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槐柳眉的其他类型小说《恨逐槐烟销旧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江从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公主赵槐夏,生于帝王家,自幼尊贵,却在那春日宴上,一眼就看见了他。那日,宫中大摆春日宴,繁花似锦,宾客如云,我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百无聊赖。他身着一袭月白长袍,身姿挺拔,走进殿中时,仿佛连春光都黯淡了几分。我问身旁的侍女,那是谁,侍女轻声回我,是新晋的翰林院编修江槐。他行至殿下,跪地行礼,声音清朗,如珠落玉盘,我盯着他的背影,心跳莫名加快。宴会上,歌舞升平,美酒佳肴不断,我却无心欣赏,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他身上。他与旁人交谈,眉眼含笑,气质温润,我从未见过如此让我心动之人。宴罢,我借口要去御花园散步,希望能与他偶遇,没想到真的在那牡丹亭旁见到了他。他正独自赏着花,我走上前去,他转身见是我,忙跪地行礼。我让他起身,问他这花可美,他答...
《恨逐槐烟销旧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是公主赵槐夏,生于帝王家,自幼尊贵,却在那春日宴上,一眼就看见了他。
那日,宫中大摆春日宴,繁花似锦,宾客如云,我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百无聊赖。
他身着一袭月白长袍,身姿挺拔,走进殿中时,仿佛连春光都黯淡了几分。
我问身旁的侍女,那是谁,侍女轻声回我,是新晋的翰林院编修江槐。
他行至殿下,跪地行礼,声音清朗,如珠落玉盘,我盯着他的背影,心跳莫名加快。
宴会上,歌舞升平,美酒佳肴不断,我却无心欣赏,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他身上。
他与旁人交谈,眉眼含笑,气质温润,我从未见过如此让我心动之人。
宴罢,我借口要去御花园散步,希望能与他偶遇,没想到真的在那牡丹亭旁见到了他。
他正独自赏着花,我走上前去,他转身见是我,忙跪地行礼。
我让他起身,问他这花可美,他答,花美,却不及公主殿下万一。
我心中欢喜,与他聊了起来,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竟发现他如此博学多才,与我志趣相投。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我竟与他说了这么久的话,直到侍女来唤我,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回到宫中,我满脑子都是他的模样,那温柔的眼神,那动听的声音,挥之不去。
此后,我常常找借口召他入宫,说是讨教学问,实则是想多见他几面。
他每次都恭敬有加,耐心地与我讲解,可我却能感觉到,我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纱。
一日,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可对我有别样的心思,他却沉默了,良久才说,他已娶妻,妻子名唤柳眉,夫妻二人感情甚笃。
我的心瞬间如坠冰窖,原来他已有妻室,可我却已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我强装镇定,说只是玩笑话,让他不必放在心上,可等他走后,我却忍不住哭了起来。
从那以后,我依旧找他入宫,可心中却多了几分苦涩,看着他,却不能拥有。
我开始关注他的妻子柳眉,听闻她是书香门第之女,温柔贤淑,与他琴瑟和鸣。
我嫉妒柳眉,嫉妒她能与他相伴相守,可我身为公主,却不能随心所欲地追求自己所爱。
我曾想过,若是我不是公主,是不是就能像寻常女子一样,大胆地去爱一个人。
但我知道,这只是妄想,我的身
份注定了我的命运,我只能将这份爱深埋心底。
可感情这种事,越是压抑,便越是汹涌,我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
一次,他入宫时,神色有些憔悴,我忙问他怎么了,他说柳眉生病了,他忧心不已。
我心中一阵刺痛,可还是强忍着说,希望柳眉早日康复,还赏赐了许多珍贵的药材。
他谢过我,眼神中却满是对柳眉的牵挂,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
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他。
我开始幻想,若是有一天,他能爱上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心满意足了。
但我也明白,这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妻子柳眉。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对他的感情愈发浓烈,而他,依旧对我保持着应有的君臣之礼。
我看着他,心中满是无奈和悲哀,我堂堂公主,却连一份简单的爱情都求不得。
那一日,我在宫中望着漫天的烟花,突然觉得,这繁华的宫廷,竟如此寂寞。
而他,就像那遥不可及的星辰,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却无法触碰。
那日,我心血来潮,想去宫外的画舫赏景。
我带着贴身侍女,悄悄出了宫,来到那热闹的画舫码头。
刚踏上画舫,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从另一艘画舫传来。
我好奇地望去,竟看到江槐和柳眉在那艘画舫上。
江槐一身月白长衫,依旧温润如玉,而柳眉身着淡粉罗裙,依偎在他身旁。
柳眉笑着不知说了什么,江槐也跟着笑起来,眼神里满是宠溺。
他们一同看着江面上的景色,偶尔低声交谈,模样甚是亲密。
江槐拿起桌上的点心,喂到柳眉嘴边,柳眉微微泛红着脸,轻轻咬了一口。
我站在原地,脚步像是被钉住了,无法挪动分毫。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嵌入手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侍女在一旁轻声唤我,我却仿佛听不见。
江槐似有所感,抬头看了过来,见到是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忙起身,拉着柳眉向我行礼,我强忍着泪水,说只是偶然路过。
柳眉也怯生生地看着我,福了福身子,声音轻柔地说见过公主殿下。
我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心中一阵抽痛,可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你们继续。
转身走进
画舫内舱,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我坐在舱内,听着外面江槐和柳眉的动静,他们似乎又恢复了刚才的欢笑。
我靠在窗边,望着江水,只觉得满心的悲凉。
原来,他们的恩爱是如此真切,而我,不过是个多余的人。
我想起平日里江淮对我的疏离,那是因为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柳眉。
我后悔自己为何要来这里,亲眼撞见这让我心痛的一幕。
可我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总是忍不住透过窗户,偷偷看他们。
江槐为柳眉披上一件披风,眼神里满是关切,柳眉靠在他肩头,一脸幸福。
我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放下,可感情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直到画舫靠岸,我才浑浑噩噩地走出来,江槐和柳眉还在那艘画舫上。
我最后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脚步踉跄,仿佛失了魂。
回到宫中,我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江槐和柳眉恩爱的画面。
泪水不停地流,打湿了枕头,我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爱,注定要在痛苦中沉沦。
自那次撞见江槐与柳眉后,我满心悲戚,却仍无法抑制对他的思念。
一日,宫中举办诗会,我特意命人邀请了江槐。
诗会开始,众人纷纷吟诗作对,我却无心参与,目光始终落在江槐身上。
他起身吟诵自己新作的诗,才情斐然,赢得满堂喝彩,我也不禁为他欢喜。
诗会间隙,我寻了个借口,单独将他唤至御花园的回廊。
回廊下,微风拂过,花香四溢,我看着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问他那首诗的灵感来源,他微微一愣,而后目光柔和地与我说起创作时的心境。
说着说着,他的眼神中竟多了几分别样的温柔,我的心也跟着一颤。
我下意识地靠近他一些,他没有躲开,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我伸手轻轻整理他肩头飘落的花瓣,他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没有阻止。
我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肩头,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他看着我,眼神幽深,轻声说:“公主殿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抬头与他对视,四目相对的瞬间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突然,他别过脸去,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心中有些失落,却还是强装镇定,笑着说只是看他肩头有花瓣。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我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原来是诗会的众人寻了过来,我们赶忙恢复了君臣的距离。
<诗会结束后,我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与他的种种,满心都是甜蜜。
此后,我找各种理由与他见面,有时是讨教诗词,有时是询问书画。
每次见面,我们之间的气氛都愈发暧昧,眼神交汇时,总有一丝火花闪过。
一次,我在宫中设宴,只邀请了他一人。
席间,我为他斟酒,他的手触碰到我的手,那一瞬间,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也似有些慌乱,连忙收回手,却不小心打翻了酒杯,酒水洒在了他的衣襟上。
我忙起身,拿起手帕为他擦拭,他的脸微微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抬头看他,他的目光正落在我脸上,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柳眉派人来寻江槐。
他听到消息,神色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匆忙向我告辞。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可又隐隐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
又一日,我在宫中的藏书阁翻阅书籍,恰好他也来了。
藏书阁中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我们在书架间相遇,他的身子离我很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
他伸手拿书架上的书,手臂不经意间碰到了我的手臂,我的心又是一阵慌乱。
我们同时看向对方,眼中都有一丝羞涩和慌乱,而后又都别过脸去。
我拿起一本书,假装翻看,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他就在身边。
他站在我身旁,也没有说话,气氛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惊雷,我吓得不由自主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公主殿下莫怕。”
我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靠近他。
就在这时,藏书阁的门被推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我们连忙分开。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之间的这种暧昧
愈发明显,却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一次,我随众人去郊外踏青,他也在其中。
踏青途中,我不小心崴了脚,他急忙上前扶住我,眼神中满是关切。
他扶着我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蹲下身为我查看脚踝。
他的手轻轻握住我的脚,动作轻柔,我的脸瞬间红透了。
他抬头看我,说:“公主殿下,稍有些肿,需好生休息。”
我点点头,不敢与他对视,心中却满是甜蜜。
这时,柳眉走了过来,看到他扶着我的脚,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江槐忙起身,解释说我崴了脚,柳眉勉强笑了笑,说多谢公主殿下让江槐陪伴。
我看着他们两人,心中有些酸涩,可又忍不住期待着江槐能多关注我一些。
回到宫中,我躺在床上,想着与江槐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柳眉有孕的消息传来,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我看着前来禀报的侍女,面上强装镇定,心中却翻江倒海。
那之后,我看着江槐因柳眉怀孕而满心欢喜的模样,嫉妒如野草般疯长。
我开始谋划,想要在他们之间制造嫌隙。
一日,我命人偷偷将柳眉的贴身丫鬟引到偏僻处,威逼利诱。
我让那丫鬟在柳眉的吃食里偷偷加入一些能让人精神恍惚的草药,却不会伤及胎儿。
丫鬟起初害怕,可在我许以重利后,终究是答应了。
几日后,柳眉开始变得精神恍惚,时常胡言乱语。
江槐担忧不已,四处寻医问诊,却始终查不出病因。
趁着这个机会,我让人在江槐耳边悄悄传言,说柳眉这般模样许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又过了几日,我故意在柳眉面前提及江槐曾与我独处时的暧昧细节。
柳眉听后,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待江槐归来,便质问于他。
江槐一头雾水,矢口否认,可柳眉却因精神恍惚,愈发坚信不疑。
两人为此争吵起来,我在暗处看着,心中竟有一丝快意。
此后,我时常派人在柳眉耳边说些江槐与我的风言风语。
柳眉对江槐的怀疑越来越深,而江槐面对柳眉的无端指责,也渐渐失去耐心。
一日,柳眉在庭院中摔倒,虽未伤及胎儿,却让江槐心疼不已。
柳眉哭着说是我害她,江槐虽未全信,却也对我有了几分不满。
我装作无辜的样
子,在江槐面前落泪,说自己绝无此意。
可江槐的眼神却已不再如从前那般温和,我的心有些刺痛,却仍未停下计划。
我让人在柳眉的房中放了一封伪造的情书,署名是江槐的旧友。
柳眉发现后,彻底爆发,与江槐大吵一架,江槐百口莫辩。
看着他们夫妻失和,我心中五味杂陈,可嫉妒已经蒙蔽了我的心。
我继续在其中搅弄风云,让柳眉对江槐的猜忌日甚一日。
江槐被这些事搅得心烦意乱,看向柳眉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厌烦。
而我,在他们的嫌隙越来越深时,又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去安慰江槐。
我听他倾诉心中的烦恼,轻声细语地开解他,他看着我的眼神,又渐渐有了温度。
柳眉的身子愈发虚弱,可她却还沉浸在对江槐的怀疑中。
江槐对她也越来越冷漠,常常借口公务繁忙,不愿回家。
我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心中有了一丝满足,可同时也有些害怕。
我害怕江槐有一天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我的阴谋,可我却停不下来。
我享受着江槐在烦恼时对我的依赖,我想要他彻底属于我。
柳眉的孕期就在这无尽的争吵与猜忌中度过,她的眼神越来越空洞。
而江槐,也在这家庭的纷争中,渐渐迷失了自己。
我看着他们,心中竟没有了最初预想的快感,反而有了一丝愧疚。
可嫉妒和欲望已经占据了我的心,我只能继续在这条不归路上走下去。
终于,柳眉临盆的日子到了,可生产过程却异常艰难。
柳眉难产之际,我买通产婆,让她在接生时故意拖延。
孩子落地后,产婆惊叫着说,婴孩面色青紫,怕是养不活。
江槐冲进产房时,柳眉虚弱地抓着他的衣角,我却在一旁暗示医婆摇头叹息。
当夜,我派人散布谣言,说柳眉克子,是不祥之人。
三日后,江槐一脸疲惫地宣布,将柳眉和孩子送往城外庄子静养。
柳眉被抬上马车时,眼神空洞地望着我,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我装作担忧的模样,叮嘱江槐莫要苛待发妻,他却只是木然地点头。
此后,我频繁邀江槐入宫,以宽慰他为名,实则步步靠近。
一次酒醉,他将我误认成柳眉,我却顺势抱住他,任他在我肩头落泪。
从那之后,他看我的眼神渐渐有了温度,不再只是恭敬
疏离。
我故意在他面前示弱,说自己从未体会过被人珍视的滋味。
他开始主动关心我,为我寻来江南的新鲜玩意儿,陪我在御花园散步。
那日,我在亭中作画,他站在身后指点,呼吸扫过我的脖颈。
我手一抖,画笔在宣纸上晕开墨渍,他却笑着说,这墨痕倒像朵花。
春去秋来,江槐来得愈发频繁,甚至会在深夜入宫与我秉烛长谈。
当他第一次主动牵起我的手时,我心中五味杂陈,却还是紧紧回握。
半月后,我干呕不止,太医诊脉时贺喜声惊得满殿寂静。
江槐呆立当场,而后突然跪地谢恩,说定当护我母子周全。
我抚着尚平坦的小腹,想起柳眉在马车上的冷笑,后背突然泛起寒意。
可当江槐将我揽入怀中,温柔地说:“辛苦你了时,那丝不安又被甜蜜淹没。
我靠在他肩头,想着只要生下孩子,就能永远将他留在身边。
柳眉归来那日,京城下着细雨。
她抱着孩子站在宫门外,清瘦的面容上带着憔悴,眼神却依旧清亮。
江槐听闻消息,发了疯似的冲出去,我站在长廊远远望着,见他颤抖着接过孩子,紧紧将柳眉拥入怀中。
当晚,江槐宿在了柳眉的院子里,我攥着绣到一半的襁褓,指甲刺破了绸缎。
原来,柳眉早察觉了我的阴谋,在庄子上暗中收集证据,又托人联系了她在朝中为官的兄长。
她兄长一纸奏折递到父皇面前,状告我恃宠而骄,陷害命妇。
父皇勃然大怒,要治我罪,是江槐长跪宫门外,为我求情。
可自那以后,他看我的眼神里,只剩疏离和防备。
我腆着脸去找他,他总以公务繁忙推脱,好不容易见了面,也是三言两语便要告辞有一次,我在宫宴上遇见休息间隙他和柳眉散步,柳眉依偎在他肩头,孩子在他怀中咿呀学语。
我喊他,他只是淡淡行了个礼,说还有要事,便带着妻儿离去。
我的孩子在腹中不安地动着,我却觉得满心寒凉。
我派人去打听,才知道柳眉在庄子上,每日都给江槐写信,字字句句皆是思念与委屈。
而我,除了用权势强留他,从未真正走进他心里。
我试图挽回,挺着大肚子去给他送亲手做的点心,却看见柳眉正给他整理衣襟,他眉眼间的笑意,是我许久未见的温柔。
“公主请回吧。”
他说这话时,甚至不愿与我对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宫中,腹痛如绞,太医说我动了胎气。
可我躺在榻上,想着的却是江槐看柳眉的眼神,原来,我费尽心机,终究是输了。
从那以后,江槐几乎不再来见我,偶尔送来些补品,也是让下人转交。
父皇咳血那日,我正在椒房殿抚摸隆起的小腹。
太医们进进出出,宫人们面色惶惶。
三日后,边塞急报与宫变同时爆发。
大哥在夺嫡中饮下毒酒,二哥的军队在城外哗变,三哥死在叛军乱刀之下。
我挺着九个月身孕,被贴身侍女扶上龙椅时,满朝文武皆在血泊中颤抖。
江槐手持兵符,率禁军平叛归来那日,我正抱着早产的女儿,听着太监宣读遗诏。
“朕诸子皆殇,皇女槐夏……承继大统……”柳眉的兄长在阶下高呼“牝鸡司晨”,被我当场赐死。
江槐抬头看我时,我已褪去华服,换上玄色龙袍。
“从今日起,你我再无私情。”
我把玩着传国玉玺,“江大人若想保柳氏满门,就好好做朕的肱骨之臣。”
他跪地叩首时,额角磕出血痕。
柳眉被软禁在后院那日,发了疯似的大笑。
“赵槐夏,你以为当了女帝就能得偿所愿?”
她拍打着门,“你抢得了江山,抢不走人心!”
江槐递上的折子在案头堆积如山,每道奏折末尾,都缀着他力保柳氏的谏言。
我批红时笔尖顿了顿,终究没下那道赐死的旨意。
登基大典那日,我抱着女儿接受百官朝拜。
北方大旱,我执意要亲自前往灾区。
江槐连夜入宫谏阻,在乾清宫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陛下万金之躯,怎可涉险?”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额前碎发被冷汗浸湿。
我看着他,想起多年前那个春日宴上,那个让我心动的温润书生。
“江爱卿,陪朕走一趟吧。”
我伸手想扶他,却又在半空顿住。
他愣了一瞬,随即点头,起身时身形微晃。
一路上,他亲自为我驾车,讲述各地灾情,目光偶尔扫过我怀中熟睡的女儿。
在一处破庙避雨时,他脱下官袍为我遮挡漏雨的屋檐,自己却被淋得湿透。
“为何对朕如此尽心?”
我望着他被雨水打湿的眉眼。
他没有回答,唯留一个背影给我。
回程途中,女儿突发高热,江槐彻夜
守在马车外,亲自煎药试温。
“叫你一声江郎,可好?”
我握着女儿滚烫的小手,看向车帘外的身影。
他掀帘而入,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慌乱与惊喜。
那日之后,他开始频繁出入后宫,陪我批阅奏折到深夜。
一个月圆之夜,他带着我骑马出城,来到一处开满野菊的山坡。
“当年与柳眉在画舫,我就看见你了。”
他突然说,“你望着我们的眼神,让我心疼。”
我靠在他肩头,月光洒在身上,温暖又安心。
回宫后,我主动提出将柳眉接回,她却摇头:“她已经带着孩子远走了,临走前托人给我带了句话。”
“什么话?”
“她说,谢谢你放过她。”
江槐将我紧紧拥入怀中,这一刻,所有的爱恨纠葛都化作绕指柔。
此后,他会在早朝后为我送来亲手做的点心,会在深夜为我披上一件披风。
我批阅奏折时,他就坐在一旁静静看书,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目光温柔。
我们会带着女儿在御花园放风筝,会在冬日里围炉煮酒。
有一次,女儿突然问:“爹爹,你为什么现在才喜欢母皇?”
江槐笑着看我:“因为爹爹花了太长时间,才看清自己的心。”
我靠在他肩头,心中满是幸福。
原来兜兜转转,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
江槐率着铁甲军踏破宫门时,我正抱着女儿在御花园折梅。
“陛下该退位了。”
他身披玄甲,长剑滴血,身后是喊杀震天的叛军。
女儿吓得放声大哭,我抱紧怀中的孩子,看着这个曾为我彻夜煎药的男人。
“为什么?”
我的声音在寒风中发颤。
“因为你终究是个女人。”
他眼神冰冷,“天下人容不得女帝,柳家余党更不会罢休。”
我这才明白,柳眉兄长的死,始终是他心中的刺。
宫人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我被押往冷宫时,看见柳眉端坐在凤辇上,衣饰华贵,一如当年初见。
“陛下,别来无恙。”
她冲我微笑,旁边是她与江槐的孩子。
三日后,新皇登基大典。
我仿佛能透过冷宫的小窗,望见柳眉头顶凤冠,在万人朝拜中被册立为后。
江槐牵着她的手,眼中的深情与当年无异。
我抚摸着女儿冻红的小脸,想起他曾说过的情话,只觉得讽刺至极。
“母皇,爹爹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女儿天真的
问话,让我喉间泛起腥甜。
冷宫里的夜格外漫长,我听见远处传来丝竹之声,那是新帝为皇后举办的夜宴。
铁链磨破脚踝,女儿的哭声在深夜里愈发微弱。
江槐下令,若我不交出传国玉玺,便让我们母女自生自灭。
柳眉来探望那日,她命人掰开我女儿的嘴,将毒药缓缓灌入,“陛下不是最爱这孩子吗?
交出玉玺,我留她全尸。”
我疯了似的撞向侍卫,却被铁链勒得几乎窒息。
眼睁睁看着女儿的小脸逐渐青紫,直到最后一声呜咽消散在寒风里。
江槐高坐在龙椅上,柳眉依偎在他身侧,怀中抱着他们的嫡子。
“求你……放过她……”我匍匐在地,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
柳眉轻笑一声,命人将尚有余温的尸体扔在我面前。
江槐只是垂眸把玩着玉玺,仿佛从未认识我。
他们将我关入天牢,每日施以酷刑。
烙铁烫在背上时,我总会想起他曾为我披上的那件披风;鞭子抽在身上时,耳边恍惚响起他说过的情话。
有次昏迷醒来,竟看见江槐独自一人站在牢门前。
我挣扎着爬过去,铁镣在地上拖出刺耳声响,“江郎……你告诉我,那些日子……究竟有没有半分真心?”
他沉默许久,月光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最终只抛下一句,“你太天真了”,转身离去时。
血从七窍渗出时,我听见柳眉的笑声远远传来。
原来这世上最锋利的刀,从来不是刑具,而是他曾给过的温柔。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地上写下他的名字。
狱卒发现时,我的手指已经僵硬,而那个“槐”字,被血浸透。
初见公主那日,春日宴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坐在主位上,眼神炽热得像把火,烧得我低头不敢直视。
我不过一介翰林院编修,家中已有糟糠之妻,哪敢肖想天家贵女的垂青。
柳眉是我发妻,温柔贤淑,我们虽不富裕,却琴瑟和鸣。
可公主总是以讨教学问为由召我入宫,她望着我的眼神,让我既惶恐又愧疚。
我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能越矩,却在她整理我肩头花瓣时,鬼使神差地没有躲开。
画舫上撞见公主那刻,我心跳都停了。
柳眉依偎在我身旁,而公主望着我们的眼神,满是破碎的光。
我知道她的心思,可我早已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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