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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亲弟弟卖了:苏晚苏辰番外笔趣阁

文学的美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一个坏女人。为了还网贷,我把亲弟弟狠心卖给了地下钱庄。当催债人把他拖上面包车时,我才知道他偷偷打了三份工在帮我还钱。“姐,跑啊!”这是他最后对我说的话。后来催债人笑着告诉我:“你弟弟的器官能卖七位数。”“至于你?肾都不新鲜了。”--------------------------------1人在看守所,刚做完笔录。手指上的印泥还没擦干净,黏糊糊的,像永远洗不掉的罪证。铁椅子冰凉,硌得我骨头生疼。可再疼,也疼不过心脏每一次跳动牵扯起的撕裂感。警察刚才反复问我:“苏晚,你弟弟苏辰,到底在哪?”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堵着滚烫的砂砾,一个字也挤不出来。还能在哪?大概是在那辆没有牌照、锈迹斑斑的金杯面包车开往的人间地狱的方向吧。是我,亲手把...

主角:苏晚苏辰   更新:2025-06-16 22: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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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苏辰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把亲弟弟卖了:苏晚苏辰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文学的美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一个坏女人。为了还网贷,我把亲弟弟狠心卖给了地下钱庄。当催债人把他拖上面包车时,我才知道他偷偷打了三份工在帮我还钱。“姐,跑啊!”这是他最后对我说的话。后来催债人笑着告诉我:“你弟弟的器官能卖七位数。”“至于你?肾都不新鲜了。”--------------------------------1人在看守所,刚做完笔录。手指上的印泥还没擦干净,黏糊糊的,像永远洗不掉的罪证。铁椅子冰凉,硌得我骨头生疼。可再疼,也疼不过心脏每一次跳动牵扯起的撕裂感。警察刚才反复问我:“苏晚,你弟弟苏辰,到底在哪?”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堵着滚烫的砂砾,一个字也挤不出来。还能在哪?大概是在那辆没有牌照、锈迹斑斑的金杯面包车开往的人间地狱的方向吧。是我,亲手把...

《我把亲弟弟卖了:苏晚苏辰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我是一个坏女人。

为了还网贷,我把亲弟弟狠心卖给了地下钱庄。

当催债人把他拖上面包车时,我才知道他偷偷打了三份工在帮我还钱。

“姐,跑啊!”

这是他最后对我说的话。

后来催债人笑着告诉我:“你弟弟的器官能卖七位数。”

“至于你?

肾都不新鲜了。”

--------------------------------1人在看守所,刚做完笔录。

手指上的印泥还没擦干净,黏糊糊的,像永远洗不掉的罪证。

铁椅子冰凉,硌得我骨头生疼。

可再疼,也疼不过心脏每一次跳动牵扯起的撕裂感。

警察刚才反复问我:“苏晚,你弟弟苏辰,到底在哪?”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堵着滚烫的砂砾,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还能在哪?

大概是在那辆没有牌照、锈迹斑斑的金杯面包车开往的人间地狱的方向吧。

是我,亲手把他推上了那辆车。

这一切的起点,卑微又可笑,像一粒沾满虚荣的尘埃。

二十岁生日那天,朋友圈里光鲜亮丽的九宫格狠狠亮瞎了我的双眼。

室友们新款的包包,闺蜜们打卡的高档餐厅。

以及网红博主们随手分享的奢侈品……那些色彩斑斓的碎片,最终变成了我面前巨大而诱人的馅饼。

我像着了魔,只想抓住它不放手。

“零门槛,秒放款!”

手机屏幕上弹出的广告,像黑暗中伸出的、带着蜜糖的钩子。

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颤抖着,点开链接。

身份证照片、学生证信息、手机通讯录授权,一个接一个冰冷的方框被我填满、勾选。

流程快得不可思议,仿佛那高筑的债台,不过是动动手指就能搭建起的虚幻城堡。

当那串带着好几个零的数字,真正出现在我的账户余额里时,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碎肋骨。

激动,激动,除了激动还是激动。

那一刻,我短暂地触摸到了梦寐以求的“云端”。

昂贵的护肤品,橱窗里限量版连衣裙,朋友聚会时我也可以从容地递上新款手机扫码买单。

朋友圈里的点赞和艳羡评论潮水般涌来,每一颗小红心都短暂地填补了我虚荣的心。

让我感觉自己终于融入了那个闪闪发光的上层世界。

直到那个刺耳的还款提示音,如同丧钟般第一次在我耳边炸响。


叮!”

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冰冷的光打在我脸上。

那条短信,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狠狠扎进我的瞳孔:“急速贷尊敬的用户苏晚,您本期应还款项¥15,788.63 元已逾期,请于今日 24:00 前完成还款,否则将产生高额滞纳金及不良信用记录,并启动催收程序。

详询客服:XXXXXX,退订请回 R。”

这条突然的短信,瞬间抽干了我脸上所有的血色。

明明……明明才借了没多久啊!

那些滚雪球一样疯狂叠加的利息、服务费、违约金,像无数张开的贪婪大口,无声无息间,已将我彻底吞噬。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倾覆。

我抬头环顾四周,宿舍里另外两个室友正戴着耳机追剧,时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

窗外阳光明媚,世界一切如常。

只有我,被这条噩耗带入无底深渊。

2噩梦,就是从那天开始了。

起初是电话,不分昼夜,铃声尖锐得能刺穿耳膜。

接起来,永远是那个阴冷、毫无起伏的男声,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苏晚是吧?

你已经逾期了,钱,准备好了吗?”

无论我如何哀求、解释,甚至崩溃哭泣,电话那头只有无情的倒数:“明天下午五点前,看不到钱,后果自负。”

很快我就得到了这该死的后果。

先是我的手机通讯录被彻底爆破,所有亲戚、朋友、同学、老师,都收到了他们的电话和短信轰炸。

微信、QQ 被铺天盖地的验证消息和辱骂淹没。

走在校园里,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不再是友善或好奇,而是赤裸裸的鄙夷、嘲笑和恐惧的闪躲。

“就是她啊……网上裸贷那个?”

“真不要脸……呸,下贱货”我成了校园里移动的病源,躲闪不及。

紧接着,是家门口。

深更半夜,劣质油漆泼出的巨大猩红“还钱”字样。

门把手上,黏糊糊地挂着一只被剥了皮的死老鼠,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对着门缝。

我妈那晚惊恐的尖叫声,至今还在我噩梦里回荡。

家,这个最后的避风港,也彻底沦陷了。

邻居们指指点点,流言蜚语像肮脏的污水,泼得我们一家抬不起头。

我妈,那个一辈子要强却也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普通女人。

在又一次被催债电话辱骂威胁
后,终于扛不住,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医院诊断书上“急性心肌梗塞”那几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巨额的医疗费账单,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催债的电话,就是在我妈手术后的第三天,直接打到我那个几乎报废的备用机上的。

“苏晚。”

还是那个声音,“你妈,手术挺成功啊?”

我瞬间屏住呼吸。

他们连这都知道,他们一直在盯着我!

盯着我的家人!

“看来,你是真的想看着你妈再进一次 ICU?

或者……干脆直接进太平间?”

那声音慢条斯理,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别考验我们的耐心。”

“求求你……再宽限几天……”我蜷缩在病房外冰冷的塑料椅子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手背上。

“我在想办法……真的在想办法了……”所有的辩解都苍白无力得可笑。

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卖血?

卖肾?

新闻里那些走投无路者的下场,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海里旋转。

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终点——死亡或者更深的深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诱哄:“办法嘛……也不是没有。”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濒死的鱼在干涸的泥地里最后的挣扎。

“你有个弟弟,对吧?

叫苏辰。”

他精准地吐出这个名字,像吐出一颗冰冷的石子,“听说……刚满十八岁?”

轰隆一声,仿佛一道惊雷直接劈在我的天灵盖上。

我整个人僵住,连指尖的颤抖都停滞了。

血液似乎瞬间逆流,冲得我眼前阵阵发黑。

他们要干什么?

他们想对我弟弟做什么?

“年轻,身体好,器官……都是新鲜的。”

那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谈论菜市场猪肉的成色,“值钱得很。

尤其是,配型成功的肾啊、眼角膜啊……啧啧,黑市上,七位数起步呢。”

七位数……一百万?

这个天文数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我混乱不堪的思维上。

漆黑深渊涌出一点亮光。

“只要你把他带出来,”那声音循循善诱,带着魔鬼契约般的蛊惑,“带到我们指定的地方。

你欠的钱,一笔勾销。

我们甚至可以再借你一笔周转。”

一笔勾销……这个词让我像着了魔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弟弟苏辰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和我妈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的模样,交替闪现。

一个声音在疯狂尖叫:那是你亲弟弟!

另一个声音却厉声道:不然呢?

一起死吗?

看着妈死吗?

“怎么样?

这笔买卖,很划算吧?”

魔鬼在耳边低语。

<我张了张嘴,想嘶吼,想拒绝,想痛骂。

最终,从齿缝里挤出的,却是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和恶寒的两个字:“……哪里?”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满意的哼笑。

“明天下午三点,西郊,福源超市后门那条死胡同。

别带手机。

只带你弟弟一个人来。

记住了?”

“……嗯。”

通话戛然而止。

冰冷的忙音嘟嘟作响,像为我敲响的丧钟。

我像一摊烂泥,从椅子上滑落。

泪水汹涌而出,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3弟弟苏辰。

这个比我小三岁的男孩,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总是沉默地缩在家庭阴影的角落。

他太安静了,安静得像个影子。

成绩平平,没什么朋友,放学就回家,关在自己那间小得转不开身的房间里。

我嫌他闷,嫌他没出息,嫌他分走了家里本就不多的资源。

我妈偶尔流露出的重男轻女的叹息,更成了扎在我心头的刺,让我把这怨气加倍地倾泻到他身上。

抢他的零食,故意弄坏他珍视的模型,冷嘲热讽他的笨拙。

似乎只有看到他沉默地低下头,我内心那点扭曲的平衡才能得到片刻满足。

我从未认真看过他,更从未试图去理解他沉默背后的东西。

直到此刻,当我为了自保,决定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时。

我才发现,关于这个弟弟的记忆,竟然如此苍白、模糊。

只剩下一个可以被无情牺牲的符号。

第二天下午,我带着苏辰出门,他跟在我身后。

“姐,”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少年人变声期尾声的一点沙哑,“去哪?”

我的心猛地一抽:“去……超市买点东西。”

我听到自己干巴巴地说,声音飘忽得不像自己的,“妈……想吃点水果。”

他“哦”了一声,没再问,只是默默跟上。

他的脚步很轻,踩在布满碎石子的小路上,几乎听不到声音。

这条通往西郊的路,越来越偏僻。

破败的厂房,废弃的荒地,杂草丛生。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
垃圾腐败的酸馊味。

福源超市那褪了色的招牌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

超市后门那条狭窄的、堆满垃圾和废弃纸箱的死胡同,就在眼前。

巷口已经停着那辆没有牌照、锈迹斑斑的金杯面包车。

时间到了。

我猛地停住脚步,背对着苏辰,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巷子深处,阴影里,晃出来两个人影。

为首的那个,脸上有一道狰狞的、蜈蚣似的刀疤,从眉骨斜划到嘴角。

他旁边是个瘦高个,嘴里叼着烟,眼神阴鸷地上下打量着苏辰,像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刀疤脸朝我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

来了。

就是现在。

巨大的恐惧瞬间覆盖住了我,四肢百骸都冻僵了。

我猛地转过身,几乎是扑到苏辰面前。

他猝不及防,被我撞得微微后退一步,一直低垂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愕然,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

但比愕然更快的,是一种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

——不是愤怒,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了然?

他早已洞悉了这趟行程的目的,洞悉了我的挣扎与不堪,甚至洞悉了他自己的结局?

就是现在!

动手!

一个声音在脑中疯狂尖叫。

我颤抖着伸出手,不是去推他,而是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了他校服的袖子!

“辰…辰辰…”我听到自己破碎不成调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法掩饰的恐惧,“帮帮姐……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姐没办法了……”我语无伦次,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死死攥着他的衣袖,像抓着最后的浮木。

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死寂的空气中,只有我压抑的抽泣和狂乱的心跳声。

时间一秒一秒地爬过,沉重得令人窒息。

然后,我感觉到他那只被我抓住的手臂,极其轻微地、不易察觉地微动了一下。

不是挣脱。

而是……向前,轻轻地,送了一下。

像一种无声的、绝望的托付。

这个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的动作,却像一种无声的、绝望的托付。

这个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的动作,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混沌的意识。

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

他不
是被我骗来的,他是自己走来的?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灭顶的恐慌瞬间将我淹没。

就在我因为这迟来的顿悟而僵住的零点几秒——“动手!”

刀疤脸一声低吼,如同野兽的咆哮打破了死寂。

旁边的瘦高个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扑了上来。

目标明确,直取苏辰。

“滚开!”

一声嘶哑的怒吼在我耳边炸响,是苏辰。

他猛地将我向后狠狠一推。

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直接摔倒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手肘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姐!

跑啊——!”

他用尽全力嘶吼出来的声音,带着一种撕裂心肺的绝望和不顾一切的保护欲,狠狠砸进我的耳膜。

我惊恐地抬起头。

瘦高个已经像饿狼般扑到了苏辰身上,粗暴地反剪他的双手。

苏辰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拼命挣扎。

他狠狠一脚踹在瘦高个的小腿上,趁着对方吃痛弯腰的瞬间,猛地挣脱,转身就向我摔倒的方向冲来,眼神里只有燃烧的急切:“跑!!”

刀疤脸眼神一厉,侧身一步,精准地卡在苏辰冲向我的路线上。

一记狠辣的手刀,重重劈在苏辰的后颈。

“呃!”

一声短促的闷哼。

苏辰前冲的身体猛的一僵。

直挺挺地向前倒下,重重地摔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面上。

尘土被他扑倒的身体砸得飞扬起来。

“辰辰!!!”

我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连滚带爬地扑过去。

他脸朝下趴着,一动不动。

后颈处,一道刺目的红痕迅速肿胀起来。

刀疤脸面无表情,像拎起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抓住苏辰的一条胳膊,往金杯车的方向拖拽。

苏辰的身体软绵绵地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放开他!

你们放开他!!”

我疯了一样扑上去,死死抱住刀疤脸的腿,指甲深深抠进他肮脏的裤管里,“钱我还!

我还!

求求你们放开他!

他还是个孩子!!”

语无伦次的哭喊混着绝望的泪水。

刀疤脸低头看着我,那张带着刀疤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看蝼蚁般的漠然。

他抬起另一只脚,毫不留情地踹在我的肩膀上。

剧痛袭来,我闷哼一声。

被踹得翻滚出去,额头重重磕在一块凸起的碎石上,温热的液体瞬间流了下来,模糊了视线。


瘦高个已经打开了金杯车锈迹斑斑的后车门。

两人合力,像扔一袋垃圾一样,将苏辰粗暴地塞了进去。

车门“哐当”一声巨响,猛地关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引擎发出一阵轰鸣声,那辆破旧的金杯车吐出一口黑烟,没有丝毫停留,消失在巷口肮脏的拐角。

只留下地上两道清晰的、被拖拽出的痕迹,混杂着尘土和几滴暗红的、尚未干涸的血点。

4我的弟弟,苏辰。

我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瘫在冰冷肮脏的地上。

额头的血混着眼泪流进嘴里,又腥又咸。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世纪。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撕裂了死胡同令人窒息的寂静。

“别动!

警察!”

杂乱的脚步声迅速逼近,我被强光手电筒刺得睁不开眼。

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我的手腕,那金属的寒意瞬间透入骨髓。

我被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粗暴地从地上拽起来,像拖一条死狗。

“苏晚?

是你报的警?”

一个警察厉声问,声音带着职业化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报警?

我茫然地抬起头,脸上糊满血泪,眼神空洞。

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有人匿名报警,说这里发生绑架!”

另一个警察快速扫视着现场。

目光落在地上那摊暗红的血迹和清晰的拖痕上,脸色更加凝重,“受害者呢?”

苏辰……巨大的恐惧和悔恨像滔天巨浪,瞬间将我淹没。

是我……是我把他……“带走!”

为首的警察一挥手,语气不容置疑。

我被推搡着塞进警车后座。

警笛再次凄厉地响起,车子驶离这条吞噬了我弟弟的人间地狱。

车窗外,城市的景象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毫无意义的色块。

车子并未开往派出所,而是直接驶向了市人民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走廊里惨白的灯光下,我妈——林玉梅,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正被一个女警搀扶着。

看到我被警察押着出现,我妈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先是茫然,随即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当她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那副冰冷的手铐时,那惊愕瞬间化作了滔天的怒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晚晚?”

她嘶哑地喊了一声,声音破碎不堪。

押送我的
警察正要开口解释情况,我妈却猛地挣脱了女警的搀扶。

她那枯瘦的身体里爆发出一种病态的、惊人的力量,跌跌撞撞地向我扑来。

“啪——!!!”

一声清脆到刺耳的巴掌声,狠狠掴在我的脸上。

“畜生!!!”

5我妈的声音凄厉得变了调,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泣血而出,“那是你亲弟弟啊,苏晚。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怎么敢?”

她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抓住我胸前的衣服,疯狂地摇晃着。

浑浊的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无尽的痛苦和憎恨。

“他为了你,他一直在为了你啊。”

“为了我?”

我被打懵了,捂着脸,嘴角尝到了血腥味,茫然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什么意思?

苏辰为了我什么?

“你瞎了吗?

你看不见吗?”

我妈哭喊着,用尽全身力气指着我的鼻子,手指抖得像风中落叶,“他抽屉里那些工牌,餐馆的,便利店的,网吧的,他打三份工,白天黑夜地熬,就为了替你还那些要命的债,他怕你被逼死,他怕这个家散了啊。”

“他省下每一分钱,连早饭都舍不得吃,都偷偷塞给我,让我给你,让我告诉你,那是家里省出来的,他怕你愧疚,怕你难受啊,你这个没心肝的。”

我妈的哭喊声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穿透颅骨,直抵灵魂最深处。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将我早已摇摇欲坠的世界彻底砸得粉碎。

三份工?

省下早饭钱?

偷偷塞钱……怕我愧疚?

那些被我忽视的细节,那些被我刻意过滤掉的画面。

此刻疯狂地涌入我的脑海。

“啊——”巨大的悔恨充满了我所有的感官!

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医院冰冷坚硬的地砖上。

“辰辰……辰辰啊……”我像疯了一样,用额头狠狠撞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血和泪混合着,在地砖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姐错了……姐错了啊……姐不是人……姐是畜生……畜生啊!!!”

痛!

无边的剧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比刀疤脸的踹打痛千倍万倍。

那是被自己亲手挖掘的悔恨深渊吞噬、碾碎的痛楚。

周围的警察试图上来拉住我,我妈也哭得几乎晕厥过去,被女警死死抱住。

混乱中,一个之
前去现场勘查的年长警察快步走了过来,脸色异常凝重。

他看了一眼地上崩溃自残的我,又转向负责押送我的同事,声音低沉地汇报:“现场勘查过了,痕迹很清晰,绑架基本确认。

巷口有个废弃仓库,刚好有个对着死胡同的破摄像头,拍下了一部分过程。”

他的话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刺穿了我混乱的悲号。

我猛地抬起头,血泪模糊的视线死死盯住他。

那警察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扫了我一眼,才继续道:“车没挂牌,套牌车。

初步判断方向是往南边边境去了。

那边……”他顿了顿,语气沉重得如同铅块,“老挝、缅甸那种地方,器官买卖嗡——!”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器官买卖……这四个字,就像烧红的钢刀,狠狠捅进我的心脏,然后疯狂搅动。

刀疤脸那冰冷的声音,如同魔鬼的诅咒。

再次在我耳边清晰地回荡起来:“年轻,身体好,器官都是新鲜的。

值钱得很。

尤其是,配型成功的肾啊、眼角膜啊啧啧,黑市上,七位数起步呢。”

七位数……一百万……一笔勾销……我妈的医药费……“呕——!”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我再也忍不住,猛地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干呕起来。

胆汁混合着血水的苦涩腥味充斥着口腔。

6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特殊渠道”,这就是他们看中苏辰“值钱”的地方。

他不是去抵债,他是被当成了一件待分割的、昂贵的“货物”。

而那个卖家是我。

是我这个亲姐姐,亲手签下的“发货单”。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那个备用机,那个几乎报废、只用来和催债人单线联系的破旧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嗡——!

这细微的震动,在死寂的会议室里如同惊雷。

我浑身剧震,像被高压电击中。

陈队眼神一凛:“手机!”

我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那部老旧的按键机。

屏幕上,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新短信,静静地躺在那里。

陈队示意技术警察立刻准备追踪信号源,然后对我沉声道:“打开它。

念出来。

保持冷静。”

我颤抖着手指,按下了阅读键。

屏幕上跳出来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眼球:催收通知苏晚女士
:“货物”已安全交接。

尾款已收到,合作愉快。

你弟弟的“零件”很新鲜,买家很满意。

尤其是那颗肾,配型完美,能救一个大人物的命呢,值这个价。

你的债务,清了。

至于你?

呵,肾都不新鲜了,留着慢慢赎罪吧。

——祝您,余生长寿。

“噗——!”

一口腥甜猛地涌上喉头。

我眼前彻底一黑,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直挺挺地从椅子上向后栽倒。

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世界天旋地转。

耳边是陈队焦急的吼声:“叫医生!

快!

按住她!”

是其他警察混乱的脚步声。

是技术警察懊恼的汇报:“信号源只定位到附近一个基站,范围太大,对方用了跳转”但这些声音都迅速远去、模糊。

我的意识在一片血色的粘稠中沉浮,最后看到的,只有那行不断放大扭曲,如同诅咒般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字:“你弟弟的‘零件’很新鲜尤其是那颗肾值这个价。”

“债务,清了。”

清……了用我弟弟的血肉,用他年轻的生命,用他对我这个畜生姐姐最后那声绝望的保护,清了。

“啊……嗬嗬……”喉咙里的抽气声,却连一声完整的悲鸣都发不出来。

那灭顶的绝望和悔恨,瞬间将我淹没、压碎、碾成齑粉。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地狱。

不是看守所冰冷的铁窗,不是警察严厉的审问,不是母亲泣血的耳光。

而是我清醒地、无比清晰地知道我活着的每一口呼吸,我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建立在我亲弟弟被活体拆解,器官被明码标价售卖的尸骸之上。

那条泣血的短信,成了勒紧我灵魂的绞索。

它将日日夜夜,分分秒秒,提醒我:苏晚,是你,亲手把你的弟弟,卖给了地狱。

而你,将带着这份永世无法洗刷的罪孽,在地狱的烈焰里,活活煎熬,至死方休。

———————————————温馨提示:网贷有风险,借钱需谨慎。

让我们一起抵制网贷,网贷终将灰飞烟灭。

别碰网贷!

那点浮华虚荣的甜头,是裹着蜜糖的砒霜!

你以为借来的是及时雨,实则是吸血的蚂蟥,利滚利能榨干你三代人的骨髓!

看看那些被逼到绝路的新闻,想想绝望中可能伤害的至亲眼泪!

一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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