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多时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雨水冲刷着公主府门前的青石板,池钰白跪在雨幕里,声嘶力竭地喊着:“公主!
我知道错了!
求您见我一面!”
他浑身湿透,额头不知在哪磕破了,血水混着雨水流了满脸。
路过的百姓指指点点,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疯狂捶打府门:“吟鸾!
你听我解释!”
吱呀一声,侧门开了条缝。
池钰白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却见青黛带着四个粗使婆子走出来,人人手持扫帚。
“公主说了,”青黛冷着脸一挥手,“打出去!”
竹扫帚劈头盖脸砸下来,池钰白抱头鼠窜。
一个婆子专门往他膝盖弯里打,疼得他跪倒在地,又被扫帚上的竹枝抽得满手血痕。
“我是公主的面首!
你们怎敢......啊!”
青黛抡圆了扫帚狠狠抽在他背上。
“呸!
是谁求着公主赐的放行文书?
现在还有脸说自己是面首!”
她朝地上啐了一口,“滚远点,别脏了公主府的地!”
暴雨中,池钰白蜷缩在墙角,看着公主府高耸的院墙。
曾经他随时可以进出的大门,如今对他紧紧关闭。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日,卫吟鸾怕他受寒,特意在书房添了银丝炭。
他嫌弃炭火有烟,她便辗转求来海外进贡的无烟炭。
那时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钰白,暖和吗?”
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苦涩难当。
翌日清晨,卫吟鸾正在用早膳,千寒匆匆进来。
“公主,池大人......池钰白在府外晕倒了。”
青黛立刻柳眉倒竖:“这种负心汉,死了才好!”
卫吟鸾夹起一块荷花酥,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