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交织的崩溃,凝成询问室里一幅悲怆而荒诞的图景。
18 仓库缺口外的血与火福州市局刑侦支队一大队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电话铃声、传真机的嗡鸣、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
角落里一张白板被擦去了之前的旧案信息,只留下几行潦草的字迹:“恒实建材仓库盗窃/掉包案”,下面钉着几张现场照片和人物信息小卡片。
赵警官将几张钉好的笔录复印件推到对面椅子上的林友根面前。
“林老板,基本问清楚了,你那边那个叫老周的仓库管理员,确认没有包庇和内部勾结的可能。
就是责任心差,规章制度执行成了摆设,下午仓库后方那个破铁栅栏的豁口,按规定必须有人值守或者及时报告维修,他图省事擅离职守买鱼去了,才给了那帮蟊贼可乘之机!”
赵警官的语气带着点习惯性的公事公办的犀利:“他严重失职,教训也吃了,该赔的损失也得按合同规矩来。
至于主犯黄毛(绰号)那伙,除了扒手底子,跟销赃的小作坊那边都交代了,就是临时看你仓库漏风起了贪念。”
林友根紧绷了几天的心弦终于松动了些许。
他拿起那些纸页,目光快速扫过确认,点头:“清楚了,麻烦赵警官和同志们了。”
“不过……”赵警官话锋一转,从旁边证物袋里拿起一根装着褐色斑驳污迹、被标记了特殊编号的PPR管材样本段,“还有个插曲,这管子上沾了生物检材,检测出的是个女人的血。”
林友根眉头微蹙:“跟这案子有关?”
“目前线索断了。”
赵警官弹了弹烟灰,“血样信息跟黄毛那伙人里的任何一个都碰不上,倒是对上了当时一起被带回来的、一个在‘家安顺’家政中心挂靠的女工。
叫张恩玲,四十八岁,闽北厂子里刚下岗过来的。”
林友根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只是下意识地“哦”了一声。
“嘿,这大姐可是够惨的。”
旁边的年轻警员忍不住插话,声音压低了些,“问她话,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
一问血哪儿来的,自己撸起袖子吓人一跳——右前臂上密密麻麻全是裂口烫伤,新鲜的旧的一片片啊!
说是在那个黑心家政公司‘实习’干活时玻璃角刮的。
那张工牌倒是她藏的,不过我们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