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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真的凶手?!!后续+完结

一面漆黑的温良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一开学一个月,好兄弟死在图书馆天台。>警方认定我嫌疑最大——监控显示我是最后见他的人。>当夜我溜进停尸房,用食堂冰车运走尸体藏进体育馆跳马箱。>第二天全校疯传“死者离奇失踪”。>我暗中观察每个人的反应:学霸班长偷偷清洗带血白球鞋;>富二代室友疯狂删除手机聊天记录;>孤僻技术宅突然搜索“校园监控覆盖盲区”。>辅导员收到匿名信:“尸体在体育馆,凶手是班长”。>当班长被警方包围时,我向技术宅亮出证据:>“你模仿班长球鞋踩出血脚印时,踩到了我特制的荧光泥。”>他冷笑挣脱荧光手铐,却不知我真正目标是袖口的图书馆金粉——>那夜天台唯一洒金粉的,是死者为校庆准备的彩带。>凶手跪地认罪时,法医之女递给我染血的金粉瓶:>“你猜,死者为什么主动约凶...

主角:林哲阿哲   更新:2025-06-16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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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哲阿哲的其他类型小说《谁是真的凶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面漆黑的温良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一开学一个月,好兄弟死在图书馆天台。>警方认定我嫌疑最大——监控显示我是最后见他的人。>当夜我溜进停尸房,用食堂冰车运走尸体藏进体育馆跳马箱。>第二天全校疯传“死者离奇失踪”。>我暗中观察每个人的反应:学霸班长偷偷清洗带血白球鞋;>富二代室友疯狂删除手机聊天记录;>孤僻技术宅突然搜索“校园监控覆盖盲区”。>辅导员收到匿名信:“尸体在体育馆,凶手是班长”。>当班长被警方包围时,我向技术宅亮出证据:>“你模仿班长球鞋踩出血脚印时,踩到了我特制的荧光泥。”>他冷笑挣脱荧光手铐,却不知我真正目标是袖口的图书馆金粉——>那夜天台唯一洒金粉的,是死者为校庆准备的彩带。>凶手跪地认罪时,法医之女递给我染血的金粉瓶:>“你猜,死者为什么主动约凶...

《谁是真的凶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 大一开学一个月,好兄弟死在图书馆天台。

> 警方认定我嫌疑最大——监控显示我是最后见他的人。

> 当夜我溜进停尸房,用食堂冰车运走尸体藏进体育馆跳马箱。

> 第二天全校疯传“死者离奇失踪”。

> 我暗中观察每个人的反应:学霸班长偷偷清洗带血白球鞋;> 富二代室友疯狂删除手机聊天记录;> 孤僻技术宅突然搜索“校园监控覆盖盲区”。

> 辅导员收到匿名信:“尸体在体育馆,凶手是班长”。

> 当班长被警方包围时,我向技术宅亮出证据:> “你模仿班长球鞋踩出血脚印时,踩到了我特制的荧光泥。”

> 他冷笑挣脱荧光手铐,却不知我真正目标是袖口的图书馆金粉——> 那夜天台唯一洒金粉的,是死者为校庆准备的彩带。

> 凶手跪地认罪时,法医之女递给我染血的金粉瓶:> “你猜,死者为什么主动约凶手上天台?”

---雨,是黄昏时分开始下的。

起初只是细密的针脚,扎在图书馆巨大的玻璃幕墙上,洇开一片模糊的水光。

很快,它就变得肆无忌惮,噼啪作响地冲刷着校园里最后一点燥热。

我撑着伞,站在图书馆西侧那道不起眼的消防楼梯入口,雨水在脚边汇成浑浊的小溪。

林哲的短信,五分钟前,屏幕的光在渐浓的夜色里刺眼:“阿哲,顶楼天台,急事!

速来!

——林哲急事”两个字被他重复了两次,后面跟着的那个巨大的感叹号,像把锤子,一下下敲在我心口上。

林哲,我睡在下铺的兄弟,开学一个月,一起啃过食堂难以下咽的馒头,一起吐槽过变态的微积分教授,一起在军训的烈日下幻想过冰镇可乐的滋味。

他的“急事”,就是我的急事。

我收了伞,甩掉上面的雨水,侧身挤进那道狭窄、只容一人通过的消防梯入口。

一股混合着铁锈、灰尘和潮湿水泥的沉闷气味扑面而来。

楼梯是外挂式的铁架子,漆皮剥落,露出暗红色的锈迹,踩上去发出空洞又刺耳的“哐啷”声。

我抬头向上望,螺旋状的楼梯向上延伸,没入头顶那片深不见底的、被雨水浸透的黑暗里。

只有每层拐角处那盏功率不足的声控灯,在我沉重的脚步声中,迟钝地亮
起昏黄的光晕,照亮脚下巴掌大的地方,随即又在死寂中熄灭。

我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制造者。

心跳在胸腔里擂鼓,催促着我的脚步。

林哲那小子,搞什么鬼?

选这种地方?

顶楼天台……风声和雨声被楼梯井放大,呜呜咽咽,像无数细小的鬼魂在哭嚎。

我越爬越高,离地面越来越远,那种悬浮在空中的不真实感越来越强。

终于,我推开了通往天台的那扇沉重的、刷着绿漆的铁门。

“吱呀——”刺耳的摩擦声撕裂了风雨声。

一股裹挟着冰冷雨水的狂风猛地灌进来,几乎将我推了个趔趄。

天台空旷得吓人,只有远处图书馆主体建筑楼顶的红色航空障碍灯,在雨幕中投来微弱而诡异的红光,勉强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脸上、身上,瞬间湿透了我的外套。

“林哲?”

我的声音被风撕扯得七零八落,瞬间消失在茫茫雨夜里。

没有回应。

只有风在咆哮,雨在倾泻。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坠了块冰。

借着那点微弱的红光,我眯起眼,急切地向天台深处扫视。

靠近东侧女儿墙的边缘,似乎有一团比周围夜色更浓重的阴影,不规则地摊开在那里。

我艰难地顶着风挪过去,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积水里。

距离越来越近,那团阴影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是一个人!

他面朝下趴着,黑色的外套被雨水泡得发亮,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

“林哲?!”

我嘶吼着冲过去,膝盖重重地砸在冰冷湿滑的水泥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我伸出手,颤抖着,抓住他的肩膀,想把他翻过来。

冰冷,僵硬。

一种彻骨的寒意瞬间从指尖窜遍全身。

我用力将他翻转过来。

一张惨白的、毫无生气的脸暴露在雨水中,眼睛半睁着,空洞地倒映着铅灰色的天空和冰冷的雨滴。

额角一个狰狞的伤口,暗红色的血被雨水冲刷着,蜿蜒流下,在他脸颊上画出几道刺目的红痕,最终汇入身下的水洼里,像一朵不断被稀释又不断扩大的、诡异的暗色花朵。

是林哲!

真的是他!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深处炸开,瞬间又被狂暴的风雨吞没。

巨大的恐惧和冰冷像无数只手攫住了我的心脏,狠狠攥紧。

我跌坐在冰
冷的雨水里,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视线一片模糊。

水洼里林哲的脸,那半睁着的、毫无焦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雨,永不停歇地冲刷着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刺眼的手电光柱撕裂了风雨,从楼梯口的方向射来。

“谁在那?!”

“不许动!”

保安的厉喝声在风雨中显得尖锐而遥远。

强光手电的光束像冰冷的探针,精准地刺破雨幕,死死钉在我惨白的脸上,又猛地向下移动,照亮了我怀中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以及身下那片被血染红的积水。

光束凝固了。

“天……天啊!”

一个保安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

“死……死人!”

另一个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

混乱的脚步声瞬间围拢过来,强光交织着,在我和林哲的尸体上扫来扫去,如同舞台中央最恐怖的展品。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我们,试图洗刷掉什么,却只让眼前的景象更加冰冷、绝望。

我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又涩又痛。

林哲身体的重量和那种失去生命的僵硬感,透过湿透的布料,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腿上,一直压进我的骨头缝里。

保安们的惊呼、对讲机里滋滋啦啦的电流声、远处隐约传来的警笛……所有声音都像是隔着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只有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撞击的闷响,擂鼓一样震着我的耳膜。

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保安壮着胆子,半蹲下来,颤抖着手指去探林哲的颈侧。

几秒钟后,他触电般缩回手,脸色比地上的林哲好不了多少,朝同伴绝望地摇了摇头。

“警察马上到!

你!

不许动!”

另一个保安指着我,声音发紧,手电光柱死死锁住我的眼睛,刺得我一阵眩晕。

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最终在图书馆楼下戛然而止。

杂沓而沉重的脚步声顺着消防楼梯快速逼近。

很快,几个穿着藏青色雨衣的身影出现在天台门口,雨水顺着他们的帽檐和雨衣下摆不断滴落。

为首的中年警官身材高大,目光像鹰隼一样锐利,扫过现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他的警衔肩章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金属
光泽。

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些的警员,迅速拉开警戒线。

“陈队,死者林哲,大一新生,初步判断头部遭受重击致死。”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已经蹲在尸体旁初步检查,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沉闷而专业。

陈队点点头,没说话,径直走到我面前。

雨水顺着他坚毅的下颌线往下淌,他的目光像带着实质的重量,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名字?

和死者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轻易盖过了风雨声。

喉咙干得发紧,我舔了舔被雨水浸得冰凉的嘴唇,努力发出声音:“苏哲,大一……林哲的室友,也是……高中同学。”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

“最后一个见到他的是你?”

陈队追问,眼神锐利如刀,“监控拍到你在死者发出那条短信后不久,独自进入了这条消防楼梯,直接上了天台。

之后,直到保安发现,再没有其他人进出过这条通道的记录。”

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狭窄、封闭、只有声控灯的楼梯……成了困住我的铁笼。

监控就是铁证。

“是…是我最后见到他,”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胸腔里堵得难受,“他发短信说天台有急事,我就上来了……结果就看到他……”我看向林哲的尸体,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变成一阵压抑的哽咽。

“急事?

什么急事?”

陈队紧盯着我,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短信内容?

你们最近有没有矛盾?”

“短信…短信就是让我速来天台,说急事,没说具体什么。”

我掏出手机,屏幕被雨水弄得有些模糊,颤抖着点开那条短信记录,递给旁边的年轻警员。

屏幕的光映亮了他严肃的脸。

“矛盾?

没有!

绝对没有!

我们是最好的兄弟!”

我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带着明显的颤音,“他今天下午还好好的!

我们还说晚上一起去后街吃烧烤!”

陈队沉默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信任,只有审视和冰冷的怀疑。

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砸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嗒…嗒…”声,像是在为某种判决倒计时。

“苏哲同学,”陈队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平稳,却比刚才更冷,“鉴于目前的情况,你有重大作案嫌
疑。

我们需要你配合回局里做详细笔录。”

他朝旁边的年轻警员偏了偏头,“小张,带他下去。

保护好现场,等鉴证科。”

“我…我没有!”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头顶,比雨水更冷。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腿却软得不听使唤,“陈队!

真的不是我!

林哲是我兄弟啊!”

“是不是你,调查会给出结论。”

陈队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目光锐利地扫过我沾着泥水和暗色污渍(也许是血水)的裤腿和袖口,“现在,请配合。”

年轻警员小张上前一步,表情严肃,动作却还算客气地扶住了我的胳膊,但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有力,不容挣脱。

我像一具被抽掉了骨头的木偶,被他半搀半架着,踉跄地走向那扇通往楼梯的铁门。

回头最后一眼,是陈队蹲在尸体旁,法医的手电光下,林哲额角那个黑洞洞的伤口,还有他身下那片在雨水中不断扩散、又被不断冲刷的暗红,像一只永不闭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冰冷、绝望,还有被全世界抛弃的窒息感,将我彻底淹没。

审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把一切角落都照得无所遁形,包括我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惊恐和疲惫。

墙壁是冰冷的淡绿色,吸音材料让它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棺材。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旧家具混合的沉闷气味。

“苏哲,林哲约你上天台,具体时间?”

“七点二十五分收到短信,我大概七点三十五分左右上去的。”

“短信内容再复述一遍。”

“‘阿哲,顶楼天台,急事!

速来!

——林哲’你们之前有过争执吗?

任何形式的,经济纠纷?

感情纠葛?”

“没有!

陈队,真的没有!

我们关系很好!”

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干涩而无力。

“监控显示,从你进入消防楼梯到保安发现尸体,间隔约二十五分钟。

这二十五分钟,你在天台做了什么?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呼救?”

“我吓懵了!

陈队,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死在那里,头破血流!

我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时间,那该死的二十五分钟,成了勒在我脖子上的绞索。

陈队坐在桌子对面,双手交叉放在桌
面上,指关节微微凸起。

他身后的单面玻璃反射着惨白的光,我知道那后面可能还有人,像观察实验品一样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他的问题像冰冷的钻头,一遍遍凿向我话语里的缝隙,试图找出破绽,或者撬开一个他预设好的答案。

“苏哲,”陈队的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陡增,“根据现场初步勘察,死者头部遭受钝器重击,凶器很可能就地取材,比如……天台角落散落的废弃金属管件。

而死者手机里,最后一条通讯记录,就是发给你的短信。

动机,时间,地点,你都在场。

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能在那个时间,在那个封闭的天台,杀死林哲?”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砸在我心上。

“动机?

我没有动机!”

我猛地抬起头,眼眶发热,“是有人陷害我!

那条短信……那条短信一定有问题!

林哲不可能无缘无故叫我上去!

肯定还有别人!”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

“别人?”

陈队向后靠回椅背,嘴角扯起一个近乎冷酷的弧度,“消防楼梯是唯一通道,监控拍得清清楚楚。

天台没有其他出入口。

难道凶手会飞?”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锋,“或者,你告诉我,凶手是谁?

证据呢?”

证据?

我有什么证据?

我只有满心的恐惧和无助。

我的反驳在冰冷的逻辑链和铁一般的监控面前,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审讯室的白光烤着我的皮肤,汗水混合着雨水残留的冰冷,黏腻地贴在背上。

陈队那洞悉一切又带着深深怀疑的目光,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神经上。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盘问似乎永无止境,同样的细节被反复挖掘、审视、质疑。

我口干舌燥,精神在高度紧张和绝望中濒临崩溃的边缘。

不知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年轻的女警探进头,低声对陈队说了句什么。

陈队眉头微皱,随即站起身。

“苏哲,鉴于你目前是本案唯一嫌疑人,但证据链尚不完整,我们暂时不能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不过,”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没有丝毫松动,“你被限制离校,手机保持畅通,随时接受传唤。

记住,不要试图离开,更不要试图干扰调查,否则后
果自负。”

限制离校,随传随到。

这意味着我像一只被拴上无形锁链的困兽,只能在校园这个巨大的牢笼里活动,背负着“杀人嫌犯”的标签,接受所有人目光的审判。

年轻警员小张把我带出分局大门时,天已经彻底黑透。

雨停了,但乌云依然厚重地压在城市上空,一丝星光都没有。

湿冷的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单薄的外套。

分局门口惨白的灯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扭曲地投射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像一个孤魂野鬼。

没有出租车愿意停。

司机们看到我从警局出来,眼神里都带着明显的戒备和疏离,要么装作没看见,要么直接加速驶过。

我像个瘟疫携带者。

最终,我只能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一步一步,在初冬深夜的寒风中,走回那个已经变得无比陌生的学校。

校园里一片死寂。

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一小团一小团的暖黄,却丝毫驱散不了笼罩着我的刺骨寒意。

偶尔有晚归的学生骑车经过,看到我,都下意识地绕开,投来的目光充满了惊疑、恐惧和毫不掩饰的议论。

窃窃私语声像细小的毒蛇,钻进我的耳朵:“就是他吧?

那个杀人嫌疑犯?”

“听说他把室友推下楼了?”

“嘘!

小声点!

离他远点……看他那样子,真吓人……”每一道目光,每一句低语,都像无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皮肤上。

我低着头,加快脚步,只想快点回到那个暂时能把我藏起来的宿舍。

然而,当我推开宿舍那扇熟悉的门时,迎接我的,是比外面寒风更冷的死寂。

四人间,此刻只剩下两张床上有人。

靠窗下铺,富二代室友赵天宇,平时最爱咋呼,此刻却像只受惊的鹌鹑,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眼神躲闪,一接触到我的视线,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被窝里,连呼吸都屏住了。

对面下铺是技术宅吴磊,他背对着门,戴着巨大的降噪耳机,对着亮得刺眼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打,发出噼里啪啦的急促声响,仿佛要把所有情绪都宣泄在代码里。

他肩膀绷得死紧,连我开门进来,都没有丝毫反应,或者说,是
刻意地忽略。

林哲的床铺,靠门的上铺,空了。

被褥还保持着凌乱的模样,仿佛主人只是临时离开。

书桌上,摊开的微积分课本,喝了一半的可乐罐,还有他视若珍宝、时刻擦拭的限量版球星手办……一切都还在,唯独人没了。

一种巨大的、冰冷的空虚感瞬间攫住了我,几乎让我窒息。

我的下铺,林哲对面,现在成了房间里唯一一个能落脚的地方。

但我站在那里,却感觉像站在一片冰冷的废墟上,无处容身。

没有人说话。

赵天宇的被窝里传来压抑的、不规则的呼吸声。

吴磊的键盘声敲得更急更快,像密集的鼓点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沉默像一层厚厚的、冰冷的油脂,糊满了整个空间,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默默地走到自己床边,脱下湿透冰冷的外套,动作僵硬。

外套袖口和裤腿膝盖的位置,沾着几处已经变成深褐色的、难以辨认的污渍。

那是天台的雨水,混合着……林哲的血。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到阳台的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双手,我用力地搓洗着,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肤里,仿佛这样就能洗掉那无形的污秽和冰冷的触感。

水声哗哗。

身后,宿舍里的死寂依旧。

赵天宇的被子似乎又裹紧了些。

吴磊的键盘声停了一瞬,随即又更加疯狂地响了起来。

夜,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宿舍里只剩下吴磊键盘偶尔敲击的清脆声响,以及赵天宇被窝里辗转反侧时发出的窸窣声。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睁大眼睛盯着上铺床板的纹路,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像一台过载的机器,烧灼着恐惧和绝望。

坐以待毙?

不可能。

陈队那鹰隼般的眼神,冰冷严密的逻辑链,还有那该死的二十五分钟空白……所有证据都像一根根无形的绞索,正一点点收紧。

我必须做点什么!

必须找到破局的点!

一个念头,疯狂、大胆、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在我脑海里如同闪电般炸开——林哲的尸体!

那是目前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物证!

凶手一定会关注它!

如果……如果尸体“消失”了呢?

如果那个唯一能证明我“行凶时间”的关键物证,突然不见了,凶手会是什么反应?

警方会是什么反应?

恐慌之下,会不会有人
露出马脚?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再也无法驱散。

它违背一切常理,充满巨大的风险,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撬动这盘死局的办法!

利用混乱,制造恐慌,逼蛇出洞!

计划的核心在于搬运。

目标:校附属医院停尸间。

工具?

食堂每天凌晨运送冷冻食材的大型保温推车!

那车够大,内部温度足够低,更重要的是,它能自由进出医院后勤通道而不引起怀疑!

时间?

凌晨三点,是人最困倦、警惕性最低的时刻。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在脑海中一遍遍推演着路线:宿舍楼后墙的监控盲点,翻越围墙;横穿寂静的校园,避开巡逻保安;如何进入医院大楼?

医院侧门,靠近垃圾处理站的那个小门,锁是老式的挂锁,我曾在一次志愿者活动中无意瞥见过,锁芯结构简单……吴磊桌上那套开锁工具模型!

虽然是模型,但结构原理和真的一样!

他曾经炫耀过!

钥匙就在他抽屉里!

路线清晰,工具可行。

剩下的,就是执行力和……运气。

不,不能靠运气,只能靠孤注一掷的疯狂!

凌晨两点五十分。

宿舍里一片死寂,只有两道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我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坐起身,黑暗中,感官被放大到极致。

我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目标明确——吴磊的书桌抽屉。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摸索着。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是那套小巧的开锁工具模型盒。

我轻轻取出,合上抽屉。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穿上深色的运动服,戴上连衣帽。

我深吸一口气,像一片阴影,滑出了宿舍门。

凌晨的校园,空旷得如同鬼域。

高大的梧桐树在夜风中摇曳,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

我贴着建筑物的墙根阴影,快速移动,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白雾。

避开主干道上稀疏的路灯,专挑监控死角和小路。

翻越靠近食堂的那段矮墙时,粗糙的砖石摩擦着掌心,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食堂后门,巨大的冷冻车静静停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钢铁巨兽。

车钥匙?

就在驾驶室遮阳板上,这是食堂老王多年的习惯。

我拉开车门,冰冷的混合着鱼
腥和肉味的寒气扑面而来。

我发动引擎,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惊得我头皮发麻。

我立刻挂上空档,让引擎低沉的轰鸣降到最低,然后推着沉重的保温推车,沿着规划好的、最阴暗的路径,朝着附属医院的方向移动。

推车的轮子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有节奏的“咕噜”声,在寂静中如同惊雷。

附属医院侧门,靠近垃圾站。

浓烈的消毒水和腐败垃圾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

我掏出吴磊那套模型里的钩针和撬片,手心里全是冷汗,指尖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微微颤抖。

冰冷的金属贴着同样冰冷的锁芯。

我屏住呼吸,回想着吴磊曾经漫不经心演示过的动作,集中全部精神,小心翼翼地试探、拨动。

咔哒。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机簧弹跳声。

成了!

锁开了!

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战栗感瞬间传遍全身。

我轻轻推开门,闪身而入。

停尸间在地下二层。

走廊的灯光惨白,空气里是浓到化不开的福尔马林气味,冰冷刺骨。

值班室的灯亮着,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深夜电台的絮语声。

我推着保温车,每一步都踩在心跳上。

停尸间的门锁着,但同样是老式门锁。

重复之前的操作,紧张感却十倍增加。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咔哒。

门开了。

一股更加强烈的寒意涌出。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一排排巨大的金属冷藏柜在黑暗中泛着幽冷的光泽。

我摸索着找到照明开关,惨白的光瞬间亮起,照亮了这方冰冷的死亡空间。

我快速寻找着,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找到了!

林哲的名字写在一个抽屉的标签上。

我用力拉开沉重的金属抽屉。

白色的裹尸袋显露出来,拉链闭合着。

看到它的瞬间,一股巨大的悲伤和恐惧混合着涌上来,几乎让我崩溃。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裹着林哲尸体的袋子拖出来。

冰冷的触感透过袋子传递到手臂,沉重得超乎想象。

我半拖半抱,将他挪进那个巨大的保温推车里。

拉上推车的保温帘,隔绝了内外。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冰冷的金属推车上,剧烈地喘息,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

短暂的停留后,我推着这辆载着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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