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明王芳的其他类型小说《捡破烂的暴富了,然后呢?李明王芳全局》,由网络作家“灵犀梦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破晓前的黑暗暴雨砸在垃圾场的铁皮棚顶,像无数把生锈的剪刀在剪碎夜晚。李明蹲在齐膝深的污水里,左手摸索着塑料瓶,右手突然被碎玻璃划开道血口。他hissed一声,甩了甩手指,暗红的血珠溅在一张皱巴巴的彩票上,洇开一朵细小的花。“老李!”远处传来王芳的喊声,她举着生锈的铁钩,深一脚浅一脚地蹚过垃圾堆,雨披下露出半截洗得发灰的红毛衣——那是结婚时李明送她的唯一礼物。“又划破了?”她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创可贴,指尖沾着些许馒头碎屑。李明把彩票塞进工装裤口袋,咧嘴笑:“小伤。”创可贴贴上时,他闻到妻子身上混合着雨水和馊饭味的气息,喉头动了动。三年前女儿小雨葬礼那天,王芳也是这样的味道,抱着骨灰盒在雨里走了整整一夜。“该回家了。”王芳咳嗽着弯...
《捡破烂的暴富了,然后呢?李明王芳全局》精彩片段
第一章 破晓前的黑暗暴雨砸在垃圾场的铁皮棚顶,像无数把生锈的剪刀在剪碎夜晚。
李明蹲在齐膝深的污水里,左手摸索着塑料瓶,右手突然被碎玻璃划开道血口。
他 hissed 一声,甩了甩手指,暗红的血珠溅在一张皱巴巴的彩票上,洇开一朵细小的花。
“老李!”
远处传来王芳的喊声,她举着生锈的铁钩,深一脚浅一脚地蹚过垃圾堆,雨披下露出半截洗得发灰的红毛衣 —— 那是结婚时李明送她的唯一礼物。
“又划破了?”
她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创可贴,指尖沾着些许馒头碎屑。
李明把彩票塞进工装裤口袋,咧嘴笑:“小伤。”
创可贴贴上时,他闻到妻子身上混合着雨水和馊饭味的气息,喉头动了动。
三年前女儿小雨葬礼那天,王芳也是这样的味道,抱着骨灰盒在雨里走了整整一夜。
“该回家了。”
王芳咳嗽着弯腰捡起一个易拉罐,铁皮刮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李明注意到她咳得比上周更厉害,右肩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
他不动声色地把自己那盒止痛药塞进废品堆最底层 —— 反正疼惯了,忍忍就好。
出租屋的灯泡忽明忽暗,墙皮剥落处露出泛黄的报纸。
王芳从灶台端来两碗面糊,碗底沉着几颗腌萝卜丁。
“今天收了三十七个瓶子,” 她把稠一点的那碗推给李明,“对面小区扔了个旧沙发,明天咱俩去拆海绵卖。”
李明咬着萝卜丁,余光瞥见五斗柜上的玻璃罐。
罐子里装着二十三个折纸鹤,全是小雨住院时折的,最后一个只折了一半,淡蓝色的纸边卷着,像只折断翅膀的鸟。
王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碗沿:“再过三天,就是小雨生日了。”
咚咚咚 —— 砸门声突然响起。
李明抄起门后的木棍挡在王芳身前,门缝里挤进一张油光满面的脸。
“陈虎,你想干啥?”
李明攥紧木棍,指节发白。
“干啥?”
陈虎踢翻门口的废品袋,皮鞋碾过一个易拉罐,“社区接到投诉,说你们捡破烂招老鼠。
明天再不搬,老子让人把你们连人带垃圾一起清走!”
他嘴角挂着笑,眼神扫过五斗柜上的存折 —— 那是夫妻
二人攒了三年的三万七千块,准备给王芳做肺结节手术的钱。
门 “砰” 地关上后,王芳滑坐在地上,咳嗽声撕心裂肺。
李明蹲下来给她拍背,摸到肩胛骨硌得手疼。
“别听那杂种胡说,” 他从枕头下摸出张皱巴巴的彩票,“等明天去彩票站兑了奖……老李,” 王芳按住他的手,“你说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吗?”
她盯着彩票上的数字,忽然想起女儿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想看爸妈穿新衣服的样子。
后半夜雨停了,李明躺在吱呀作响的钢丝床上,听着妻子均匀的呼吸声,悄悄摸出彩票。
借着窗外路灯的光,他看见编号尾号 “1314”,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 那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彩票背面有块模糊的油渍,像团融化的蜡,他指尖蹭过,沾了点暗褐色的东西,凑近闻闻,竟有股铁锈味。
凌晨四点,夫妻二人推着三轮车出门时,发现车胎被扎了三个洞。
陈虎靠在单元门口抽烟,冲他们吹口哨:“要不我帮你们叫辆垃圾车?
买一送一,免费把你们也拉走。”
王芳弯腰捡石头,李明按住她的手,从裤兜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陈管理员,给包烟钱。”
陈虎挑眉接过,指尖划过李明掌心的老茧:“识相点,以后少在我眼皮子底下晃。”
太阳从垃圾场后方的烟囱顶探出头时,王芳忽然指着远处的高档小区:“老李,你看那辆黑色奔驰,昨天好像见过。”
李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戴墨镜的黑衣人正从后备箱往下搬垃圾袋,动作粗暴得像是在扔一具尸体。
三轮车经过垃圾桶时,李明鬼使神差地伸手翻了翻 —— 那张带血的彩票,正躺在一堆龙虾壳和牛排骨之间,编号尾号 “1314” 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
第二章 命运的彩票晨光像生锈的刀片,刮过彩票站褪色的招牌。
王芳攥着彩票的手心里全是汗,塑料封皮被捏得发出沙沙声。
李明排在队伍末尾,盯着玻璃柜里的 “恭喜发财” 锦旗,忽然想起女儿临终前说的 “妈妈,等我病好了,我们去买彩票吧,说不定能给我换个新肺”。
“下一位。”
穿红马甲的店员打着哈欠。
王芳往前走时被台阶绊了一下,彩
票滑落在地。
身后戴鸭舌帽的男人迅速弯腰捡起,指尖在票面上停留半秒:“大姐,你的票。”
他的袖口露出半截纹身,像是条正在蜕皮的蛇。
“谢谢。”
王芳接过彩票,发现背面的油渍淡了些,隐约露出半枚指纹。
李明凑近她耳边:“这人眼神不对,一会儿离他远点。”
店员接过彩票的瞬间,瞳孔突然缩紧。
她盯着验票机屏幕,手指在键盘上乱按:“系统故障,今天验不了。”
王芳往前探身:“妹子,求你再试试,就看一眼有没有中奖……” 话没说完,验票机 “啪” 地黑屏,店员抓起座机话筒:“喂?
是技术部吗?
这里机器坏了……”李明拽住妻子往外走:“算了,明天再来。”
路过垃圾桶时,他瞥见鸭舌帽男人正对着手机低语,袖口的蛇纹身扭动着,像是在吐信子。
“老李,她肯定看出啥了。”
王芳在早餐摊前停下,盯着油锅里翻滚的油条,“要不咱今晚守着开奖?”
她摸出兜里的馒头,掰成两半,把带馅的那块塞进李明手里 —— 其实只是普通的白面馒头,她却总说 “你吃甜的,我爱吃咸”。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发昏。
李明在废品站分拣报纸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汽车引擎声。
转头望去,正是早上在彩票站看到的黑色奔驰,车牌号被泥巴糊住一半。
车窗摇下条缝,墨镜后的目光像冰锥,刺得他脖子发寒。
“快跑!”
王芳的尖叫划破空气。
李明转身时,见黑衣人举着铁棍冲过来,赶紧推妻子躲进废品堆。
铁棍砸在铁皮上发出巨响,惊飞了几只盘旋的乌鸦。
王芳攥着彩票的手被铁丝划破,鲜血滴在 “1314” 的尾号上,和李明那天的血迹叠在一起。
“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黑衣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玻璃,“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李明摸出裤兜的水果刀,刀刃映出妻子苍白的脸。
三年前他在工地被拖欠工资,也是这样攥着刀站在包工头家门口,最后被打断三根肋骨。
“老李,给他们吧。”
王芳突然站起来,把彩票举过头顶,“我们只要三千块,给我做手术…… 剩下的都还给你们。”
李明想拽住她,却看见她袖口渗出的血迹 —— 比昨
天的更深,像朵正在凋谢的花。
黑衣人伸手来夺彩票时,远处传来警笛声。
他咒骂一声,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王芳瘫坐在地上,彩票边角被撕出道口子,露出里面隐约的数字:“1314” 的尾号上方,印着极小的字母 “XYB”—— 那是他们女儿小名 “小雨宝” 的缩写。
“回家吧。”
李明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发现刀柄上粘着块带血的皮屑。
他用报纸包好,塞进废品堆深处。
王芳在路上一句话没说,只是反复摩挲着彩票的破口,像是在抚摸女儿夭折前攥紧的衣角。
深夜,出租屋的灯泡终于彻底坏掉。
李明摸黑给妻子涂碘伏,听见她轻声说:“老李,要是真中了奖,咱先给小雨换个新墓碑吧,她那块碑总被野猫刨……” 他喉咙发紧,想起白天在奔驰车后视镜里,看见黑衣人脖子上挂着的吊坠 —— 和小雨病房里那个护工张姐的一模一样。
床头的闹钟指向十一点五十九分。
王芳打开手机直播,手一抖,屏幕摔在地上裂开蛛网。
李明捡起碎片,看见开奖号码正在滚动,第三个数字和彩票上的完全一致。
王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进他的皮肉:“老李,是真的…… 是真的啊……”窗外,暴雨再次倾盆而下。
李明望着手中的彩票,发现背面的油渍在雨水浸泡下,竟浮现出一串数字 —— 那串数字,和他三年前在医院缴费单上见过的,用来支付小雨天价药费的银行账号,一模一样。
第三章 千万分之一的奇迹凌晨三点的彩票中心灯火通明,王芳戴着墨镜和围巾,手指在领奖单上抖得签不出字。
李明握着她的手,笔尖划过 “李明” 二字时,恍惚看见三年前在医院签放弃治疗书的自己 —— 那时他也是这样抖,抖得把 “李” 字的捺划成了歪歪扭扭的哭脸。
“恭喜二位,税后奖金是 830 万。”
西装革履的律师递来支票,指尖在王芳袖口的血迹上停顿半秒,“建议二位尽快办理资产托管,最近…… 社会上有些不安定因素。”
他身后的保安刻意摸了摸腰间的对讲机,镜片反光中闪过黑衣人的车牌号。
王芳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李明怀里。
他抱着妻子往急诊跑
时,听见身后律师低声打电话:“对,是他们,血型吻合……” 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李明这才惊觉,妻子竟瘦得只剩八十斤。
住院部走廊飘着消毒水味,和小雨临终前的气味一模一样。
王芳在点滴架下醒来,盯着床头的支票傻笑:“老李,咱给小雨买个三层的草莓蛋糕吧,再扎满二十三个气球……” 李明别过脸,把止痛药混进她的白粥里 —— 刚才医生说,她的肺结节已经恶化成肺癌早期。
回家路上,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瞄支票:“您二位这是中了多少啊?
我表姐夫的二舅子去年中了五百万,直接买了两套学区房……” 李明把支票折成小块塞进鞋垫,触到里面的彩票残片 —— 背面的银行账号在体温下隐约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推开出租屋的门,满地狼藉。
五斗柜被翻得底朝天,小雨的折纸鹤撒了一地,最上面压着封匿名信,血红的字迹刺得人眼疼:“交出彩票,否则血债血偿”。
信角的半枚血指纹,和李明水果刀上的皮屑严丝合缝。
“他们怎么知道……” 王芳蹲下去捡纸鹤,突然尖叫着缩回手 —— 某只鹤的翅膀下,压着截带血的指甲,正是白天黑衣人刮擦彩票时留下的。
咚咚咚 —— 这次的敲门声格外温柔。
陈虎捧着礼盒站在门口,西装领带勒得他双下巴挤出褶子:“弟妹住院了?
我特意炖了鸽子汤,补补身子!”
他往屋里探脑,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哎呀,遭贼了?
我认识片区的刑警队长,一会儿打个电话……”李明挡在门口,闻着礼盒里飘出的人参味直犯恶心 —— 这味道和当年陈虎踢死他们养的流浪狗时,身上的古龙水味一模一样。
“不劳您费心,” 他按住妻子要接汤的手,“我们普通人,消受不起贵人的好意。”
深夜,夫妻二人在废品堆里埋现金。
王芳把一捆捆钞票塞进破沙发的海绵里,忽然笑出泪来:“以前总说‘穷得叮当响’,现在才知道,钱真的会响。”
她摸着李明手上的老茧,那道被铁棍打断过的指节永远弯成钩状,“等明天,咱先去给你治手,医生说能做手术……先治你的肺。”
李明打断她,把最大的一捆钱塞进她的
针线筐,“你忘了?
你说过,等有钱了,要穿红裙子去拍婚纱照。”
窗外月光漏进来,照在王芳褪色的红毛衣上,像撒了把碎掉的夕阳。
凌晨五点,菜市场的路灯还没灭。
李明去买早点时,看见戴墨镜的黑衣人靠在奔驰车旁抽烟。
这次他没戴口罩,左眼角有道刀疤,正是三年前给小雨做手术的主治医生。
“李先生,” 刀疤男扔了烟头,皮鞋碾过菜叶子,“我们可以谈谈吗?
关于那张彩票…… 和你女儿的病。”
李明攥紧油条,油汁滴在地上,引来几只蚂蚁。
远处传来王芳喊他的声音,带着破锣般的咳嗽,却像晨钟一样清亮。
回到家,王芳正对着手机直播开奖回放傻笑。
屏幕里的主持人举着号码牌,声音亢奋得像在喊救命。
李明摸出鞋垫里的彩票残片,对着晨光看 ——“XYB” 三个字母旁边,隐约浮出个二维码,扫开后是串英文:“Xinyu Biopharmaceutical Fraud Evidence”。
“老李,你看!”
王芳突然指着电视屏幕,“那个中奖的人,和我们好像啊!”
画面里打了马赛克的领奖者穿着洗旧的蓝工装,袖口露出截红毛衣边。
李明转头看妻子,发现她眼里有光,像极了当年他第一次带她去看海时的模样。
子夜时分,夫妻二人挤在新换的席梦思床上。
王芳摸着柔软的床垫笑:“原来有钱人睡觉,真的不会硌骨头。”
李明盯着天花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悄悄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录音笔 —— 里面存着白天刀疤男的话:“只要你把彩票给我,我能让你老婆的病立刻好转……”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
李明打开床头柜,里面摆着刚买的新户口本,“户主” 一栏写着他的名字,不再是 “租户”。
户口本下方压着张诊疗单,“晚期肺癌” 的字样被他用红笔圈住,旁边写着:“用这笔钱,换她多活几年”。
突然,枕边的手机震动。
王芳迷迷糊糊接起,脸色瞬间惨白。
听筒里传来机械合成的女声:“明早十点,带着彩票来垃圾场,否则 ——” 电流声过后,是阵熟悉的咳嗽声,和王芳的一模一样。
第四章 财富的试炼垃圾场的晨雾
像团发霉的棉花,裹着腐烂的菜叶味钻进鼻腔。
王芳攥着彩票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指甲深深掐进李明的掌心。
远处废弃的水泥管里,突然钻出个佝偻的身影 —— 是医院的护工张姐,怀里抱着个穿病号服的男孩。
“求求你们……” 张姐扑通跪下,膝盖压碎了半只死老鼠,“这是我儿子,白血病晚期…… 彩票是我在医院垃圾桶捡的,本想卖了换钱救他……” 她掏出手机,相册里是张模糊的彩票照片,编号尾号 “1315”,“求你们给我十万,剩下的都归你们!”
王芳的眼泪大颗往下掉,正要伸手去扶,李明突然拽住她的手腕。
他盯着男孩的病号服 —— 左胸口绣着 “新星私立医院”,而三年前小雨住的公立医院,病号服是蓝白条纹的。
“张姐,” 他蹲下来,声音轻得像哄孩子,“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豆豆……” 张姐眼神闪烁,“豆豆,快叫叔叔阿姨……” 男孩却盯着李明的口袋,瞳孔里映出半截彩票的红色边缘。
李明突然想起,昨天在律师办公室,曾看见这个男孩和刀疤男在走廊交谈。
“老李,万一是真的呢?”
王芳扯他的袖子,“我们有那么多钱,分点给她……” 她的咳嗽声突然加剧,震得彩票上的 “XYB” 字母直晃,像要从纸里跳出来。
李明摸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 里面是昨天刀疤男的威胁:“张姐的儿子根本没病,她收了我们十万好处费……”张姐的脸瞬间煞白。
男孩骂了句脏话,起身要跑,被李明一把抓住后领。
他扯开男孩的衣领,露出光滑的后颈 —— 根本没有白血病患儿常见的 PICC 置管疤痕。
王芳捂住嘴,指甲抠进掌心的旧伤:“小雨每天都要扎针…… 他们怎么敢……滚!”
李明踢翻张姐带来的空药瓶,玻璃碴子溅在她脚背上,“再让我看见你,就把录音交给警察!”
张姐连滚带爬地逃走时,掉落张门禁卡,上面印着 “新宇生物制药” 的 logo—— 正是二维码文件里提到的诈骗药企。
回到家,王芳坐在一堆现金前发呆。
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诊疗单,“晚期肺癌” 的字样被眼泪洇开,像团正
在扩散的黑雾。
李明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她把诊疗单往火堆里塞:“别瞒了,我早知道了。”
空气里飘着纸灰的焦味。
李明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触到掌心里的老茧 —— 那是年轻时在电子厂打螺丝留下的,比他的更早。
“明天去住院,” 他从保险柜里取出律师给的资产托管协议,“医生说,靶向药能延长五年……不。”
王芳摇头,指尖划过协议上的 “830 万”,“把钱捐给白血病患儿吧。”
她转头望向五斗柜,二十三个折纸鹤在晨光中轻轻晃动,“小雨走的时候,说看见好多小天使在唱歌…… 也许,我们能当别人的天使。”
李明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想吼,想骂,却看见妻子鬓角新添的白发 —— 结婚时她还是满头乌发,像块发亮的黑缎子。
窗外传来陈虎的叫骂声,某个收废品的老人被他踹翻了三轮车。
“先治你的病,” 李明抓起车钥匙,“剩下的钱,随你怎么捐。”
他开车路过菜市场时,看见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和刀疤男低语,袖口的蛇纹身吐着信子,缠绕在 “新宇生物” 的工牌上。
住院部的走廊里,律师突然拦住他们。
他摘下眼镜,露出左眼角的疤痕 —— 和刀疤男的位置一模一样。
“别相信任何人,” 他压低声音,往李明手里塞了张纸条,“今晚十二点,带着彩票去废弃水厂,我有证据……”深夜的水厂滴答着水声,像某种巨兽的心跳。
李明独自穿过蛛网密布的走廊,手电筒光扫过墙上的血字:“血债血偿”。
他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里面存着刚才王芳的话:“老李,如果我死了,把我的骨灰和小雨的放在一起……”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李明转身时,看见律师举着枪,西装领带歪斜,露出锁骨处的蛇纹身 —— 和鸭舌帽男人的一模一样。
“把彩票交出来,” 枪口在他眉心晃动,“还有你老婆的血型资料。”
李明后退半步,后腰抵在生锈的水管上。
他想起律师第一次见面时说的 “血型吻合”,终于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他们捡到这张彩票 —— 癌症企业家想通过 “捐骨髓” 赎罪,而王芳的血型,和他患白
血病的女儿完全匹配。
“做梦。”
李明扯断领带,露出脖子上的玉坠 —— 那是小雨用化疗药物的空瓶磨成的。
远处传来警笛声,他摸出藏在鞋垫里的二维码卡片,看见卡片背面用鲜血写着:“我是卧底,快走!”
车灯刺破黑暗时,王芳正跪在急诊室门口祈祷。
她看见李明浑身是血地被抬下来,手里紧攥着半张彩票,上面的 “XYB” 字母被血染成深红,像朵盛开的花。
医生说,子弹擦过心脏,再偏半厘米就没救了。
凌晨三点,重症监护仪规律地响着。
王芳握着李明的手,把那张伪造的 “晚期肺癌” 诊疗单塞进垃圾桶。
她摸出真正的检查报告 ——“肺结节良性”,泪水滴在 “建议定期复查” 的字样上。
走廊尽头,陈虎正和刀疤男激烈争吵,手里挥舞着张银行卡,上面的余额数字,和夫妻二人藏在废品堆里的现金数额分毫不差。
窗外,第一缕晨光爬上窗台。
王芳从包里掏出个红丝绒盒子,里面是套崭新的红裙子。
她轻轻替昏迷的李明戴上结婚戒指,戒指内侧刻着 “1314”,和彩票尾号一样。
远处传来垃圾车的轰鸣,她知道,又一个捡破烂的清晨开始了,只是这一次,他们的三轮车里,不再只有塑料瓶和废纸箱,还有整整 830 万的善意,和一个即将被改写的秘密。
第五章 破晓之光消毒水的气味渐渐淡去,李明手腕上的纱布开始泛出陈旧的黄。
王芳推着轮椅穿过医院走廊,轮椅底下露出半截红裙 —— 昨天她终于穿上了那件红丝绒婚纱,在民政局换证时,工作人员误以为他们是来补办婚礼的。
“李先生、李太太,” 西装革履的警官递来结案报告,“跨国医疗诈骗集团已全部落网,这是您提供的二维码文件里涉及的三十七条人命的调查报告。”
他身后的玻璃墙外,刀疤男被押上警车,戴鸭舌帽的蛇纹身男子正对着镜头吐口水。
王芳的手指划过报告上 “新宇生物制药” 的字样,忽然想起女儿临终前床头那瓶天价靶向药,瓶身上的批号和报告里的造假批次完全一致。
李明握住她发抖的手,触到她无名指上的新戒指 —— 用奖金的零头买的,戒面是块
磨圆的玻璃碴,像极了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在江边捡的鹅卵石。
“对了,” 警官又递来个密封袋,“这是从主犯保险柜里找到的,说是给你们的。”
袋子里装着张泛黄的病历单,姓名栏写着 “林浩”,诊断结果:肺癌晚期,血型 AB 型。
病历单夹着张字条,字迹力透纸背:“我用假药害死了你的女儿,希望这张彩票能成为你们的破晓之光。
骨髓库有我的配型,随你们处置。”
王芳捂住嘴,眼泪大颗砸在病历单上。
李明想起那个总在凌晨倒垃圾的黑衣人,原来每次他蹲在垃圾桶旁抽烟时,都是在看女儿的照片 ——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和小雨长得有七分像。
陈虎的哭声从楼梯间传来。
他蜷缩在消防栓旁,西装皱得像团废纸,手里攥着张法院传票。
王芳走过去时,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酒气 —— 和当年他踢死流浪狗时一模一样。
“求你们……” 他抱住她的腿,“我女儿考上技校了,可学费……”李明弯腰捡起他掉在地上的领带,领带夹上刻着 “新宇生物赠” 的字样。
他想起陈虎女儿总在窗台种的向日葵,每次他们捡废品路过,小姑娘都会偷偷塞给王芳一把瓜子。
“明天去社区领钱,” 他把结案报告盖在陈虎头上,“别让孩子知道你以前干的脏事。”
垃圾场的推土机轰鸣声中,“破晓公益超市” 的铜牌被缓缓挂上。
王芳把二十三个折纸鹤挂在收银台旁,每个鹤的翅膀里都藏着一张彩票 —— 当然,都是捐赠用的废票。
李明推着装满文具的手推车经过,车轮碾过曾经埋现金的地方,现在那里种着向日葵,是陈虎女儿送来的种子。
“李哥,有人找!”
志愿者小周的喊声传来。
李明转身时,看见戴墨镜的神秘人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半张带血的彩票。
那人摘下墨镜,露出和林浩一模一样的眼睛,只是更年轻:“我是他儿子,想替父亲完成赎罪……”王芳端着菊花茶走来,看见年轻人袖口露出的白血病置管疤痕。
她摸出兜里的彩票,和对方的半张拼在一起,完整的 “1314” 尾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年轻人突然跪下,从背包里掏出个 U 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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