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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空渣男家!女儿递棍妈打狠点!苏晚沉舟结局+番外小说

小白小白爱吃白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女儿住院那天,我发现丈夫的工资条数字不对。结婚五年他总说部队待遇差,逼我拿嫁妆补贴家用。直到我在洗衣粉袋底摸出厚厚汇款单——收款人全写着战友遗孀的名字。婆婆抱着孙子骂我女儿是赔钱货时,那遗孀正披着我丈夫买的貂皮大衣登门。“姐姐,沉舟哥说您的工作清闲,不如让给我这个带孩子的可怜人吧?”我笑着点头,当晚叫来搬家公司清空整个家。砸不碎的婚纱照上,我用红油漆打了个叉。丈夫举着拳头冲来时,女儿突然递来一根擀面杖:>“妈妈,用这个打,手不疼。”---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像针一样扎进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苏晚蜷缩在儿童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薄薄的椅面硌得骨头生疼。怀里的小雨烧得像个滚烫的小火炉,急促的呼吸带着不祥的嘶嘶声,喷在苏晚颈窝里,烫得她心...

主角:苏晚沉舟   更新:2025-06-16 2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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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沉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搬空渣男家!女儿递棍妈打狠点!苏晚沉舟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白小白爱吃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儿住院那天,我发现丈夫的工资条数字不对。结婚五年他总说部队待遇差,逼我拿嫁妆补贴家用。直到我在洗衣粉袋底摸出厚厚汇款单——收款人全写着战友遗孀的名字。婆婆抱着孙子骂我女儿是赔钱货时,那遗孀正披着我丈夫买的貂皮大衣登门。“姐姐,沉舟哥说您的工作清闲,不如让给我这个带孩子的可怜人吧?”我笑着点头,当晚叫来搬家公司清空整个家。砸不碎的婚纱照上,我用红油漆打了个叉。丈夫举着拳头冲来时,女儿突然递来一根擀面杖:>“妈妈,用这个打,手不疼。”---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像针一样扎进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苏晚蜷缩在儿童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薄薄的椅面硌得骨头生疼。怀里的小雨烧得像个滚烫的小火炉,急促的呼吸带着不祥的嘶嘶声,喷在苏晚颈窝里,烫得她心...

《搬空渣男家!女儿递棍妈打狠点!苏晚沉舟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女儿住院那天,我发现丈夫的工资条数字不对。

结婚五年他总说部队待遇差,逼我拿嫁妆补贴家用。

直到我在洗衣粉袋底摸出厚厚汇款单——收款人全写着战友遗孀的名字。

婆婆抱着孙子骂我女儿是赔钱货时,那遗孀正披着我丈夫买的貂皮大衣登门。

“姐姐,沉舟哥说您的工作清闲,不如让给我这个带孩子的可怜人吧?”

我笑着点头,当晚叫来搬家公司清空整个家。

砸不碎的婚纱照上,我用红油漆打了个叉。

丈夫举着拳头冲来时,女儿突然递来一根擀面杖:>“妈妈,用这个打,手不疼。”

---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像针一样扎进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

苏晚蜷缩在儿童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薄薄的椅面硌得骨头生疼。

怀里的小雨烧得像个滚烫的小火炉,急促的呼吸带着不祥的嘶嘶声,喷在苏晚颈窝里,烫得她心尖都在抽搐。

“妈妈……”小雨烧得迷迷糊糊,小脸通红,眼睛半闭着,声音又轻又哑,“疼……难受……”苏晚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更用力地把女儿滚烫的小身体往怀里箍紧。

冰冷的绝望顺着脊椎一路向上爬,冻得她指尖都在发颤。

缴费窗口那个护士公式化的声音还在耳边嗡嗡回响:“先交五千押金,不然没办法安排床位用药。”

五千块。

这个数字像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砸在她本就摇摇欲坠的神经上。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走廊里亮得刺眼。

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那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陆沉舟。

她的丈夫,小雨的父亲。

部队里最年轻的副营长,此刻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婆婆昨天的话又尖酸地刮过脑海:“生个丫头片子,三天两头病,就是个讨债鬼!

还住院?

哪来的闲钱?

我们老陆家的钱是要留着给我大孙子花的!”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晚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不是陆沉舟。

是护士皱着眉走过来:“苏小雨家长,押金还没交?

孩子不能再拖了,赶紧想办法!”

“交!

马上就交!”

苏晚的声音带着自己都陌生的尖利和颤抖


她猛地站起身,怀里的孩子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

她必须拿到钱,现在,立刻!

她记得陆沉舟上个月发了工资,那张工资条……那张他总说“部队待遇差,就这点死工资”的工资条,被随意地塞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苏晚抱着昏沉的小雨,几乎是跌跌撞撞冲回那个压抑的、被称为“家”的两居室。

屋里空无一人,弥漫着一股隔夜饭菜和陈旧家具混合的沉闷气味。

她小心翼翼地把小雨放在卧室床上,盖好被子。

孩子烧得迷迷糊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冲到卧室那个掉漆的旧床头柜前,猛地拉开抽屉。

杂物堆里,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露出半截。

苏晚的心跳得又急又乱,手指带着冰凉的汗水,有些发颤地把它抽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积蓄某种力量,才猛地将它展开。

白纸黑字,清晰地印着:姓名:陆沉舟职务:副营长应发工资:13860元实发工资:12850元苏晚的眼睛死死钉在那个数字上——12850元。

像被一道无声的霹雳狠狠击中,她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冲撞太阳穴的轰鸣。

不对!

完全不对!

上个月,就在这个房间里,陆沉舟皱着眉,一脸疲惫地把一个薄薄的信封塞给她,语气里带着一种习惯性的沉重和无奈:“这个月又扣了杂七杂八的,就剩八千五了。

部队待遇就这样,死工资,不够你再想想办法,家里开销大。”

他还叹了口气,补充道,“白小薇那边……孩子又病了,实在困难,我……又挪了点给她救急。”

当时她信了。

甚至带着一种苦涩的“理解”,默默地从自己微薄的工资和几乎见底的嫁妆里挤出钱来,填补家用。

五年了!

整整五年!

每一次他递过来的信封都比上一次更薄一点,每一次他疲惫歉疚的借口都大同小异——“部队改革降薪了”、“扣了伙食费”、“帮衬了困难的战友”……苏晚的手抖得厉害,薄薄的工资条纸片在她指间簌簌作响,像一片在狂风中挣扎的枯叶。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带着冰冷的尖锐:钱呢?

陆沉舟嘴里消失的那几千
块钱,到底去了哪里?

一个模糊的念头,像水底潜藏的毒蛇,猛地缠住了她的心脏——汇款单!

她记得很久以前,有一次陆沉舟让她帮忙收拾书房,她在一个旧文件袋里,似乎瞥见过一张邮局汇款的回执单,收款人名字很陌生。

当时他没解释,她也没深想。

此刻,这个细节却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磷火,灼痛了她的神经。

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猛地冲出卧室,冲进狭小阴暗的厨房。

目光疯狂地在油腻的灶台、堆满碗筷的水池、角落的垃圾桶上扫过。

最终,定格在橱柜下方那个用了很久、印着劣质卡通图案的洗衣粉袋子上。

袋子瘪瘪的,似乎只剩下一层底儿。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探了进去。

指尖触到的不是残留的洗衣粉颗粒,而是一叠厚厚的、带着纸张特有韧性的东西。

苏晚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她屏住呼吸,手指用力,将那叠东西从洗衣粉袋的底部,一点点抽了出来。

一叠邮局的汇款单存根。

厚厚一沓,时间跨度清晰地标记着这五年里的每一次“消失”。

纸张有些陈旧发黄,边缘甚至带着洗衣粉潮湿结块的痕迹,散发出一种廉价的、刺鼻的化学香气。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收款人那一栏。

第一张:收款人:白小薇金额:2000元日期:五年前,他们刚结婚三个月。

第二张:收款人:白小薇金额:2500元日期:四年前……第三张:收款人:白小薇金额:3000元日期:三年前……一张,又一张。

金额从最初的几百,逐渐变成两千、三千……最近的一张,就在半个月前,汇款金额:5000元整!

收款人依旧是那个刺眼的名字——白小薇。

白小薇!

那个陆沉舟牺牲战友的遗孀!

那个他口中“孤儿寡母不容易”、“战友临终托付”、“我们得帮衬着点”的白小薇!

苏晚的视线瞬间被一层滚烫的血雾覆盖。

她死死攥着那叠冰凉的纸片,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森冷的白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冰冷的愤怒如同汹涌的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烧灼着她每一寸神经。

她猛地扬起手,将那叠沾着洗衣粉味的汇款单狠狠摔在地上!

雪白的纸片像肮脏的雪片般
纷纷扬扬散落一地,每一张都像一张咧开的、嘲讽的嘴。

“砰!”

卧室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苏晚浑身一震,猛地扭过头。

陆沉舟回来了。

他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军装外套随意地敞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眉头习惯性地皱着。

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地板上散落的那些刺眼的白色纸片时,所有的疲惫瞬间冻结,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取代,随即迅速转化为阴沉沉的愠怒。

“苏晚!”

他低吼一声,声音带着被窥破秘密的恼羞成怒,“你翻我东西?!”

他几步冲过来,带着一阵风,带着一股苏晚无比熟悉的、却在此刻让她作呕的、属于他个人的气息。

他看都没看床上烧得昏沉的小雨,像一堵山似的压到苏晚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她,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质问和冰冷的压迫感。

“你发什么疯?

谁让你乱翻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苏晚抬起头,迎着他喷火的目光。

五年来的隐忍、委屈、牺牲,被欺骗的愤怒和此刻女儿病重的绝望,如同沸腾的油锅,在她胸腔里疯狂翻搅。

她感到自己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打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愤怒和冰冷。

“我发疯?”

她的声音异常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碴子里磨出来的,“陆沉舟,你看看小雨!

看看她!”

她猛地指向床上气息微弱的孩子,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凄厉的破音,“她烧得快不行了!

医院等着五千块救命押金!

你告诉我钱呢?

你告诉我你的工资呢?!”

她猛地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散落的汇款单,用尽全身力气摔到他胸前!

雪白的纸片撞在他笔挺的军装上,又无力地飘落。

“钱呢?!”

她死死盯着他骤然变色的脸,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冲出了眼眶,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都在这里!

都在这个白小薇身上!

五年!

整整五年!

你骗我说部队待遇差,骗我说钱不够,逼着我拿嫁妆!

逼着我省吃俭用!

逼着我看着小雨生病都不敢去医院!

原来都拿去养你战友的寡妇了!

陆沉舟,你还是个人吗?!”

陆沉舟的脸色在苏晚的
厉声质问下,如同打翻的调色盘,瞬间由铁青转为猪肝般的紫红,最后沉淀成一种难看的灰白。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里那点被戳穿的惊惶迅速被一种根深蒂固的、不容置疑的“正义感”所取代,甚至带上了一丝被“误解”的恼怒。

“你懂什么?!”

他猛地一挥手臂,仿佛要拂开那些控诉的纸片和苏晚的泪水,声音拔高,带着一种习惯性的、试图压制对方的强硬,“白小薇她容易吗?!

她男人是为国牺牲的!

是英雄!

留下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

那是老张临死前拉着我的手托付的!

托付!

你明白吗?!

照顾她们娘俩,是我的责任!

是部队交给我的任务!”

他喘着粗气,上前一步,阴影再次将苏晚笼罩,语气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道理”和隐隐的指责:“你呢?

你有工作,有手有脚!

小雨不过是个小丫头,能花多少钱?

平时感冒发烧忍忍不就过去了?

多大点事!

非要上纲上线!

你心胸怎么这么狭隘?

一点牺牲精神都没有!

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

苏晚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人,又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眼底却燃起了两簇冰冷的火焰,那火焰烧尽了最后一丝软弱,只剩下尖锐的嘲讽和彻骨的寒意,“陆沉舟,你搞搞清楚!

我苏晚,才是你法律上的妻子!

小雨,才是你亲生的女儿!

你的责任?

你的任务?

是拿着我们娘俩的血汗钱,去成全你那伟大的‘战友托付’?

去养那个‘无依无靠’的白小薇?”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刺眼的汇款单,又落回陆沉舟那张写满了“理直气壮”的脸上,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你口口声声的牺牲精神,就是牺牲自己的老婆孩子?

就是看着亲生女儿烧得人事不省,却把救命的钱拿去给别人的孩子买奶粉买新衣?

陆沉舟,你简直……虚伪得令人作呕!”

“够了!”

陆沉舟被她眼中的冰冷和话语里的尖锐刺得勃然大怒,最后一点强撑的“道理”也轰然崩塌,只剩下被彻底撕破脸皮的恼羞成怒。

他猛地扬起手,五指箕张,带着风声就朝苏晚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这个动作他或许在愤怒时做过无数次预演,带着一种熟
练的、不容置疑的暴力惯性。

然而,就在那带着风声的巴掌即将落下、距离苏晚脸颊只有寸许的瞬间,卧室虚掩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婆婆抱着她刚满一岁、胖墩墩的大孙子陆家宝,像掐着点似的出现在门口。

老太太那张刻薄的脸上堆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三角眼斜睨着床上烧得昏沉的小雨,又扫了一眼剑拔弩张的苏晚和陆沉舟,从鼻孔里重重地哼出一声。

“哼!

吵吵什么?

鸡犬不宁的!”

她搂紧了怀里的金孙,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声音尖利得能刮破耳膜,“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

三天两头病歪歪的,死了倒清净!

省得拖累我们沉舟!

早说了生不出儿子就是没用!

看看我们家宝,虎头虎脑的,这才叫福气!

沉舟啊,你跟她费什么话?

赶紧把该办的事办了是正经!”

她口中的“该办的事”,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苏晚的耳朵。

几乎就在婆婆话音落下的同时,门外传来了几声清脆、带着点刻意拿捏的敲门声。

“笃笃笃——沉舟哥?

在家吗?

我是小薇呀。”

那声音柔柔弱弱,带着点怯生生的甜腻,像掺了蜜的毒药。

陆沉舟那只悬在半空、几乎要扇到苏晚脸上的手,像被按了暂停键,猛地僵住了。

他脸上的暴怒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换上了一副混杂着尴尬、心虚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他狠狠瞪了苏晚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随即迅速收回了手,转身快步走向门口,语气里带着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刻意放柔的调子:“来了来了,小薇啊,门没锁。”

门被拉开。

一股浓烈而廉价的香水味率先涌了进来,冲淡了屋子里消毒水和绝望的气息。

白小薇站在门口的光影里,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带着点楚楚可怜的笑容。

然而,她身上那件崭新得发亮的、毛茸茸的浅棕色貂皮短大衣,瞬间攫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貂皮油光水滑,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也泛着一种刺眼的、不合时宜的富贵光泽。

与她身上那刻意维持的“柔弱无助”气质,形成了无比荒诞又无比刺眼的对比。

白小薇的目光飞快地在屋里扫了一圈,掠过地上散落的汇款单时,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了然和得意,快得几乎让
人以为是错觉。

她最后将目光落在陆沉舟身上,笑容更加温婉甜美,声音也越发娇柔:“沉舟哥,没打扰你们吧?

我就是……就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过来看看。”

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苏晚苍白的脸和床上昏睡的小雨,语气充满了“真诚”的关切,“哎呀,小雨这是怎么了?

又病了?

苏晚姐,你也别太着急,小孩子嘛,抗一抗就过去了。

你看我们家壮壮,皮实着呢,我都不怎么操心。”

她说着,还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那件昂贵的貂皮大衣,仿佛那柔软的皮毛能带给她无穷的底气和优越感。

婆婆抱着孙子,立刻像找到了同盟军,撇着嘴帮腔:“就是!

穷讲究!

我们家宝就从来不闹病!

小薇啊,还是你会养孩子!

瞧瞧这衣服,新买的?

真贵气!

一看就是沉舟眼光好,会疼人!”

她意有所指地剜了苏晚一眼。

陆沉舟站在白小薇身边,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心虚和某种“被需要”的满足感的复杂表情。

他没有看苏晚,只是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白小薇像是得到了鼓励,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苏晚身上,带着一种看似商量实则不容置喙的意味。

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无懈可击的柔弱笑容:“苏晚姐,其实……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件事,真是……真是有点难以启齿。”

她微微低下头,手指绞着貂皮大衣的衣角,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我们家壮壮,眼瞅着要上幼儿园了。

这开销……唉,我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她抬起头,眼眶恰到好处地泛着红,看向陆沉舟,又迅速转向苏晚,眼神里充满了“恳求”:“沉舟哥一直为这事操心。

他总跟我说,苏晚姐你在图书馆的工作,清闲是清闲,可工资也不高……他又说,我这一个人带着孩子,没个稳定收入,日子太难熬了……”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莫大的勇气,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请求”:“所以……沉舟哥的意思是,苏晚姐你看……能不能……把你图书馆那个工作……让给我呀?

反正你还有沉舟哥养着,也不差那点钱。

可我……我和壮壮,是真的快活不下去了呀!”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
带上了哭腔,配上那件崭新的貂皮大衣,显得无比讽刺。

陆沉舟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避开了苏晚的目光,沉默地默认了白小薇的话。

那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苏晚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像一尊冰雕。

她看着白小薇那张写满虚伪算计的脸,看着陆沉舟那心虚回避的眼神,听着婆婆怀里孙子咿咿呀呀的声音,感受着床上小雨滚烫的体温……五年来的隐忍、委屈、痛苦,被欺骗的愤怒,被压榨的屈辱,被至亲背叛的冰冷绝望……在这一刻,终于达到了顶点。

没有预想中的歇斯底里,没有眼泪,没有质问。

一股奇异的、冰冷的平静,如同深海下的暗流,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愤怒和痛苦被极致压缩后,沉淀成一种令人心寒的、绝对的清醒。

她看着白小薇,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扯出一个毫无温度、近乎诡异的笑容。

“好啊。”

苏晚的声音平静得出奇,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份工作……”她的目光扫过白小薇身上的貂皮,又落在陆沉舟躲闪的脸上,最后定格在婆婆怀里那个被视为珍宝的孙子身上,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我给你。”

陆沉舟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取代,甚至隐隐带上了一丝赞许。

他显然把这当成了苏晚的“识大体”和“终于懂事”。

白小薇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如同吸足了养分的毒花,带着毫不掩饰的胜利和得意:“真的?

苏晚姐!

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

谢谢你!

太谢谢你了!”

她激动地往前一步,似乎想拉苏晚的手以示亲热。

婆婆也在一旁撇着嘴哼道:“这还差不多!

早该这样!

一个工作而已,让给小薇怎么了?

她多不容易!

女人家,就该安安分分在家带孩子!”

苏晚没有理会白小薇伸过来的手,也没有看婆婆。

她只是微微侧过身,避开她们,径直走向床边。

她俯下身,用脸颊轻轻贴了贴女儿滚烫的额头,感受着那灼人的温度。

然后,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
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妈,是我,小晚。”

电话接通,她对着听筒,清晰地吐出几个字,“……帮我叫辆救护车,来家里接小雨。

另外,叫几个信得过的搬家工人,要手脚利索的。

多叫几个,对,现在。”

挂断电话,苏晚转过身。

白小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陆沉舟和婆婆也愕然地看向她。

“你……你叫救护车干什么?”

陆沉舟皱紧眉头,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和一丝被忽视的不快,“我不是说了吗?

小孩子发烧……陆沉舟,”苏晚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骨,“小雨是我女儿。

她的命,轮不到你来决定值不值得救。”

她的目光扫过那件貂皮大衣,“你的钱,既然那么乐意拿去填无底洞,那就填个够。

我的女儿,我自己救。”

“至于工作……”她看向白小薇,嘴角再次勾起那个冰冷的弧度,“明天我就去办离职。

你那么想要,尽管去接。

希望图书馆那份‘清闲’的工资,够你和你儿子买下一件貂皮。”

白小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得意僵死在嘴角。

陆沉舟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婆婆更是气得跳脚:“反了你了!

苏晚!

你想干什么?!

叫救护车?

搬家?

你发什么疯!

这是我们老陆家的房子!

你敢?!”

苏晚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

她走到女儿身边,用尽全身力气将烧得昏沉的小雨抱了起来。

孩子的身体滚烫而柔软,这份重量,此刻成了她唯一需要支撑的力量。

她抱着女儿,一步步走向门口,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

“干什么?”

苏晚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房间,“离婚。

搬家。

带着我女儿,离开你们这群……垃圾。”

门被她用脚带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隔绝了身后瞬间爆发的怒骂和尖叫。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撕裂了家属院傍晚的宁静。

蓝红闪烁的光透过窗户,在陆家灰暗的墙壁上投下急促晃动的光斑。

苏晚抱着裹在毯子里、昏昏沉沉的小雨,在医护人员协助下快速上了车。

车门关闭的瞬间,隔绝了楼道里闻声探头的邻居们惊愕的目光,也隔绝了陆沉舟追出来气急败坏的吼叫和婆婆尖利的咒骂。

“苏晚!

你给我回来!

你发
什么疯!”

“丧门星!

带着赔钱货滚!

滚了就永远别回来!”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

苏晚紧紧握着女儿滚烫的小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却像沉入了万年冰窟,一片死寂的冷硬。

愤怒和痛苦被压缩到了极致,只剩下一个清晰无比的目标:离开!

彻底地、干净地、带着她的女儿,永远离开那个名为“家”的泥潭!

深夜的医院病房,惨白的灯光下,小雨挂着点滴,呼吸终于平稳了一些,沉沉睡着了。

苏晚坐在床边的硬塑料椅上,毫无睡意。

手机屏幕亮着,母亲焦急关切的声音仿佛还带着温度:“小晚!

小雨怎么样了?

别怕,有妈在!

救护车费用你哥刚给医院账户打过去了!

工人我叫好了,都是老家跟过来的,绝对可靠!

明天一早就到!

你什么都别管,照顾好小雨!

妈和你爸这就订最早的车票过去!”

“妈……”苏晚开口,喉咙干涩得发疼,五年积压的委屈和此刻孤注一掷的决绝冲撞着,最终只化作一句,“谢谢妈。”

“傻孩子!

一家人说什么谢!”

母亲的声音哽咽了,“是爸妈没用,当初没拦住你……让你受大委屈了!

这次听妈的,跟爸妈走!

你哥那边都安排好了,房子、学校,都给你和小雨备着!

咱们离开这儿,重新开始!”

挂断电话,苏晚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

她点开手机通讯录,目光落在“李律师”的名字上——那是她大学同寝室的闺蜜,如今在律所独当一面。

电话拨通,言简意赅,冰冷清晰:“李颖,是我。

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我要孩子抚养权,要陆沉舟支付小雨从出生至今的所有抚养费、教育费、医疗费,按最高标准算。

另外,追回他五年间擅自转移给第三人白小薇的夫妻共同财产,有汇款单存根为证。

财产分割?

除了我个人的衣物和孩子的用品,家里那些破烂,我一件不要。

但属于我的,一分钱也别想少!

明天一早,协议发我邮箱。”

做完这一切,苏晚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疲惫像潮水般涌来,但心底那簇名为“决绝”的火焰,却越烧越旺,驱散了所有软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陆家那扇旧防盗门被敲得震天响。

陆沉舟顶着一双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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