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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女将的宠夫日常魏昭明沈从筠全文

年年穗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昭明又懵了。她实在不明白,自家夫君为何会问出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来。“他长得没你好看,我为什么会想嫁给他而不想嫁给你?”这理直气壮的反问,倒叫沈从筠噎了一下。可莫名的,从早晨就堵在胸口的那股气,瞬间就散了个干净。后知后觉的,沈从筠心里生出几分羞赧。他还真是……无理取闹至极。“没事儿了,”沈从筠偏过头去,耳根微微发热,拉着魏昭明一起躺进被窝中,“快睡吧,天色不早了。”“噢,”魏昭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凑过去趴到沈从筠肩上,“那明天我还去猎鹿吗?”沈从筠回头看她。“不用去。”话落,他翻身将人压下,抬手用那床锦绣鸳鸯被将二人全部罩住,亲自教授魏昭明到底何为云雨。……新婚五六日,小夫妻都在郁离轩中整日腻歪。沈从筠虽有些不好意思,却...

主角:魏昭明沈从筠   更新:2025-01-14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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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昭明沈从筠的其他类型小说《战神女将的宠夫日常魏昭明沈从筠全文》,由网络作家“年年穗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昭明又懵了。她实在不明白,自家夫君为何会问出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来。“他长得没你好看,我为什么会想嫁给他而不想嫁给你?”这理直气壮的反问,倒叫沈从筠噎了一下。可莫名的,从早晨就堵在胸口的那股气,瞬间就散了个干净。后知后觉的,沈从筠心里生出几分羞赧。他还真是……无理取闹至极。“没事儿了,”沈从筠偏过头去,耳根微微发热,拉着魏昭明一起躺进被窝中,“快睡吧,天色不早了。”“噢,”魏昭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凑过去趴到沈从筠肩上,“那明天我还去猎鹿吗?”沈从筠回头看她。“不用去。”话落,他翻身将人压下,抬手用那床锦绣鸳鸯被将二人全部罩住,亲自教授魏昭明到底何为云雨。……新婚五六日,小夫妻都在郁离轩中整日腻歪。沈从筠虽有些不好意思,却...

《战神女将的宠夫日常魏昭明沈从筠全文》精彩片段


魏昭明又懵了。

她实在不明白,自家夫君为何会问出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来。

“他长得没你好看,我为什么会想嫁给他而不想嫁给你?”

这理直气壮的反问,倒叫沈从筠噎了一下。可莫名的,从早晨就堵在胸口的那股气,瞬间就散了个干净。

后知后觉的,沈从筠心里生出几分羞赧。

他还真是……无理取闹至极。

“没事儿了,”沈从筠偏过头去,耳根微微发热,拉着魏昭明一起躺进被窝中,“快睡吧,天色不早了。”

“噢,”魏昭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凑过去趴到沈从筠肩上,“那明天我还去猎鹿吗?”

沈从筠回头看她。

“不用去。”

话落,他翻身将人压下,抬手用那床锦绣鸳鸯被将二人全部罩住,亲自教授魏昭明到底何为云雨。

……

新婚五六日,小夫妻都在郁离轩中整日腻歪。沈从筠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处处依着魏昭明。

二老爷和二夫人也极有眼力见儿地没去打扰这对新人。

当初魏昭明说过,她要带着妹妹魏净一起嫁入沈家。萧蕊初想着新婚事忙,便提议魏昭明成婚五日后再把妹妹接过去,不至于忙起来忽略了她,也好叫夫妻俩培养培养感情。

今日,魏昭明正打算带着沈从筠进宫去接魏净。可二房的下人却突然跑过来说,二夫人和大房那边吵起来了。

“当初我儿还没成婚的时候,便说好这兰馨苑日后是归我们二房的!那时候忙着婚事,你们一拖再拖,我懒得搭理你们。”

“现在倒好,什么乌七糟八的东西都往里放,当我这儿是破烂库房不成!”

“叫你们夫人赶紧过来!跟我耍无赖呢在这儿?”

魏昭明还没见过这副模样的二夫人。

——叉着腰、拧着脖,不像高门大户的富贵娘子,倒像是街头小巷的撒泼悍妇。

还真说对了,二夫人在永宁侯府,确实有个泼妇的名号。

站在院门口与她对峙的婆子是侯夫人身边有头有脸的钱嬷嬷。她双手搭在小腹前,左脚微伸,单腿支撑,端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哎呀二夫人,您何必与我嚷得这么大声?大夫人说了,咱们府上人丁兴旺,吃的穿的用的纷杂得很,库房那边摆不下,才暂时往这儿放一放的。”

“再说了,这兰馨苑是拨给魏小娘子用的。她人小,哪儿用得到这么大一个地方?都是一家人,体谅体谅咱们大夫人当家做主的难处吧。”

二夫人气笑了,宽大衣袖甩得呼呼作响,“我不和你这腌臜婆子废话!去把杨玉珍给我叫来!”

钱嬷嬷抬手翘起兰花指,仔细瞧了瞧自己的手,慢慢悠悠回道:“哎呀二夫人,咱们大夫人统管全家,忙的呀,哪里有您这么清闲享福?”

“您是主子,我管不着,但是你们几个小丫头给我听好了,大夫人说了,咱们是侯爵府邸,说话做事要讲规矩,不能学那泼妇骂街的,知道了没有?”

二夫人叫她这指桑骂槐气得够呛,站在远处的沈从筠亦是眉目发冷。他正要走上前来,却被身后的魏昭明抢了先。

“我说大清早哪儿来的狗叫,大伯娘也不把绳子给系好,由着你们出来乱咬人。”

魏昭明这话说得直白,钱嬷嬷气得瞬间变了脸色:“你……你说谁是狗?”

“谁叫了谁是呗。”魏昭明耸了耸肩,表情无辜得很。

沈从筠见自家夫人这般维护自己的母亲,眉眼温和许多。他拨开树枝,缓缓走上前来。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这府上的主子,更是陛下亲封的云麾将军和郡君娘子。大伯娘教你们说话做事要讲规矩,这规矩,可叫你们学到了实处?”

钱嬷嬷听自己说出去的话又被人当箭射了回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规矩大过天,她实在没办法,领着一群小丫鬟含恨给魏昭明和沈从筠行礼。

“奴婢见过郡君娘子,见过大郎君。”

二夫人一见儿子媳妇来给自己撑腰,立即开始解释原委:“这群仗势欺人的东西,简直恶毒至极!”

“这院子,本说好了是给你妻妹的。她们可倒好,一句库房摆不下了,就把这些东西通通搬到这里来。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这些恶仆,合该一通乱棍撵出府去!”

二夫人在老太君那里不得脸,二老爷整日吊儿郎当也不是个靠得住的,生的儿子还体虚病弱,府上下人没几个是把她放在眼里的。

钱嬷嬷幽幽插嘴:“这府里下人的来去,可都由大夫人掌管。”

“你……你……”二夫人好不容易平息一点的怒气又被挑起,猛抬起胳膊指着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钱嬷嬷装模作样地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轻声说道:“瞧我这嘴,说什么不好?二夫人您别放心上,奴婢也是随口一说,您别往心里去。气坏了身子,奴婢可就罪过大了。”

只一瞬间,二夫人红透了眼眶。

当年侯夫人使了计谋,亲手将她身边的大丫鬟撵出府去。这是她心底一块不能碰的伤。

魏昭明眼疾手快,稳稳将腿软的二夫人揽入自己怀中。

她微微沉了脸色。

“既然说好这里是我妹妹的院子,那就由我来做主。要不要收拾,你们自己掂量。”

话落,魏昭明反手拔下簪子。只见一道残影飞速划过,而后是一声闷响,那簪子便直直刺入众人身后的树干之中。

“我是个粗人,你们可掂量仔细了。”

钱嬷嬷吓得心口发颤,腿都软了,却仍不愿轻易撤退。

“您是郡君娘子,是云麾将军,难道就可以在这府上喊打喊杀吗?大夫人为府上兢兢业业,稍有不满便要和人动刀动枪,您这是不敬长辈!”

魏昭明听她叽里咕噜扯来扯去烦人得很,眉头一皱,还想动手,却被沈从筠稍用力按了回去。

他和声说道:“嬷嬷可不能信口胡说。方才那簪子,是新妇赏给你们的见面礼,怎能说是动刀动枪?”

“今日,皇后娘娘宣召我和郡君进宫接魏二娘子归家。”

“这些年,郡君跟随陛下南征北战,魏二娘子一直是养在皇后娘娘身边的。想来临走之际,娘娘也是万分不舍。”

“若她问起我沈家为魏娘子准备如何,我实在不知如何回答,还请钱嬷嬷帮我去向大伯娘请教一二。”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魏昭明被他问得烦了,手上刚有动静,却被他更紧地抱进怀里。

“我不问了,你别走。”沈从筠抱着她的手又往里缩了缩,“你那日生气,是不是气我瞒着你?”

魏昭明也不喜欢叽歪,索性与他说个明白。

“我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也不蠢。你让人在门口等着我,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被打?你早知道,然后你不告诉我?你故意瞒着我?”

沈从筠摩挲着小娘子并不细腻的手背,轻声说道:

“今岁明字科的判卷官为吏部孟侍郎,他痴迷书法,祖父想让我报明字科,便是想用我这一手好字去碰碰运气,看能否得到他的青眼,从而为二郎铺路。”

“我心有不甘,瞒着长辈报了进士科。自那日起我便知道会有这一遭。”

“我瞒着你,只是不想你与他起冲突罢了。”

魏昭明大概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

她知道自己是个莽撞人,做事没有脑子,还容易得罪人。沈从筠的担心不无道理。

可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次瞒着她,下次呢?下下次呢?难道这辈子遇到事情都要瞒着她吗?

他们就是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所思所想大有差异,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呢?既然过不下去,索性就维持表面和睦好了,也免得日后再生矛盾。

沈从筠见她不说话,便将那只手握得更紧。他小心翼翼地将脸贴上去,柔软脸颊轻蹭小娘子的手背,嗓音中不知不觉带了几分委屈。

“昭昭,你不能因为我有一点儿没做好,就全然否定我所有。那对我不公平。”

这可怜巴巴的话,听得魏昭明身躯一震。

“你叫我什么?”她低头,眼睛微微睁大。

沈从筠迎上她的视线,目光微闪,“昭昭。”

这是他和魏净学的。

小丫头撒娇的时候,就会故意拖长嗓音喊叠词,比如姊姊,比如阿顼哥哥。每当这时,魏昭明便总是昏了头似的,什么都依着她。

沈从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终于厚颜无耻地学了一回。

魏昭明叫他这一声喊得头脑发昏,一颗心软乎乎成一团,那只手无论如何也再抽不出来,先前半是赌气半是丧气想的那些表面和睦的话,也全然抛诸脑后。

小郎君软声软语,一双眼睛偏又小狗似的可怜兮兮地盯着,魏昭明稀里糊涂就被他哄上了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沈从筠的枕头上了。

她看了眼沈从筠,心底有些不自在,转过头去小声说道:“那日我去明镜堂救你,是不想你死在那儿坏了陛下的事儿。”

“嗯,我知道。”沈从筠点头,亦是小声回她,“我瞒着你,也是怕你冲动让陛下难做。”

闻言,魏昭明顿时又扭过头来瞪他。

沈从筠嘴角微扬,一点一点蹭过去挨在她身边,一手枕着头,一手搭在她腰上,轻声说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我不会瞒着你了。我知道错了。”

魏昭明没吱声,翻了半边身子用背对着他。

“你以后也不可以因为一点事儿说走就走。夫妻就应该睡在一张床上的,不能分开,好吗?”

话落片刻,沈从筠没听见动静,便伸手去摇她的肩膀,不依不饶地追问:“好吗夫人?夫人?昭昭?”

魏昭明一个激灵,拎着被子就把自己整个盖住。

一个大男人!没事撒什么娇!

嘴上却实诚回道:“好好好我答应你!睡觉!”


一字一句祝贺,沈从瑾硬生生从齿缝间挤出。

不过是装模作样,沈从筠亦是精于此道。他笑着朝沈从瑾拱手,朗声道谢:“多谢二弟。”

沈从瑾的面色愈发扭曲,再装不下去,终是拂袖而去。

沈从瑞盯着沈从筠的脸,有心想再说上两句,脸色几变,到底一个字没吭,气冲冲跟着兄长离去。

惹人嫌的两个走了,魏净又一蹦一跳往花园中央去扑蝴蝶,魏昭明和沈从筠则是轻声交谈起来。

“这次考了状元,赢过沈从瑾,心中可高兴了?”

她毕竟是沈从筠的枕边人,再是大大咧咧,总还是能窥得他内心不多见的想法。

沈从筠惊讶于她的敏锐,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考得状元自然高兴,只是没有我以为的那般高兴罢了。”

他在这府中不争不抢,活得好似个无欲无求的和尚。可他到底并未出家,只是这红尘俗世间的一介凡人。

他不是不争,只是争不过也抢不过,无论是儿时的心爱之物,还是那些本该属于他的家产。他越在意什么,沈从瑾便偏要夺走什么。

所以他想在沈从瑾最得意的地方赢过他,让他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如今得胜一筹,沈从筠压在心口的郁气终于得以疏解,却全然没有欣喜若狂之感。

想要赢过沈从瑾的念头,已经在听到考中状元的时候消散。

他想,从此以后他都不会再执着于和沈从瑾一较高下。他只想守着魏昭明,守着父母幼妹,过平平静静的日子。

……

沈从筠考取状元,沈从瑾考中第三名。一门两进士,沈家在长安城内烜赫一时。

吏部差人送来“泥金帖子”,老太爷虽面上不好看,却仍着人厚厚打赏。

吏部官员见这一家人不太高兴的样子,心中暗暗嘀咕。可当他看到手中那沉甸甸的荷包时,嘴角又咧到了后脑勺,将那些怪异之感尽数抛到脑后。

管他呢,他还要去下一家报喜收赏银呢。

沈从瑾考中进士第三名,本该是件天大的喜事,可偏偏考中状元的是沈从筠。

这感觉,就好似吃到一块粘了死蝇的藕丝糖。咽下去,嫌恶心;吐出来,又舍不得。

可魏昭明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的,素手一挥,便要大摆宴席庆贺。

二夫人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可心里到底存了几分担忧。

“阿昭,大房向来是要压我们二房一头的。如今筠儿考了状元,风头反胜过大房,咱们再这般张扬庆贺,他们……该更加膈应了。”

“从筠考中状元,自然应该庆贺,我还管旁人膈不膈应?”魏昭明满不在乎,“方海!爆竹买来了吗?”

“将军!买来了!”魏方海捧着一大丛爆竹,嘴角一咧,便露出一排白牙。

“方海墨云,你俩带着人去侯府门口放爆竹、撒喜钱!郁离轩所有人,多发三个月月钱!”

“好!多谢娘子!”

“多谢娘子!娘子真好!”

一直乐呵呵的二老爷听到这话,当即眼眸微亮。

侯府是大房管家,他又是个没有官的闲人,全靠每个月公中月例过活。

他又爱玩,今日听个曲儿、明日斗个蛐蛐儿,手头着实有些紧。

于是他试探着问道:“阿昭,能不能也给我多发三个月月钱?”

这话一出,还等不及魏昭明说什么,二夫人便冲过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管媳妇要钱,你也好意思张这个口!阿昭,你莫管他!”


沈从瑾坐在书桌旁,手里紧紧攥着一本书。他的目光落在书页上,脑中却不自觉回想方才的事情。

那么多好东西,一件接着一件如水一般送到郁离轩。很多甚至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可是在这个家里,本来应该是他挑剩下的东西才能分给沈从筠。

或许是心中作祟让他往郁离轩走,也或许是偶然路过不经意的一瞥,他看见郎君弯腰在为娘子画眉,看见夫妻二人相拥而立耳鬓厮磨。

金童玉女,珠联璧合,那么相配,那么……刺眼。

可是站在她边上的那个男子,本应该是他才对。

沈从瑾手上愈发用力,将那书页攥出道道褶皱,平日温润如玉的面庞此刻爬满嫉恨与不甘,显出万分丑陋之色。

就在他深陷泥潭之际,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郎君?郎君?您怎么不理我呀郎君?”

沈从瑾回神,瞬间压下满腹心思。

他的怀中坐了一位女子。那是他的通房丫鬟——琉璃。

“郎君在想什么?都听不见琉璃喊您呢。”琉璃柔声嗔怪着,手指在他胸膛轻点。

沈从瑾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不答反问:“你怎么来了?”

“郎君可许久都没去我那里了,我想郎君嘛。”琉璃轻轻挣开他的桎梏,抬手揽住他的脖颈,挺胸蹭上他的胸膛。

“马上要科举考试,我得专心读书,”沈从瑾面色冷淡,轻轻推了推琉璃纤软腰肢,“别闹。”

“郎君~”

“白日里莫要在书房胡闹。”他微微加重语气,但到底是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沈从瑾倒也舍不得太过苛待她,“回去吧,今晚我去你那儿。”

听言,琉璃喜上眉梢,美滋滋在男子脸上亲了一口,而后起身施施然离去。

在她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沈从瑾忽然开口问道:“琉璃,你说我能中举吗?”

琉璃愣了一下,随即理所当然道:“当然可以了!郎君可有倾世才华,怎会落第?奴婢还等着郎君考个状元郎呢!”

沈从瑾看着琉璃满脸信任的模样,忽而哑然失笑。

是了,他的功课一直是最好的。沈从筠被他踩在脚下十数年,不过是捡着他不要的女人得了几日风光,算不了什么。

沈从筠不知天高地厚选了进士科,还因此和翁翁大闹一场。届时,若他蟾宫折桂,沈从筠却曝腮龙门,他倒要看看那人在家中还有什么颜面。

只要他金榜题名,什么美娇娘不愁?又何必拘泥于魏昭明那个不解风情之人?

倒是他太看得起郁离轩那两位了。

春日的夜晚依然带了几分寒凉,但郁离轩内却温暖异常。

夫妻俩一个躺着、一个趴着,身子挨着身子,脑袋贴着脑袋,时而低语、时而轻笑,倒是万分亲昵自在。

说着说着,沈从筠便说起白日之事:“那盒螺子黛,我瞧夫人真心喜欢,为何说是为我阿娘拿的?”

闻言,魏昭明有半晌沉默。

她看着沈从筠柔和的面庞,忽然开口问道:“你觉得我那样好看吗?”

“好看。”沈从筠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回答,“夫人姝色,那一抹泰雅紫,堪能匹配你的容颜。”

魏昭明再次陷入沉默。

沈从筠也不催促、逼迫她,只是抬手轻抚她的秀发,指尖带了些许安抚意味。

过了许久,她才小声开口,缓缓进入回忆之中。

“其实,我小时候可爱美了。”

“我家在西州的一个小山村,家里穷,没钱买铜镜,我就去村头的河边用河水当镜子。乡下人家要干活,所以我的衣裳颜色也不鲜亮。为了好看,我会采花儿戴在头上、别在腰带上。”


白强摸摸鼻子,悄摸嘀咕:“那谁知道是不是个老不要脸的?”

“魏将军!”

听到齐老将军喊自己,魏昭明连忙上前抱拳行礼,“晚辈魏昭明见过将军。”

齐老将军摆摆手,道:“我早已解甲归田,当不得你一声将军。”

“无论如何,当年齐将军镇守陇西,护边关百姓安宁。我是西州人,曾受将军庇佑,感激将军,也敬重将军。”

一旁的齐川穹何时见过她这般敬重人的模样,轻嗤一声,悄声骂道:“巧言令色,装模作样。”

“不得无礼!”齐老将军眼睛一瞪,当即斥道,“魏将军乃是你的上峰,那些个规矩,都叫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齐川穹仍心有不服,却挨了齐老将军一脚,只得不情不愿地向魏昭明行礼道歉:“标下知错,望将军海涵。”

魏昭明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只道都是小事。

片刻,齐老将军正色道:“愚孙鲁莽,行事不知大小轻重,与将军立下这荒唐赌约。”

“世人皆知我齐家以红缨枪传家,这小子三岁便学枪,可将军却是以刀法出众而闻名于世。今日这场比试,即便赢了,那也是我这莽孙胜之不武。”

“都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切磋比试便罢,那赌约,依老夫之见,还是算了吧。”

这话一出,魏昭明还没说什么,齐川穹便忍不住嚷道:“翁翁,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你闭嘴!”齐老将军毫不客气地剜了他一眼,“不知礼数轻重的东西!合该在家一棍子打断你的腿!”

齐川穹又挨了一通骂,心里憋闷,却又拧不过自家祖父的大腿,气得扭过头去,再不看那糟心玩意儿。

魏昭明笑笑,只道:“老将军也说我刀法了得,难道第一场比刀,我赢了您孙儿,难道也是胜之不武?”

齐老将军指尖微动,还想说什么,却被魏昭明堵了回去。

“老将军,我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做人要诚实守信的道理。一口唾沫一个钉,既然是我魏昭明说出去的话,就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老将军若是来观摩我二人的比试,魏某十分乐意,还请您上座;但若您还想让我收回赌约,那便请您回家去吧。”

齐老将军盯着魏昭明平静的面容,许久才叹出一口气:“年轻人,过刚易折。”

“晚辈多谢老将军关心。但今日这一战,魏某未必会输。”魏昭明抬手伸向上首之座,朗声道,“将军,请!”

齐老将军知道自己劝不动魏昭明,只得伸手按在齐川穹的肩膀处,低声嘱咐:“注意点分寸。”

齐川穹负气,故意没搭理他。

临上场前,魏昭明站在比试台前,一边单手缠束袖,一边淡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敬重你的祖父,却不敬重你吗?”

齐川穹握住枪杆的拳头紧了紧,没忍住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魏昭明将带子末端塞进束袖中,一把接过白强递过来的红缨枪,“你祖父的功绩是他一刀一枪从战场上拼回来的,而你的功绩,是在这锦绣堆里躺出来的。想让我尊重你,那就打赢我。”

齐川穹拳头握得更紧,眼中焰火熊熊,“魏昭明,今日,我一定赢你。”

魏昭明嗤笑,满脸不屑,却什么也没说,径自往台上走去。

待到二人站在比试台中央,随着一声清脆的铜锣声,第三场比试就此拉开序幕。

魏昭明握紧手中长枪,忽而眼神一凝,侧身躲过齐川穹凶猛一扎。

二人你来我往,乒乒乓乓,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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