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舔鬼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鱼三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清洗液滑过指缝,带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却怎么也洗不掉指尖那股若有似无的黏腻感。我盯着工作台上那件刚抵达的陶俑:据说是耗费巨资从阳国“回流”的宝贝。灰扑扑的陶土,造型粗陋,不过是个模糊跪坐的人形,眉眼都敷衍地堆叠在一起,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呆滞和……卑躬屈膝?实在看不出有何超凡之处。偏偏底座上,用极其拙劣的刻痕,歪歪扭扭刻着两个字:“饲犬”。这名字,与其说是名号,不如更像一个赤裸裸的烙印。“好东西啊!真正的好东西!”馆长亢奋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锉刀,猛地划破了修复室的寂静。他几乎是扑到台前,那双平时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死死黏在陶俑上,射出一种近乎贪婪的光。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带着一种病态的虔诚,缓缓地、一遍遍地抚摸着陶俑冰...
《舔鬼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冰冷的清洗液滑过指缝,带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却怎么也洗不掉指尖那股若有似无的黏腻感。
我盯着工作台上那件刚抵达的陶俑:据说是耗费巨资从阳国“回流”的宝贝。
灰扑扑的陶土,造型粗陋,不过是个模糊跪坐的人形,眉眼都敷衍地堆叠在一起,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呆滞和……卑躬屈膝?
实在看不出有何超凡之处。
偏偏底座上,用极其拙劣的刻痕,歪歪扭扭刻着两个字:“饲犬”。
这名字,与其说是名号,不如更像一个赤裸裸的烙印。
“好东西啊!
真正的好东西!”
馆长亢奋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锉刀,猛地划破了修复室的寂静。
他几乎是扑到台前,那双平时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死死黏在陶俑上,射出一种近乎贪婪的光。
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带着一种病态的虔诚,缓缓地、一遍遍地抚摸着陶俑冰凉的表面,仿佛那不是粗糙的陶土,而是稀世的温玉。
“阳国回来的,”他咂着嘴,声音因激动而嘶哑,“瞧瞧这气韵!
这底蕴!
这……这神韵!”
每一个词都像裹了蜜糖的毒刺。
他猛地俯下身,整张脸几乎埋进陶俑那简陋的头部,一条暗红、湿漉漉的舌头猝不及防地伸了出来,带着黏连的唾液,“哧溜——”一声,重重舔过那粗糙的陶土脸颊。
那声音黏腻得令人头皮炸裂。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工具柜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馆长!
这……这不符合操作规范!”
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声音绷得发紧。
馆长缓缓直起身,嘴角还挂着一缕浑浊的唾液丝,被他用袖口随意擦去。
他转过头,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瞳孔深处,那狂热的光晕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地扩散、弥漫,像墨汁滴入清水,将眼白的边界侵蚀得模糊不清。
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倒像是在审视一件……碍事的物品。
“你懂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非人的嘶鸣,“阳国回来的……都是好的……舔……”最后一个字含混在喉咙里,带着令人齿冷的湿意。
他没再理我,只是又低下头,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再次伸出舌头,更加专注地舔舐起来,那
黏腻的“哧溜”声在死寂的修复室里不断回荡,钻进我的骨头缝里。
那天深夜,凄厉的警报声如同垂死野兽的哀嚎,撕裂了博物馆死水般的宁静。
我裹着外套冲下楼时,值班的老王正瘫坐在保......
严令封锁消息,他被单独安置在馆内一个空置的标本整理间里,由专人看护(或者说监视)。
恐惧像霉菌一样在紧闭的馆内无声蔓延。
没人公开谈论,但每个人眼底都藏着惊惶,走路时脚步放得极轻,说话也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惊醒什么沉睡在阴影里的东西。
第三天夜里,我负责最后清点库房锁具。
路过那条通往标本整理间的、光线惨白的长廊时,一种冰冷的直觉让我停住了脚步。
死寂。
看守的保安不见了踪影。
一种混合着腐土和铁锈的、难以名状的腥甜气味,丝丝缕缕地从那扇紧闭的门缝里渗出来。
我屏住呼吸,鬼使神差地凑近门缝。
里面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霓虹投进来的一点微弱、变幻的彩光。
光斑晃动下,一个人影跪在房间中央,背对着门。
是小张。
他的姿势极其怪异,身体前倾,几乎匍匐在地,头却高高昂起,像一只引颈待戮的祭品。
他面前的地上,赫然放着我工作台上那尊灰暗的“饲犬”陶俑!
陶俑在微弱的光下泛着油腻的幽光。
小张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拉风箱般的喘息。
突然,他猛地向前一探,脖颈伸得老长,一条暗红的舌头闪电般弹出,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黏腻水声,“啪嗒——哧溜——”,狠狠地舔在陶俑那粗糙呆滞的脸上。
一下,又一下,动作又快又狠,像一条急于喝水的野狗。
“好……”一个破碎的、含混不清的字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带着非人的痴迷和狂热,“阳国回来的……好……神圣……舔……舔……”那声音像冰冷的蛆虫,瞬间钻透门板,钻进我的耳朵,爬满我的全身。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血液似乎都冻住了。
我死死捂住嘴,才没让惊叫冲出喉咙。
身体的本能疯狂尖叫着逃离,但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只能透过那条窄缝,眼睁睁看着那非人的献祭仪式在昏暗中上演。
第二天,我几乎是逃也似地冲进了修复室。
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消毒水的死亡气息和那无声蔓延的恐慌。
我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工作台中央那尊灰暗的陶俑上。
它静静立在那里,粗陋、呆滞,底座上“饲犬”二字在灯光下
显得格外刺眼。
小张那狂热舔舐的画面,馆长那双扩散如黑洞、只剩下吞噬欲望的狗眼,在我脑中疯狂闪回,撞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是它!
一切的源头,必然是这个邪物!
我戴上最厚的橡胶手套,指尖的触感依旧传来一股令人不适的阴冷。
我抓起最锋利的刻刀,像握着一把对抗恶鬼的匕首,深吸一口气,将刀尖狠狠抵在“饲犬”二字旁边的底座边缘。
积年的污垢又厚又硬,混合着不知名的油腻,散发出淡淡的腐土腥气。
刻刀刮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嚓…嚓…”声,黑色的垢片纷纷剥落。
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流逝,只有刻刀刮擦的声响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滴在冰冷的台面上。
污垢层一点点变薄,被覆盖的陶体显露出来。
不是平整的陶面。
下面有东西!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刀尖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专注。
终于,覆盖其上的最后一片污黑油垢被剥离。
露出的,根本不是陶土的本色。
是字。
密密麻麻、深入陶胎的诡异符咒!
它们扭曲盘绕,如同无数条细小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着底座,形成一个令人晕眩、充满不祥气息的闭环。
那线条的走向,带着一种非人的、纯粹的恶意,仅仅是注视着,就感到一股阴寒之气顺着视线爬上来,缠绕住我的脊椎。
我的视线颤抖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落向那环状符咒最下方的一行。
那字迹极小,却像淬了毒的针尖,狠狠扎进我的瞳孔:“舔舐者,皆作吾犬。”
冰冷的字句如同实质的诅咒,瞬间抽干了我全身的力气。
恐惧不再是情绪,它变成了粘稠的液体,灌满了我的肺腑,让我窒息。
原来如此!
那狂热而扭曲的舔舐,并非愚昧,而是仪式!
是向这陶俑中禁锢的邪物献上灵魂的烙印!
馆长……小张……他们都成了它的“犬”!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翻涌上来。
我猛地抽回手,像是被那行字烫伤。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刺痛毫无征兆地从指尖传来。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右手食指的指甲边缘,就在刚才握刀用力刮蹭的位置,不知何时,竟诡异地翘起了一小片。
那裂开的缝隙下,露
出的不再是健康的粉白色甲床。
指甲的角质层,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地、不可逆转地……变得灰暗、厚重。
指尖的轮廓,似乎正朝着一种弯曲、尖利的形态……悄然变化。
冰冷的字句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楔入我的眼窝,直抵大脑深处。
“舔舐者,皆作吾犬。”
每一个扭曲的笔画都像活物般蠕动,散发着腐朽墓穴的气息。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被一种滚烫的、名为恐惧的岩浆冲刷得几近沸腾。
指尖那阵尖锐的刺痛仍在持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痒意。
我猛地抽回手,橡胶手套紧绷的触感此刻显得如此单薄脆弱,仿佛随时会被底下正在发生的变化撕裂。
我死死盯着右手食指的指甲。
就在刚才用力刮蹭的位置,一小片指甲已经诡异地翘起、剥离。
裂开的缝隙下,露出的不再是健康甲床的粉白。
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灰黄色。
像陈年的骨片,又像被污水浸泡多年的劣质塑料。
更可怕的是,那灰黄的角质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厚、硬化,指甲前端的弧度不再圆润,而是以一种非自然的姿态向内侧蜷曲、收拢,边缘变得锐利,隐隐透出角质过度堆积的浑浊光泽。
它正在变成……某种爪钩的形状!
“不!”
一声短促的惊叫卡在喉咙里,变成破碎的气音。
我触电般甩掉手套,仿佛那层橡胶也被诅咒污染了。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同样冰凉的脸颊,却只带来一阵更深沉的寒意。
指尖皮肤下的骨头,似乎也隐隐传来被强行扭转塑形的胀痛感。
门外,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刻意压低的、焦躁的交谈声。
是保安和上面派来的“专家”。
“……小张情况完全失控了,见人就扑,力气大得吓人,打了三针镇定才按住……防护服差点被撕开……馆长那边也是……彻底……兽化了……上面要求立刻处理掉所有可疑物品!
特别是那尊陶俑!
用铅箱封存!
快!”
处理掉?
封存?
一股冰冷的怒火混杂着绝望猛地窜起。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
这邪物,仅仅是舔舐就能将人变成它的犬,刮开它的秘密,是不是意味着更深的污染已经缠上了我?
他们粗暴的封存,只会让这诅咒像闷燃
的炭火,在黑暗中积蓄更恐怖的力量,直到某个瞬间彻底爆发,将所有人拖入地狱!
决不能让陶俑落到他们手里!
更不能让它被这样无知地“处理”掉!
必须毁掉它!
彻底地、灰飞烟灭地毁掉!
一股近乎蛮横的力量驱动着我。
我猛地拉开修复室角落那个沉重的工具柜,里面堆满了各种化学试剂。
目光像搜寻猎物的鹰隼,瞬间锁定——浓硝酸!
那幽暗的棕色玻璃瓶,标签上骷髅头的标记在昏暗光线下狰狞无比。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
指甲的异变带来的尖锐痛楚和那非人的痒意如同跗骨之蛆,不断提醒着我时间的紧迫和代价的沉重。
我一把抓起硝酸瓶,冰凉的瓶身刺激着掌心。
瓶塞被粗暴地拔开,一股浓烈刺鼻、几乎能灼伤鼻腔黏膜的酸雾瞬间腾起。
“砰!”
修复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影冲了进来,动作粗暴。
“住手!
放下那东西!”
为首的人厉声喝道,声音透过面具变得沉闷而失真,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晚了。
就在他们破门而入的刹那,我已将瓶口对准了工作台上那尊灰暗、粗陋的“饲犬”陶俑。
没有丝毫犹豫,手腕用力一倾——刺鼻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浓稠黄褐色液体,如同来自地狱的胆汁,瀑布般倾泻而下,狠狠浇淋在陶俑之上!
“滋啦——!!!”
一股难以形容的、令人牙酸的剧烈腐蚀声骤然炸响!
仿佛滚烫的烙铁按在了新鲜的皮肉上,又像是无数细小的鬼魂在酸液中尖啸。
浓密刺鼻的白烟如同沸腾的怨灵,疯狂地从接触点喷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修复室,视野一片惨白混沌。
“咳咳!
该死!”
冲进来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毒雾呛得连连后退,剧烈咳嗽,防毒面具的视窗瞬间模糊。
我死死盯着白烟的中心。
陶俑那粗陋的面孔在强酸的侵蚀下,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塌陷、溶解!
<那双敷衍堆叠的呆滞眼睛,最先化开,变成两个流淌着浑浊泥浆的黑洞。
刻着“饲犬”二字的底座剧烈地冒着泡,字迹在酸液的啃噬下迅速模糊、消失。
整个陶俑的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噼
啪”声,灰暗的陶土大片剥落、溶解,露出内部更深、更污浊的颜色。
成了!
它正在被毁灭!
一股近乎虚脱的狂喜刚刚涌起,就被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难以言喻的冰冷剧痛狠狠掐灭!
“呃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跪倒在地!
双手死死抱住头颅!
不是因为酸雾的刺激,而是脑子里!
有什么东西……活了!
尖锐、冰冷、充满无尽恶毒和饥饿的意念,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脑髓深处!
那意念带着一种非人的、纯粹的兽性愤怒,仿佛沉睡的远古凶兽被彻底激怒,要将胆敢冒犯它的一切撕成碎片!
是陶俑里的东西!
它没有被毁灭!
它在濒死反扑!
剧痛中,无数破碎、混乱、带着浓烈腥臊气息的画面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垮了我意识的堤坝:阴暗潮湿的土坑。
冰冷黏腻的泥土触感包裹着全身。
无数双肮脏的、沾满泥泞的脚在头顶踩踏,将泥土夯实。
绝望的窒息感。
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微弱气流声。
唯一能动的,是那条被压在泥土下的舌头,本能地、徒劳地舔舐着嘴边冰冷的土腥味。
幽深的地下甬道。
没有光,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刺骨的阴冷。
身体在爬行,以一种极其别扭、关节反向扭曲的姿态。
喉咙里压抑着非人的低吼。
前方,是浓烈的血腥味和……同类的气息?
一种扭曲的归属感?
不!
是猎食的欲望!
撕咬!
吞噬!
一座巨大、腐朽的宫殿轮廓在迷雾中若隐若现。
无数模糊扭曲的身影匍匐在地,如同最虔诚也最卑贱的蝼蚁。
他们伸出舌头,狂热地舔舐着冰冷潮湿、布满苔藓和污秽的地面。
每一次舔舐,都伴随着灵魂被抽离般的痛苦和一种扭曲的、病态的满足感汇成的洪流,汹涌地注入宫殿深处某个无法言喻的黑暗存在。
那存在的“目光”扫过,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视万物为犬彘的冰冷与贪婪。
它……在进食!
进食这些舔舐者奉献的“虔诚”!
这些碎片化的“记忆”或“感知”并非属于我,却无比真实地烙印在我的灵魂上,带着那个被深埋、被献祭、最终扭曲异化成为“饲犬”的怨毒灵魂的全部绝望与疯狂!
还有那宫殿深处不可名状
之物,那以舔舐为引、以扭曲灵魂为食的终极邪魔的冰冷意志!
“呃……嗬……”我蜷缩在地板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喉咙里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嗬嗬声。
剧痛如同海啸,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理智的礁石,试图将其彻底粉碎。
右手指尖那异化的指甲,此刻传来一阵阵灼热的悸动,仿佛与那陶俑中挣扎咆哮的邪念产生了某种恶毒的共鸣,正在加速它的蜕变,催促着它向更彻底的非人形态进化!
“按住他!
他不对劲!”
混乱中,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影强行穿过刺鼻的白烟,向我扑来。
意识在剧痛与邪念的夹击下如同风中残烛,飘摇欲灭。
然而,就在这彻底的黑暗即将吞噬一切的前一瞬,修复室角落那个巨大的、冰冷的工具柜,如同一个沉默的启示,猛地撞入我模糊的视野。
柜门……刚才被我拉开取硝酸后,还敞开着一条缝。
那黑暗的内部空间,此刻对我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而安全的诱惑。
像坟墓。
像……母体。
像唯一能隔绝那无处不在的、啃噬灵魂的邪念的……避难所。
进去……躲进去……蜷缩起来……像受伤的野兽躲回它的巢穴……这个念头带着一种压倒一切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强烈冲动,瞬间盖过了所有的疼痛和恐惧。
那股源自骨髓深处的冲动——躲进那冰冷黑暗的工具柜: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我的咽喉,淹没了所有疼痛与理智。
它不再是念头,而是命运。
“快!
按住他!”
防化服下的声音扭曲变形,带着惊惶。
他们的手,裹着塑胶手套,带着消毒水的死气,即将碰到我痉挛的肩头。
就在指尖触及前的一刹那,我用尽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力气,不是反抗,而是顺从那股非人的召唤:我猛地向前一扑,身体蜷缩,像一颗被弹射的石子,狠狠撞向那敞开的、黑洞洞的工具柜门!
“哐当——!”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在狭窄的修复室里炸响,震得人耳膜发麻。
柜门被我撞得猛地向内凹陷,又狠狠反弹回来,带着一股绝望的惯性,沉重地、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世界,瞬间被压缩进一片绝对、浓稠、令人窒息的黑暗。
冰冷的金属内壁紧贴着我滚烫的皮肤,上面凝结的细小水珠浸透了我单
薄的衣衫,刺骨的寒意立刻钻进骨髓。
浓硝酸的刺鼻气味被隔绝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铁锈、陈年油污和某种……阴湿泥土混合的、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
这气味如此熟悉,瞬间勾连起那些冲入我脑海的、属于“饲犬”的破碎记忆:深埋地下的窒息感,幽暗甬道里的腥臊。
外面传来沉闷的拍打声和模糊的怒吼,像隔着厚厚的棺椁。
“开门!
混蛋!
把门打开!”
“他把自己锁在里面了!”
“找工具!
撬开它!
快!”
拳头、硬物砸在厚重的金属柜门上的“咚咚”闷响,如同遥远的丧钟。
但这声音,连同他们的叫喊,正飞速地远离,变得飘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真正的世界,是这方寸之间的绝对黑暗和寂静。
蜷缩在冰冷的柜底,身体因之前的剧痛和此刻的寒冷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但一种奇异的、病态的平静感,却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正缓慢而坚定地弥漫开来,取代了最初的恐慌。
那来自陶俑深处、撕扯灵魂的邪念尖啸,被这厚重的金属壁垒隔绝了大半,只剩下一种沉闷的、持续的嗡鸣,如同深海之底某种巨兽的心跳,反而成了这死寂中唯一的背景音。
右手指尖的异变感骤然变得无比清晰、强烈。
那灰黄、蜷曲、锐利的指甲,不再是疼痛的源头,而像是黑暗中唯一有知觉的器官。
它触碰着身下冰冷的柜底金属板,一种源自本能的、无法抑制的冲动猛地攫住了我。
舔舐。
不是水,不是食物,而是身下这冰冷、布满铁锈和污垢的金属表面!
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低沉而黏腻的咕噜声。
脖子僵硬地、如同生锈的机械般向下弯折。
嘴唇触碰到冰冷的铁板,粗糙的铁锈颗粒摩擦着下唇。
然后,那条不受控制的舌头,带着一种连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渴望,缓慢地、却又无比坚定地伸了出来。
“哧……”舌尖触碰到了铁锈。
冰冷、粗糙、带着浓烈的金属腥气和一种难以形容的……陈腐的甜味。
一种巨大的、扭曲的满足感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全身!
这满足感如此强烈,如此熟悉,瞬间淹没了所有残余的人类认知:馆长舔舐陶俑时那痴迷的呼噜声,小张在昏暗整理间里那狂热的
舔舐姿态,还有那些涌入脑海的、无数匍匐者舔舐着腐朽宫殿地面的画面……在此刻,无比清晰地重叠、共鸣!
我的身体在柜底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这扭曲快感带来的痉挛。
更多的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混合着铁锈的粉末,在口腔里弥漫开那诡异的“甜味”。
舌头贪婪地、一遍又一遍地刮擦着粗糙的金属表面,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头皮炸裂的“哧溜…哧溜…”声。
每一次舔舐,都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被抽离出去,汇入身下这片冰冷金属的深处,同时,又有一种更冰冷、更黑暗的东西,顺着舌尖被吸吮回来,填补着灵魂的空洞,加速着它的异化。
外面的砸门声不知何时停止了。
死寂。
只有柜子里,那单调、黏腻、非人的舔舐声,在绝对的黑暗中无限循环、放大。
“哧溜…哧溜…哧溜…”每一次刮擦,指尖那异化的爪钩都在柜底的铁锈上留下细微的刻痕。
意识沉浮在一种冰冷的、半梦半醒的混沌里。
那些属于“饲犬”的记忆碎片不再仅仅是画面,它们开始溶解、流淌,如同冰冷的毒液,彻底融入我的感知。
我“感觉”到深埋泥土下的窒息感,泥土的冰冷腥气仿佛就在鼻端。
我“感觉”到在黑暗中扭曲爬行时,关节反向弯折的剧痛和一种扭曲的灵活。
我“感觉”到对血肉气息的病态渴望,喉咙里压抑着想要撕咬、想要咆哮的冲动。
还有那座宫殿……那座宏伟、腐朽、散发着至高无上冰冷意志的宫殿……它似乎不再遥远。
它的“目光”……那视万物为犬彘的贪婪……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穿透了这厚重的金属柜壁,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投射在我蜷缩的身体上。
它在注视。
它在等待。
它在……认可。
一种前所未有的、扭曲的“归属感”在混沌的意识中滋生。
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终于找到位置的诡异平静。
我是匍匐者。
我是舔舐者。
我是……饲犬。
“哧溜…哧溜…”舔舐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也愈发尖锐。
身体在柜底狭窄的空间里本能地调整着姿势,脊椎向下塌陷,肩膀向内收紧,膝盖顶到胸口,形成一个最利于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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