“哦?
怎么可能,他可是你们家的邻居,叫宗生。”
寒鸦枯枝下,宗生便是我那夜亲手葬下之人。
4 调包计我故作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