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剑锋燕别故的其他类型小说《晚山茶剑锋燕别故 番外》,由网络作家“阿素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永和二十五年,春。我杀人的时候,总是很安静。我袖中的薄刃滑出,贴着目标的喉咙轻轻一划,血珠溅上我的眼睫,像一滴未落的泪。“第二十四个。”我轻声念道,指尖抹过刀锋,将血迹擦在死者的衣襟上。这次的目标是个富商,据说贪了不少赈灾银两,雇我的人连证据都备好了,像是生怕我杀错了似的。我嗤笑一声。我不在乎对方有没有罪。我只在乎钱给没给够。窗外传来脚步声,我翻身跃上房梁。门被推开,几个侍卫举着火把冲进来,见到尸体后大惊失色。“刺客肯定没走远!追!”我无声地勾了勾唇,等他们散开后,轻盈地翻出窗外,消失在夜色里。但我没想到会被堵在朱雀长街。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十几个黑衣侍卫将她团团围住,刀光映着月色,森冷刺目。“刺客晚山茶。”为首的男人缓步走近,玄色官...
《晚山茶剑锋燕别故 番外》精彩片段
永和二十五年,春。
我杀人的时候,总是很安静。
我袖中的薄刃滑出,贴着目标的喉咙轻轻一划,血珠溅上我的眼睫,像一滴未落的泪。
“第二十四个。”
我轻声念道,指尖抹过刀锋,将血迹擦在死者的衣襟上。
这次的目标是个富商,据说贪了不少赈灾银两,雇我的人连证据都备好了,像是生怕我杀错了似的。
我嗤笑一声。
我不在乎对方有没有罪。
我只在乎钱给没给够。
窗外传来脚步声,我翻身跃上房梁。
门被推开,几个侍卫举着火把冲进来,见到尸体后大惊失色。
“刺客肯定没走远!
追!”
我无声地勾了勾唇,等他们散开后,轻盈地翻出窗外,消失在夜色里。
但我没想到会被堵在朱雀长街。
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十几个黑衣侍卫将她团团围住,刀光映着月色,森冷刺目。
“刺客晚山茶。”
为首的男人缓步走近,玄色官服上的金线飞鱼纹在火光下凛凛生威,“皇城司拿人,束手就擒。”
我眯起眼。
燕别故。
皇城司指挥使,天子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据说他办案从不留情,落在他手里的犯人,没一个能活着走出诏狱。
而“晚山茶”这三个字,在皇城司的通缉榜上挂了整整五年,悬赏黄金千两,至今无人能摘。
我舔了舔唇角,笑了:“燕指挥使亲自来拿我?
真是荣幸。”
这已不是我们第一次交手。
三年前西市围剿,我借火油烟雾脱身;去年重阳夜宴,我扮作舞姬从他剑下溜走。
皇城司的密档里,我的画像被朱砂圈了又圈,旁边批注:“身法诡谲,善伪装,尤擅利用地形脱逃。”
而此刻,他玄色官服上的金线飞鱼纹在火光下凛凛生威,剑锋却比月色更冷。
话音未落,我突然扬手,三枚银针疾射而出!
燕别故侧身避过,再抬眼时,我已掠上屋檐。
身后传来他冷峻的喝令:“弩箭准备——”,箭雨擦着我衣角钉入瓦片,我反手甩出腰间软索,借力翻上城墙。
他在三息内纵身追上。
我们在城墙上对峙。
夜风掀起他官服下摆,也吹散我鬓边一缕散发。
我背对着万丈高空,退无可退。
燕别故的剑尖抵在我喉间,只要再进一寸,就能要了我的命。
“你已无路可退。”
他声音冷硬,“束手就擒。”
我却笑了,
去酒楼后巷翻泔水桶,运气好能捞到半块没啃干净的肉骨头。
腊月里最冷的一天,我在当铺门口捡到件破棉袄,棉絮都结成了硬块,但总比单衣强。
刚披上肩,就被个高大的乞丐揪住头发:“小贱种,这也是你能穿的?”
他抢走棉袄时,我咬了他手腕。
他痛叫着甩开我,我趁机抓起地上的雪团塞进他衣领,转身就跑。
我跑得很快——济善堂的孩子都跑得快,跑得慢的,早就饿死了。
开春时,我跟着流民混出了城。
田野里的野菜刚冒尖,就被挖得精光。
我学会辨认哪些树皮能啃,哪些蘑菇吃了会肚子疼。
有次饿极了,我偷了农家晒的腊肉,被追着跑了三里地。
那晚我蜷在河堤下的洞里,一边啃着抢来的腊肉,一边看手臂上的齿痕。
伤口结了痂,又被我咬破,反反复复,总也好不了。
疼才能记住。
记住我是谁,记住要等谁。
直到有一天,我流浪到了皇城外邻县的市集。
暮色四合时,一个佝偻的老乞丐蹲到我面前,咧开缺牙的嘴笑:“丫头,饿了吧?”
他递来半块发霉的麦饼。
我盯着那块饼,胃里绞出酸水。
三天没进食了,连野狗都不愿靠近的垃圾堆我都翻遍。
饼上的霉斑像一朵朵灰绿色的花,可那香气还是勾得我喉咙发紧。
老乞丐的手很暖,轻轻拍我的肩:“慢点吃,跟我来。”
他带我去了城隍庙后的草棚,那里堆着发黑的棉絮。
我蜷在角落狼吞虎咽时,他突然压上来,枯枝般的手指扯开我的衣领。
“别怕,”他喘着粗气,口臭喷在我脸上,“爷爷疼你......”我摸到了身下的碎瓦片。
原来杀人和杀鸡真的没什么不同。
瓦刃割开他喉咙时,血像温热的雨溅在我脸上。
老乞丐瞪大眼睛,喉管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歪倒在一旁。
雪从草棚的破洞飘进来,落在他的瞳孔上,很快被余温融化成血水。
我盯着染血的手发呆,血从指缝滴落,和雪混在一起,像化了的糖汁。
我忽然想起庚午给的饴糖,也是这么黏在掌心……可这次,再没有纸条了。
阴影里走出个戴斗笠的男人,鹿皮靴踩在血泊里,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这世上的光,照不到你这样的人。”
他踢了踢老乞丐的尸体,“但‘孤灯’可
野狗争抢半块发霉的馒头。
狗咬了我的手,我咬了回去,满嘴狗毛和血腥味。
疼才能记住。
记住活着就得抢。
雪下了三天,庙里饿死了两个人。
第四天清晨,我扒了他们的鞋,换了一碗稀粥。
卖粥的老头盯着我手臂上的齿痕,咧嘴笑了:“丫头,你这疤挺别致。”
我没说话,把粥灌进喉咙,烫得舌头发麻。
——永和十二年,腊月廿三,小年夜。
街上张灯结彩,酒楼的香气飘出十里远。
我蹲在巷子最深处,看着富人家的丫鬟们提着食盒来来往往,油纸包里漏出的糕点渣掉在雪地上,很快被野猫舔干净。
忽然,长街尽头传来马蹄声。
一辆黑漆描金的马车缓缓驶来,四角悬着鎏银铃铛,风一吹,叮叮当当。
车前两个带刀侍卫开路,车后跟着四个小厮,还有个穿杏色比甲的丫鬟,手里捧着暖炉,呵出的白气都是香的。
我下意识往阴影里缩了缩。
马车经过巷口时,帘子被风吹起一角。
车里坐着个少年,雪青色锦袍,玉冠束发,正低头翻书。
车窗外的灯笼光映在他侧脸上,眉目如画,清冷得像庙里供的瓷菩萨。
我呆呆地望着,突然想起庚午。
他现在……应该也穿得起这样的衣裳了吧?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臂上的齿痕,那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侍卫突然朝巷子瞥了一眼,我慌忙低头,把脸埋进膝盖里。
“少爷,那边好像有个小乞丐。”
我听见丫鬟小声说。
车里的少年头也没抬:“天寒地冻的,给些银钱吧。”
一枚碎银子滚到我脚边,在雪地里闪着刺眼的光。
等我再抬头时,马车已经走远了,铃铛声混在风雪里,渐渐听不见了。
我捡起那枚银子,上面还沾着丫鬟手上的脂粉香。
真好闻啊。
像另一个世界的气味。
雪越下越大,我攥着银子,突然很想哭。
但眼泪还没掉下来就冻在了眼眶里,刺得生疼。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我数着:一更天了。
该去找个暖和的地方过夜了。
起身时,我看见雪地上留下的脚印——我的脚太小,靴子又破,印子浅得风一吹就没了。
就像从来没人来过一样。
——那之后,我像野狗一样在城里游荡。
城南破庙的屋檐下挤满了乞丐,我抢不过那些大人,只能睡在最漏风的角落。
有时
中。
湍急的水流吞没我之前,我听见他在城墙上厉声喝令:“搜!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之后三日,我像条丧家之犬在城里逃窜。
肩头的箭伤溃烂流脓,高烧烧得眼前发黑。
皇城司的搜捕越来越紧,连乞丐窝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第四日破晓,我拖着伤腿躲进了城隍庙——十五年前杀老乞丐的那间破庙。
蛛网密布的佛像后,我蜷在当年染血的草堆里,从怀中掏出最后三枚毒针。
我在供桌下埋了火油,梁上悬了铁蒺藜,连香炉灰里都混了迷药。
若皇城司的人敢闯进来,至少能带走三五个陪葬。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屏住呼吸。
“大人,血迹到庙门口就断了。”
“搜。”
是燕别故的声音。
我攥紧毒针,听着靴底碾过碎瓦的声响。
一步、两步......就是现在!
我猛地拽动藏在袖中的细绳,梁上铁蒺藜暴雨般倾泻而下!
惨叫声中,我如鬼魅般掠出,弯刀直取为首之人的咽喉——却在刀锋触及他皮肤的刹那,忽然嗅到了一缕冷冽的松墨香。
像雪落在陈年宣纸上,又像十五年前济善堂的冬日,那个总蹭书院笔墨的男孩袖口的气息。
刀尖蓦地一颤。
就这一瞬的分神,皇城司的弩箭已破空而来。
我旋身避过弩箭,箭矢擦着脸颊划过,带出一道血痕,血珠甩在斑驳的佛像脸上,顺着褪色的金漆滑落。
“好身手。”
燕别故长剑出鞘,剑光劈开供桌上的蛛网,“可惜。”
我后撤撞翻香案,香灰漫天飞扬。
左手摸向腰间时,铁蒺藜的尖刺扎进掌心——这痛感让我清醒。
弯刀格住他劈来的剑势,火星迸溅,震得供桌残烛剧烈摇晃。
我们撞破腐朽的庙门,一同跌进铺天盖地的大雪中。
冰凉的雪片扑在脸上,我趁机滚出三丈远。
腰后的铁蒺藜撒在雪地里,像潜伏的毒蛇。
他追来时靴底踩中暗器,身形微滞的刹那,我暴起突袭。
弯刀贴着剑刃上挑,刀尖精准挑开他右袖。
“嘶啦”裂帛声混着风雪格外清脆,玄色官服右袖裂开,露出麦色小臂上淡白的齿痕。
雪花落在那个月牙形的印记上,就像当年济善堂的雪,落在他为我挡藤条时伸出的手臂上。
我呼吸停滞,弯刀僵在半空。
他的剑却未停——“噗嗤!”
剑锋穿透肩胛
的瞬间,我听见血肉撕裂的声音,奇怪的是,并不觉得疼。
多荒唐啊。
我踏遍尸山血海寻他十五年,如今他的剑却先一步找到我的血肉。
“晚山茶。”
燕别故将剑拔出时,血珠顺着剑尖滴在雪地上,像一串红珊瑚珠子,雪粒凝在他睫毛上,将那双眼睛衬得愈发冰冷,“你输了。”
暴雪呼啸着灌进衣领,我踉跄后退,仰面倒在雪泥里。
突然就笑了,笑声混着血沫从嘴角溢出。
染血的手抬起,恍惚想去碰他的脸——像那年济善堂的雪夜,两个孩子蜷在柴房,他伸手拂去我睫毛上的霜花。
可指尖还未触及,他的剑锋已划破我的衣袖。
“嗤啦——”命运就这样撕开一道口子。
露出我手臂上那道陈年齿痕——痂叠着痂,血肉模糊,是我这些年反复撕咬的印记。
他的剑“当啷”坠地。
“乙未......?”
这个十五年没人唤过的名字,从他唇间颤抖着溢出时,我忽然觉得好累。
原来最疼的不是剑伤。
是看清他眼底震惊的那一刻。
雪越下越大,渐渐模糊了他的轮廓,我望着灰蒙蒙的天,想起那个雪夜里,他塞给我的半块饴糖。
真甜啊。
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他跪下来时,玄色官服浸在血泥里,金线绣的飞鱼纹脏得不成样子。
颤抖的手指按在我伤口上,温热的血从他指缝溢出来,融化了地上的雪。
“乙未......”他声音哑得不成调。
我望着他笑。
笑这世道太大,大到我踏遍尸山血海寻他十五年,都没能找到他。
笑这人间又太小,小到我们同在这座皇城,他缉拿追捕的钦犯是我,我刀下无数的亡魂里——也有他。
雪越下越急,像要掩埋这荒谬的相逢。
我摸出袖中山茶匕首,对准自己心口。
“二十五。”
我笑着对他说,“圆满啦。”
我活了二十五年,杀了二十四个罪大恶极之人。
第二十五个,是我自己。
刀尖没入血肉时,我听见他撕心裂肺喊我“乙未”。
可世上早就没有乙未了。
最后一个记得她的人,此刻正抱着她的尸体。
这样,也好。
“庚午…”我轻唤他旧日的代号,喉间涌上的血沫让声音支离破碎,“你看……我们谁都没活成……当初想要的样子……”他的眼泪砸在我脸上,滚烫的,转瞬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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