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速极快几乎不容中断喘息,“就在这后面河道那儿……当时多少人来!
领导都来了!”
她剧烈起伏胸腔稍微平复了一下,眼神在我脸上来回扫视,带着浓浓的警惕与不解。
“姑娘……你是谁?
……来找小峰干什么?
他……人都没了几年了……”她目光下移落点,定格在我护在胸前那深青盒子表面时突然像被某种无形存在噎住了话语尾音一般瞬间停顿失声。
雨水冰冷刺骨顺着伞骨外侧不断滑落,在伞沿下方形成一片细密水帘帘幕。
“那你……那你又是……”中年妇女喉结上下剧烈滑动一下,眼神从盒子上猛地抬升死死钉在我脸上反复审视,“……老康他……前些日子才……听说是捅死了?
他……”她突然猛地刹住话语尾音,眼神剧烈闪烁不定,像是忽然间想通串联起许多破碎信息碎片而恍然大悟,却又陷入到更深的困惑不解泥沼里。
她向前踏了小半步,声音明显放低了一些,但还是带着急促的喘息:“他……人都没了……你拿这东西……”就在这时,楼道深处又响起另一阵轻微下楼梯声响。
一位头发花白、体型清瘦的老太太缓慢出现在单元门口内侧光亮边缘处。
她显然听到了外面响动声音探头出来查看情况。
“小张啊……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声音有些沙哑微弱问道,目光先是扫过中年妇女脸部,随后迟疑地投射在门外伞下淋雨僵立的身影上。
中年妇女如蒙大赦般急切转过身去对着老太太方向:“刘婶!
你快来!
……快来看这是谁……这姑娘找老康他儿子家啊……还带着……”她欲言又止,伸手指了指我胸前盒子位置。
老太太蹒跚脚步挪动靠近了些。
浑浊眼神聚焦端详了我几秒,又落在那只深青朴素盒子上停滞了很久。
她忽然抬手抹了一把脸颊位置,动作迟缓而沉重,“是小峰啊……”中年妇女急切打断她的话语强调:“婶!
她说是来找老康他儿子的!
这……”老太太浑浊眼睛没有离开那只盒子,她极慢、极其缓慢地摇动花白头颅:“……小峰没了五年了……那老婆子……熬了两年……也走了……”老太太的视线终于挪到我脸上,目光浑浊却带着一丝了然于心的神色缓慢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