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别信她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爱吃烤鸭的小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寝室断电时,我收到陌生短信:“看枕头下面。”>在床垫夹层摸到一张泛黄纸条:“别相信陈默,她不是人。”>我抬头看向对床的室友,她正对我微笑。>当我试探提起纸条时,她的笑容消失了。>第二天,我在陈默抽屉里发现另一张纸条:“别相信林晚,她在说谎。”>落款赫然是我自己的笔迹。>那晚寝室再次陷入黑暗,备用电源也失效了。>手机屏幕的微光里,我看见陈默举着美工刀站在我床前。>“纸条不是我放的,”她轻声说,“是‘她’放的。”黑暗像一盆兜头浇下的浓墨,毫无预兆地吞噬了整个宿舍。前一秒,台灯惨白的光还圈在我摊开的《传播学概论》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挤得人眼晕;下一秒,刺啦一声轻响,仿佛某种生物短促的抽噎,那点微弱的光明瞬间熄灭。窗外路灯遥远的光晕勉强...
《别信她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深夜寝室断电时,我收到陌生短信:“看枕头下面。”
>在床垫夹层摸到一张泛黄纸条:“别相信陈默,她不是人。”
>我抬头看向对床的室友,她正对我微笑。
>当我试探提起纸条时,她的笑容消失了。
>第二天,我在陈默抽屉里发现另一张纸条:“别相信林晚,她在说谎。”
>落款赫然是我自己的笔迹。
>那晚寝室再次陷入黑暗,备用电源也失效了。
>手机屏幕的微光里,我看见陈默举着美工刀站在我床前。
>“纸条不是我放的,”她轻声说,“是‘她’放的。”
黑暗像一盆兜头浇下的浓墨,毫无预兆地吞噬了整个宿舍。
前一秒,台灯惨白的光还圈在我摊开的《传播学概论》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挤得人眼晕;下一秒,刺啦一声轻响,仿佛某种生物短促的抽噎,那点微弱的光明瞬间熄灭。
窗外路灯遥远的光晕勉强勾勒出书桌、衣柜的模糊轮廓,世界被粗暴地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我骤然擂鼓的心跳在死寂里咚咚作响。
“搞什么啊!”
许晴的声音从下铺传来,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被打扰的不耐烦,她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铁架床发出吱呀的呻吟,“又跳闸?
这破楼……不像跳闸,”对面上铺的陈默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冰面上,冷静得过分,“外面楼道的灯也灭了。”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笔,塑料笔杆硌得掌心生疼。
黑暗放大了所有细微的声响——许晴的嘟囔,陈默平稳的呼吸,还有窗外不知哪里传来的、时断时续的猫叫。
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就在这时,裤袋里突然传来一阵短促而清晰的震动,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嗡——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幽蓝的光瞬间刺破黑暗,映亮了我自己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条。
屏幕上,一条短信孤零零地悬在那里。
发信人是一串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没有任何备注,像一串冰冷的代码。
内容只有五个字,却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的眼底:看枕头下面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谁?
许晴?
不可能,她刚刚还在抱怨断电。
陈默?
她就在我对面……可这命令式的口吻,冷冰冰的,不像她
平时的温和。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抬头,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对面陈默的床铺方向。
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隆起的被褥轮廓,安静得像一块石头。
“怎么了,林晚?”
陈默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手机亮了?”
“没…没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纸摩擦,“垃圾短信。”
我飞快地按灭屏幕,那片幽蓝的光瞬间消失,宿舍重新沉入粘稠的黑暗。
但那五个字却在视网膜上留下了清晰的烙印,灼烧着我的神经。
看枕头下面……看枕头下面……鬼使神差地,我放下了笔,身体在狭窄的上铺空间里僵硬地转动。
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摸索着探向枕头的边缘。
布料粗糙的触感传来,我屏住呼吸,手指笨拙地伸进枕头与床垫之间的缝隙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冰凉的床板、微硬的棉花填充物……然后,指尖碰到了一小片突兀的、不属于这里的触感。
薄,脆,带着点纸张特有的凉意。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耳膜嗡嗡作响。
真的……有东西!
我用力咬住下唇,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指尖的颤抖,捏住那个薄片,一点点、极其缓慢地,将它从枕头的夹层深处抽了出来。
宿舍里依旧死寂,只有我自己粗重得无法掩饰的呼吸声。
我再次按亮了手机屏幕,幽蓝的光圈像一个小小的结界,勉强照亮我的双手和掌心里的东西。
一张纸条。
比普通的便签纸略小,边缘带着不规则的毛边,像是从某个本子上仓促撕下来的。
纸张已经严重泛黄,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仿佛被时间遗忘的陈旧感。
上面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一行字。
字迹歪歪扭扭,笔画很深,带着一种神经质的急促感,像是写字的人当时正处于极大的恐惧或愤怒之中。
那行字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眼睛:别相信陈默 她不是人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陈默?
不是人?
这荒唐又恶毒的指控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理智。
我猛地抬头,再次望向对面陈默的床铺方向。
就在我抬头的刹那,陈默似乎也刚刚放下手机。
屏幕微弱的光线恰好
映亮了她的脸。
她正看着我,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清晰的弧度,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然而,那笑容在幽蓝的光线下,僵硬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的眼睛藏在光晕的阴影里,深不见底。
没有关切,没有询问,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观察。
那感觉,就像在实验室的玻璃箱外,冷静地审视一只陷入困境的小白鼠。
我的手机屏幕因为长时间无操作,倏地暗了下去。
宿舍彻底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许晴细微的鼾声不知何时响了起来。
可我却僵在原地,手里死死攥着那张泛黄的、带着诅咒般字句的纸条,指关节捏得发白,掌心的冷汗几乎要浸透那脆弱的纸张。
对面床铺的方向,一片沉寂。
陈默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动作的声响。
她仿佛融入了那片浓稠的黑暗,只有那道冰冷凝视的余威,如同实质的针尖,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后颈上。
那张泛黄的纸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被我紧紧攥在手心,烫得我灵魂都在发颤。
陈默那抹僵冷的微笑,在黑暗中一遍遍回放,寒意渗入骨髓。
整整一夜,我蜷缩在床铺最靠墙的角落,脊背死死抵着冰凉粗糙的墙壁,眼睛瞪得酸涩干痛,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耳朵捕捉着黑暗中每一丝最细微的动静——许晴翻身时被褥的摩擦声,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楼下远处模糊的车鸣……还有,最让我神经紧绷的,对面陈默床铺方向那近乎凝固的、死一般的寂静。
她睡着了吗?
还是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同样在无声地观察着我?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跗骨之蛆,啃噬着我仅存的理智。
“她不是人”那四个扭曲的字,带着纸张陈旧的霉味,反复在脑海中灼烧。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牙齿细微的打颤声,在死寂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我必须要知道,必须要试探。
天光,终于在煎熬中艰难地撕破了厚重的夜幕。
灰白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窗帘,一点点驱散了室内的黑暗,将宿舍里熟悉的、堆积着书本和杂物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
我几乎是立刻坐起身,动作快得有些狼狈,目光迫不及待地投向对面。
陈
默的床铺已经空了。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豆腐块似的棱角分明。
她总是这样,一丝不苟。
宿舍里只剩下许晴均匀的呼吸声。
我紧绷了一夜的神经,在确认陈默不在的瞬间,竟然奇异地松懈了一丝,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虚脱的无力感。
我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梯,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激得我一个激灵。
洗漱完毕,冰凉的水拍在脸上,也未能驱散心头的阴霾。
回到书桌前坐下,我强迫自己翻开书,但那些印刷体的铅字在眼前跳动、模糊,根本无法进入大脑。
纸条就藏在我睡衣的口袋里,隔着薄薄的布料,像一个滚烫的秘密,时时刻刻灼烧着我的皮肤。
时间在焦虑的等待中缓慢爬行。
终于,宿舍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转动声。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攥着书页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门开了。
陈默走了进来。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手里提着食堂的豆浆和包子,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得体的浅笑。
“早啊,林晚。”
她的声音平静自然,目光扫过我面前摊开的书,“这么用功?”
那笑容,那语气,和平时毫无二致。
可正是这种“正常”,在经历了昨晚的纸条和那个黑暗中的微笑后,显得格外诡异,甚至……虚伪。
我看着她走近,把早餐放在她自己的书桌上,动作流畅自然。
“早。”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飘,干涩得厉害。
胸腔里那颗心疯狂地撞击着肋骨。
机会就在眼前。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潜入冰冷刺骨的深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默……”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昨晚……断电那会儿,我……”她正准备打开豆浆的塑料盖,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头,看向我。
那双眼睛,清澈平静,带着恰到好处的询问:“嗯?
昨晚怎么了?
你好像睡得不太好?”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带着一种专注的探究,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状态。
那目光让我后背发凉。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
“我……
我在我枕头下面……” 我几乎是屏着呼吸,一字一顿地吐出那个引爆点,“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
陈默的眉毛极其轻微地向上挑了一下,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放下了手里的豆浆杯,身体微微转向我,表情依旧是那种带着点好奇的平静,只是眼神里的专注瞬间变得更加锐利,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脸上,“什么样的纸条?
写的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
许晴的呼吸声,窗外鸟雀的叽喳,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陈默的脸上,试图从那片平静的湖泊下找到一丝伪装的裂痕,一丝被揭穿后的慌乱或愤怒。
“就……一张旧纸条,皱巴巴的。”
我避开了关键内容,声音因为紧张而更加干涩,“上面……写着一些很奇怪的话。”
我故意停下来,观察她的反应。
陈默的嘴角,那抹温和的浅笑,就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消失了。
不是骤然垮下,也不是僵住。
而是像潮水退去,露出底下冰冷坚硬的礁石。
那点惯常的、用来维系人际的温度,被某种更深沉、更难以捉摸的东西迅速覆盖、抹平。
她的脸颊线条似乎也绷紧了一瞬,眼神里的平静瞬间被一种复杂的东西取代——不再是好奇,不再是温和的探究,而是……一种冰冷的审视,夹杂着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警惕,甚至……敌意?
那感觉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但足以让我浑身发冷。
“奇怪的话?”
她重复着,声音平稳依旧,却像是隔了一层无形的冰,“写了什么?
谁放的?
恶作剧吗?”
她追问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目光紧紧攫住我,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压迫感。
就在这时,下铺的许晴被我们的对话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打着哈欠:“什么纸条?
你们一大早嘀嘀咕咕什么呢?”
陈默的目光瞬间从我脸上移开,转向许晴,脸上那消失的笑容重新浮现,速度快得惊人,恢复了那种无可挑剔的温和:“没什么,林晚说她捡到一张奇怪的纸条,估计是哪个无聊的人塞的恶作剧吧。”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变脸只是我的错觉。
“哦,这样啊。”
许晴不疑有他,嘟囔着爬下床,“搞什么嘛,吓我一跳,
还以为是情书呢!”
她趿拉着拖鞋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咔哒一声关上。
宿舍里只剩下我和陈默。
方才被打断的冰冷对峙感,在许晴离开后,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像无形的浓雾,更加沉重地弥漫开来,几乎令人窒息。
陈默脸上的笑容再次淡去,她没再看我,而是转过身,背对着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她书桌上几本摊开的专业书。
纸张被翻动时发出沙沙的轻响,在凝滞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的肩膀线条显得有些僵硬,动作也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缓慢。
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
那张纸条的内容——“别相信陈默,她不是人”——像魔咒一样在脑子里盘旋。
她刚才瞬间变脸的反应,还有此刻刻意的回避和沉默,都像无声的佐证,指向那荒诞而恐怖的指控。
她抽屉里……会不会还有别的东西?
关于这个“恶作剧”的线索?
或者……更可怕的证据?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如同野火燎原,再也无法遏制。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咚咚的闷响,几乎要盖过那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我死死盯着陈默的背影,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整理中,没有回头的意思。
机会!
一股混杂着恐惧和孤注一掷的冲动猛地冲上头顶。
我几乎是凭借本能,屏住呼吸,用最轻最慢的动作,无声无息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脚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丁点声响。
我的目光死死锁住陈默书桌中间那个带锁的小抽屉——那是她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平时总是锁着,钥匙就挂在她随身携带的钥匙扣上。
但现在,钥匙扣连同她的背包,正随意地放在桌角。
一步,两步……我离她的书桌越来越近。
陈默依旧背对着我,翻动着书本。
空气中弥漫着豆浆淡淡的甜腻气味,此刻却让我胃里一阵翻搅。
<我的手,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冰凉且微微颤抖,伸向了桌角那个黑色的钥匙扣。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环,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叮”声。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部,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猛地抬眼看向陈默的背影。
她翻书的动作,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
只有一下,短暂得如同
错觉。
接着,她又若无其事地翻过了一页,发出清晰的纸张摩擦声。
是没听见?
还是……在默许?
或者在等待?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恐惧已经堆积到了顶点,反而催生出一股破釜沉舟的蛮勇。
我用颤抖的手指,艰难地从钥匙环上解下那把小小的、黄铜色的抽屉钥匙。
冰凉的触感像毒蛇的信子舔过指尖。
钥匙插进锁孔,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我屏住呼吸,手腕用力,小心翼翼地转动。
咔哒。
锁开了。
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我飞快地瞥了一眼陈默的背影,她依旧背对着我,仿佛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但这诡异的平静,反而更像一张紧绷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不能再犹豫了!
我猛地拉开抽屉!
抽屉里很整齐。
几本笔记本,一个装着重要证件的透明文件袋,几支笔,一个药瓶……我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飞快地扫过这些杂物。
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气瞬间泄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谬的空虚感和更深的恐惧。
难道真的是我疯了?
那纸条是凭空出现的?
就在绝望开始蔓延的瞬间,我的视线猛地定格在抽屉最深处,靠近右侧角落的地方。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片。
颜色……也是那种令人心悸的、仿佛被时光浸透的、旧报纸般的——泛黄。
又是黄色纸条!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几乎是扑了过去,手指颤抖着,不顾一切地将那张折叠的纸片从一堆杂物中抽了出来!
纸张的触感,带着同样令人作呕的陈旧感。
我迫不及待地,用近乎痉挛的手指,猛地将它展开!
依旧是那种边缘毛糙的、从本子上撕下的纸片。
依旧是蓝色的圆珠笔字迹。
但这次的字迹……完全不同!
不再是那种歪歪扭扭、神经质的笔触,而是……我无比熟悉的、清秀工整的字体!
那是我自己的字!
绝对错不了!
每一个笔画的转折,每一个字的间架结构,都和我平时写在笔记上的一模一样!
而纸上的内容,却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我的天灵盖上,炸得我魂飞魄散:**别相信林晚 她在说谎**落款处,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林晚**!
嗡—
—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离,世界只剩下死寂和眼前这张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纸条。
我自己的笔迹!
指控我自己在说谎?!
这怎么可能?!
这比昨晚那张纸条更疯狂!
更恶毒!
是谁?!
是谁模仿了我的字迹?!
我猛地抬头,像受惊的野兽般环顾四周。
视线扫过依旧背对着我的陈默,扫过空着的许晴的床铺,扫过紧闭的宿舍门……一股巨大的、被彻底愚弄和锁定的恐慌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谁在操纵这一切?
目的是什么?
让我和陈默互相猜忌?
互相残杀?
就在这时,背对着我的陈默,终于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身。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可怕。
她的目光,像两潭幽冷的古井水,越过混乱的空气,精准地落在我手中那张展开的、致命的纸条上。
然后,她的视线缓缓上移,对上我惊恐绝望的眼睛。
她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找到你想要的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毒蛇在草丛中游弋,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了然。
那张落款写着“林晚”、字迹与我如出一辙的纸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指蜷缩,几乎要脱手掉落。
陈默那冰冷到极致的问话,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我……”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只能挤出破碎的音节。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惧撕扯着我,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这纸条是我写的?
不!
绝不可能!
可那笔迹……那笔迹……混乱的思绪如同沸腾的泥浆,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里面翻滚碰撞。
就在这时,许晴洗漱完毕,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你们俩干嘛呢?
大眼瞪小眼的?”
她狐疑的目光在我惨白的脸和陈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我手中那张刺眼的纸条上,“咦?
这又是什么?”
“没什么。”
陈默抢在我开口前,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林晚找到一张……以前她自己写的便签吧,大概忘了放哪
儿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目光却像冰冷的钩子,牢牢锁着我,“是吧,林晚?”
那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我张了张嘴,看着许晴那副明显不信却又不想深究的表情,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我。
辩解?
拿出这张指控我自己的纸条?
只会显得我更加疯癫可笑。
“……嗯。”
我听到自己干涩地应了一声,手指僵硬地将那张可怕的纸条胡乱地塞进了口袋,连同昨晚那张指控陈默的。
两张泛黄的纸片紧贴着大腿皮肤,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像两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陈默似乎满意了,不再看我,转身拿起自己的背包:“我去图书馆了。”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
宿舍里只剩下我和许晴。
她耸耸肩,嘟囔了一句“神神秘秘的”,便坐到自己的书桌前开始吹头发。
吹风机的轰鸣声瞬间填满了狭小的空间,震耳欲聋。
那巨大的噪音反而成了我最后的掩护。
我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粘腻冰冷。
恐惧不再是尖锐的刺痛,而是变成了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钝痛,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两张纸条的触感在口袋里清晰无比,像两块不断散发寒气的冰。
一个指控陈默“不是人”,一个指控我“在说谎”,笔迹却分别来自两个不同的人(或者说,其中一个是我自己?
),它们像两条彼此撕咬的毒蛇,将我牢牢缠在中央。
陈默最后那个冰冷的眼神,那句“找到你想要的了?”
,还有此刻她平静离开的姿态……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她知道!
她早就知道抽屉里有这张纸条!
甚至……这一切可能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整个白天,我都如同行尸走肉。
课堂上,教授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水底传来,模糊不清;食堂里,饭菜索然无味;走在路上,总觉得背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注视着我。
每一次和陈默的视线偶然相遇,哪怕隔着很远的距离,她脸上那恰到好处的、温和疏离的微笑,都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像一个技艺精湛的演员,在阳光下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普通的室友,只有我知道,那平静的表象下潜藏
着怎样深不可测的、令人恐惧的东西。
许晴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和陈默之间那种诡异的气氛,几次想开口询问,都被我支吾着搪塞过去。
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让我快要崩溃。
夜幕,终于再次降临。
像一张巨大的、沉重的黑色裹尸布,缓缓覆盖了整栋宿舍楼。
窗外的路灯亮起,昏黄的光线无力地穿透薄薄的窗帘,在宿舍内投下扭曲摇曳的影子。
我早早地爬上了床,背对着外侧,蜷缩在角落里,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墙壁上那些在昏暗光线下形成的、如同鬼魅般的斑驳光影。
口袋里那两张纸条的存在感从未如此强烈,它们像活物一样,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宿舍里只有许晴轻微的鼾声和陈默书桌那边偶尔传来的、极其细微的翻书声。
她还没睡。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的神经紧绷到极限,几乎要被这死寂压垮的时候——啪!
毫无预兆!
宿舍里所有的光源瞬间熄灭!
台灯、充电器的小灯、甚至窗外路灯透进来的那点微弱的光晕,都在同一时间被粗暴地掐灭!
彻底的、绝对的黑暗如同实质的墨汁,汹涌灌入,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
“又停电?!”
下铺传来许晴带着浓重睡意的惊叫,然后是摸索着坐起来的窸窣声。
“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陈默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比上一次停电时更加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拍!
来了!
它又来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我猛地伸手去摸枕边的手机!
手指因为恐惧而颤抖得厉害,摸索了好几下才抓住那冰冷的机身。
指尖疯狂地在屏幕上滑动!
快亮!
快亮啊!
屏幕,毫无反应!
不是关机!
是完全没有反应!
像一块冰冷的砖头!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睡衣!
备用电源呢?
整栋楼的应急灯呢?
为什么一点光都没有?!
这不对劲!
绝对不对劲!
“我手机没反应了!”
许晴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真实的恐慌,“一点亮都没有!
你们的呢?”
“……我的也是。”
陈默的声音在离我不远处的黑暗中响起,冷静得可怕,像漂浮在冰面上的碎冰,“所有带电的东西……都死了。”
死寂。
比黑暗更浓重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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